“姑娘,还是不招吗?”停下都似乎是因为这太监打累了,休息一会儿。
“我无罪,又何需招?”她全身无一处好地,衣衫褴褛,处处都是血痕,甚至火光能覆盖住的地面都全部是血迹,鲜艳刺目。
“那便继续!”太监笑道,又道“这回,杂家换个花样给姑娘玩玩,毕竟姑娘来东厂一次也是缘分,作为主人,我们是该拿出我们东厂最残酷的刑法来招待的。”他说着踏步朝她走过来。
千夜倾城前面有不自觉的翻滚了几回身子为了躲避鞭子,是以如今是仰躺。
如此,这太监居高临下,她望着,就见他伸出脚朝自己而来。
起初他的脚对着她的脸,千夜倾城以为他是要踩自己的脸,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却不料,他竟然是挑着她断了的膝盖骨下脚。
“啊!”千夜倾城忍不住疼厉叫出声,眼睛也在同一时刻睁开,朝着曾明处瞪过去。
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彼时,她就好比是那砧板上待宰的鱼肉,而这死太监是那能切割她的人,她只能任其肆虐。
只是这一分疼痛怎么能忍受的住,想想,断骨之痛,再在那断裂的骨头上施压,这恐怖的简直像是处在人间炼狱!
无法缓解这疼痛,千夜倾城只得将十指扣住地面借着十指之痛来缓解。
“姑娘,这罪,你是认还是不认?”曾明处踩着千夜倾城的膝盖骨,脚尖用力,慢慢旋转。
“不认!”牙根已被咬出血来,一开口,血就顺着唇流出来,若是有一面镜子在千夜倾城的面前,就可见是怎么的恐怖!
“倒看看是你嘴硬还是本厂公的刑罚硬!”
“来人啊,将她的十指给本公公一根一根的掰断!”
“啊啊!”疼痛感再次侵袭千夜倾城所有的感官,当十指被掰断,她终究是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昏了过去,而在昏过去的前夕,隐约感觉到有谁抓住了她弯下去的手指按在了一张纸上,之后再无其他的知觉!
“主子,歇息一会吧!”夜色浓郁,几匹骏马在风中狂奔,若单看其速度倒是觉得英勇,飒爽,实际上并不是这么一个情况,因得他们连人带马,已连续三天三夜不曾歇息。
“不!”男声传来,低沉,沙哑,宛若天籁,但是男声里的那一份破败却也是听的清楚。
“主子,您身上还有伤,这样跑下去您会受不住的!”
没错,此刻奔跑在这风中的就是百里惊鸿与欲还有善。
百里惊鸿自接到粉色的消息就立刻丢下江南一事往京城赶回,却路途遥远,他们这么没日没夜的跑,依旧还离京城有着距离。
“我没事”百里惊鸿抿紧唇回欲一声,手中的匕首一扬,插在马背上,让马加速狂奔,月光如水,印着在在他的身上,只见白色衣袍一片灰白,还有血迹斑斑,他身上有伤,还是在京就有的,到了江南,他想着千夜倾城,全然无以前的沉着冷静,那班山贼本需要慢慢对付,他却是为了千夜倾城采用了伤敌损己八百的办法去解决,武功高强如他,还是受了一身的伤,旧伤加上新伤,本不严重,只要及时医治就无事,可是三日前收到粉色的加急信件,知晓京中局势不对,收到千夜倾城受到惊吓的事情,他就再无医治之心,连夜赶回,半途又受了一场雨露,彼时,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是受不住的,更何况他还不是什么铁打的人,这一身的伤加上淋雨感染,身体的消耗也几乎是到了极点,刚刚说完自己没有事,就咳咳,咳咳的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