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让他这样做的”双眼顿时如寒霜降雪般冷冷看着水晶棺内的男子。
听着这声沙哑而愤怒的质问声,男子挑眉,微眯起美目看向残阳列。
“若不那么做人,我以为你能开口说话?”说完只见池塘内的白影飘然向一旁倒去,男子脸色一变,欧阳列更是双手挤压铁柱想设法出去搂住那倒下的人。
下过男子显然出手快速,只见他脚尖轻点向水晶棺一侧往外跃出,再看时,只见红白相印,留下两张绝美容颜飘在池内,复又消失。
慕容雨尘只觉头晕得厉害,一时竟无任何力气的向水中倒去,可腰间一冷,接着就被带出池内,然后全身一寒,再次进了水晶棺里。
“莲……染红了么?恩……列都可以说话……那应该……不对”头脑不清楚的慕容雨尘乱乱的说了一通后这才清醒了些,一把抓住给自己包扎手腕的男子问道。
“你说过我要是染红了莲花,就可以得到药,现在那花红了,药呢?”说完睁大眼睛,苍白着小脸一副不能吃亏的表情。
男子手法很轻柔,也很麻利,不到一会就将那全是血迹的手腕包扎好。
打了一下慕容雨尘的头,然后娇嗔道“你这小笨蛋,刚才那声音你不是听到了么?还问我要药,要说你傻呢?还是说你笨”
慕容雨尘一听惊叫一声,用手指着那荷花道“你是说,这药在荷花里……而我的血则是药引?列闻到气味后自然吸收了药的效果,才可以说话?”
男子赞赏的看着面前这个一提便通透的少年。
“可三日灵不是一顶药丸吗?怎么会长进了荷花内,而且……还要我的血”慕容雨尘不解。
男子听后目光深邃中带着不容察觉的迷茫,仿佛在加快遥远的过去。
“三日灵曾经是天下至宝,若气断命绝之人在三日内服下此药便会复活,并且所受的所有的伤也会在复活时得到新生,可这药却是我无意间在谷内研制出来的,天下仅此一颗,多年前遇着一人并将药送给了他,而后便躺在这沉睡依如死人,但没有想到数年后那人竟将药还了回来,见我已经死绝便将药放入荷花花瓣之中,并且在此周围设下机关保我尸身不受惊扰,数年过去,荷花早就吸收了三日灵的药效,但惟独少了一味药引”说道这里男子将目光移到慕容雨尘身上。
“百花香……”慕容雨尘立刻明了。
他的血液里可以解带有任何花香的毒,未出世时就已吸收了百种花的神气药效。
“不错,你的血能催发出莲内隐藏的三日灵,因为事隔数年,所以这药效淡了些许,只有将其荷花全数催发才能起效。”男子面无表情的解释。
“你住百花谷,而你给药的那人便是三十多年前的天舞大祭司天羽,也是雪国皇室中的私xx原名雪清雅,而他正是我外公”
慕容雨尘没有想到亲手将药拿走的会是自己那未曾谋面的外公,更没有想到这三日灵的练药人会是百花谷的人……这样说来这人恐怕比自己外公的年纪还大……可为什么会远离百花谷,转而到这雪国祭祀宫下把自己冰封在水晶棺内呢?
满满的疑问全数让男子看在眼里。
“没有想到你真的会是清雅那小呆子的孙儿……呵呵,不愧第一眼那么的熟悉,还险些将你认作他了,小家伙这药我是给你了,至于其他故事,我大概都忘得差不多了,你我这一见便是有缘,更何况你还是故人之后,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对上了我的胃口”
说完从衣服内拿出一本旧老书籍。
“这是我无聊时顺便弄了玩的东西,就当见面礼赠送给你,只是可惜你不能习武,若不然我会将所有衣钵全数教于你”
慕容雨尘接过东西看着男子眼中的轻柔,突然想起自己的爹爹来。
“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为什么要睡在这数十年,为什么不回百花谷。”
男子轻叹摸了摸慕容雨尘的脑袋,“我若离开这副水晶棺就会瞬间下地狱,你摸不到我的脉搏不是吗?!至于百花谷,我即使想回也是不能的,除非……你若有幸再去百花谷就替我问候一人,那人叫绝,就说‘与君之意,望有下世……再叙’”说完反手将慕容雨尘抛出水晶棺外。
“将墙边的壁画毁了,便可出去了,小铃儿永别了”男子对着站在地上的慕容雨尘宛然一笑,随即水晶棺盖一滑,等慕容雨尘转醒过来看到的却是与进来时无二。
男子平静的面容像是一副画淡然的平躺在了棺内,好似刚才的种种从未发生,如同梦境。
“与君之意……望有下世……再叙,你既然如此在意绝,那又为何离开……”慕容雨尘收起手中的书然后靠近冰棺,对着男子道。
“放心,我会将你的心意告诉绝的,而你也休想用假死来避世,既然收了你的好处,那自然也不能让你吃亏就是,好好睡吧!我会再来的”说完用手拍了拍棺盖,可他忘记了之前的教训,因此待寒气入体,一阵猛咳随即而来。
待他咳嗽停止这才抬头往欧阳列看去,可谁知欧阳列又昏了过去,心中一思量,怕是自己从荷花池内上来时,欧阳列就被男子再次迷晕。
思量至此不由得心中嘀咕:能让这人喜欢上的人,可谓少之又少,之所以迷晕欧阳列三人为的就是不喜,唉!却不知你爱的那人会是何性格,会不会也如你这般有趣呢!?
呼出一口气站起,久违的眩晕让慕容雨尘失血过多的身体踉跄数下,好不容易才来到壁画下。
先是用手垫脚一抹,见这一抹竟然可以抹下涂料,当下心中有了想法。
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每条鱼的尾巴,见怕有的鱼的尾巴都向同一方向,眼睛一亮,伸手将朝那百尾所指处一按。
‘咔嚓’一声响动,转身一瞧,三个大铁笼倒数消失在地底,而那些有毒的植物也在瞬间消失,转而换成青色石底。
“果然如此”慕容雨尘心中一喜,再次往下一按,接着一道有着火光的门出现在眼帘。
此刻,那昏迷的三人渐渐苏醒,看到眼前不仅恢复如初而且还多出一道门,诧异不止一个劲的往慕容雨尘看去。
欧阳列首先是看了一眼慕容雨尘,见慕容雨尘无事,这才将目光看向棺内的男子,见男子没有动静的躺在棺内,眉头轻皱,刚才他明明看到男子坐起来,并且还说话,怎么……
“你们莫不是傻了,快快起来,现在祭祀天舞恐怕已经开始了,我不放心舅舅”慕容雨尘说完,三人如梦初醒,赶紧与慕容雨尘进入门内。
这进门来才发现是条密道,四人一路无话,大步朝前走着。
萧主平时本就不多话,可刚才之事犹为诡异,他只记得看了一眼男子的笑便没了知觉,而后醒来就听慕容雨尘催促离开,当下就打破沉静问道。
“公子,药可是寻到了?”
这一问,东日脸色一变,他醒来时鼻间不家那股血腥的残留味,一看这之下便看到慕容雨尘手腕处的伤,本想查看,可感觉欧阳列那一身寒气,因此,才没有动作,萧主这一问是给他开了头。
“公子你的伤……”
“没有必要”可谁知被突然出声的欧阳列给一句堵死。
没有必要解释那么多。
慕容雨尘淡笑,列的性格还真是冷冽啊!
两人顿时一愣停下看着欧阳列,像是在惊讶欧阳列的突然出声。
原来已经可以说话了,那么说来这药是得到了,两人同时想着。
“列,我有些累……背我好不好?”慕容雨尘脸色有些不好,转过身拉着欧阳列的衣服,随即就把身体所有重量全依附在欧阳列伸来搀扶的双手上。
“恩,好好休息”说完在那有些冰凉的额头间印下一吻,弯腰将半眯眸子的人给揽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