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几声响亮的巴掌声将说话的王傲打得踉跄数步,口吐鲜血,最后体力不支重重的倒在染了鲜血的雪地中。
不知何时雪月已经站在地面,只见他带着笑意走向地上的王傲。
“妖孽……肮脏……你似乎还是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呢!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妖孽,那……我便当一回就是,这也是你们临死前的最后愿望不是吗?”
雪月的笑很美,带着成熟男子的性感与月华初升的清美。
可此刻的笑却带着曼佗罗的妖冶和地狱花的残忍。
收进萧中的长剑,再次抽出,趁着月光,剑身发出莹莹光芒。
几个身着祭祀宫衣着的二代长者见雪月准备亲自动手,眼中立刻现出强大战意。
雪月负手而立,长剑轻挥,发出清脆的长鸣。
“谁先来呢?”清淡带着柔笑的嗓音,让周围的人似被蛊惑一般,失去片刻神智。但很快,神智审美观点一种压抑强烈的恐惧之感取代。
“你这个妖孽……”一人两眼含怒,持刀朝着雪月而来,即使未能近身,可也感觉到了男子身上的嗜杀儿狠戾之气。
雪月表情依旧带着淡笑,优雅的漫步走着,似在迎接什么让他欢愉的事。
一旁的萧主见雪月如此模样,脸色早已变得苍白。
这个含笑迎敌的表情与多年前的一个夜晚一样。
那个夜晚他永远也忘记不了,然儿他却对那里的雪月感觉到了害怕和恐慌,百条人命只是瞬息便成了雪月剑下的血肉白骨。
如今,再次与当年的画面相合。
萧主在银光闪烁的刹那,竟闭上了双眼。
这样的雪月依旧让他害怕,但……却多了一分心疼。
似鬼厉般凄惨哀嚎,在众人耳边响起,没有谁看清雪月拿剑优雅的挥舞到底刺进男人身体的哪里,只听着男人的痛苦声音不断发出。
如弥留在世的最后一声哀呼,待声音消失时,男人的身体竟成为块状掉落在地。
而那一身紫龙银衣的用剑者,竟未染一滴血。
从男子声音响起到男子死去,时间只在几个呼吸间,但却尝遍了什么叫千万万剐,什么叫痛苦到极致。
所有人脸色银白的看着一地尸骨,似乎刚才那嘶吼声还在耳边盘旋。
“下一个。”雪月踏过尸骨,朝着前面人群走去,步伐依旧优雅,华丽。
所有人如梦初醒,一个劲的往后退,最终,雪月在不得动弹的王傲面前停了下来。
王傲早已失了血色的唇不断颤抖,两眼恐惧的看着雪月,想爬走,可四肢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似乎被剥夺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横在面前依旧没有染上血的长剑。
“你的命不由我取……比起我这个妖孽,你更配做那肮脏的人”雪月没有看面前之人,持着剑向前面继续走着。
正当王傲松了一口气时,一把冰凉的匕首从心口一下子刺了进来。
口中鲜红不断滴落,苍老的容颜慢慢在月下展出而出,入眼的是一张年轻容颜,是自己最不喜欢讨厌的儿子。
“我是……你父亲。”随着声音,大口大口的血块从口中涌出,而心口处也被大量液体染透。
王莫没有放开插进心口的匕首,反而慢慢的将匕首推进血肉。
“父亲……呵呵,你配么?你将我母亲折磨致死时,你有没有想过她是为你生下孩子的女人吗?你把我当作棋子时你有想过我是你的血脉是你的儿子?你杀了自己儿女时,有想过他们是你的孩子吗?父亲这个称呼你不配”王莫说完,手中的匕首重重的深深的全插进王傲的心脏之中。
“你……”王傲只说出一个字便睁大眼睛没了呼吸。
王莫轻闭双目,将握着匕首的手收回,浓稠的液体还带着温热的触感让他感到厌恶。
“你们安息吧!”待再睁眼时,耳旁的凄惨叫吼也已停止。
雪月不染纤尘的衣袍轻轻一揽,收回长剑,嘴角处的淡笑早已消失,双眼中的狠色已然归于淡漠。
“朕乏了,明日朕不想看到任何多余之物。”说完直径向温泉走去。
王莫看着满地的血肉,脸色已是铁青。喉咙处一痒,弯腰便呕吐起来。
而萧主却已习惯一般苍白着脸吩咐手处理起尸体来。
温泉中,雪月将修长的五指放于眼前,好似观察一般看着,表情淡漠没有波动。
趁着温泉的热气,白皙的手指染上淡淡粉红。
“早已习惯了不是吗?”自嘲的弯弯唇角,将手放于温泉之中。
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一张不爱言语却又没有丝毫心计的冷俊严肃面容来。
“若是你在,恐怕不会让我如此吧!昱……”
月的另一端,正在埋头寻找药物的平昱心神一振,莫名的觉得心痛。
“怎么了?”白易刚好拔起一颗红色叶子准备交给平昱,就看到平昱眉头紧蹙,单手捂着心口。
“无事。”平昱抬头看了一下头顶上方的月,淡淡说道。
月,我会很快回来,等我。
白易知道平昱在想雪月,只是摇了摇头不再打扰,走到一边继续寻找起药草来。
可这找着找着却听到了林中的对话。
“小然,我不去”
“既然他就在这里,为什么不去见他,既然你想他,为什么不告诉他,我知道我们曾经伤害过他,可是那也是为了保全他,颜,即使他心有所属,但你至少把心里的话告诉他,让他知道我们并没有背叛过他,如果说了他还是不原谅,那就作罢,我们没有遗憾,我们还有彼此不是吗?”
“……不,我不想打扰他,即使这一辈子都不被原谅,只要他和他幸福就好,小然,我们已经失去在他身边的资格了,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