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令人头疼的是这些散兵的战术。他们没有像先前的禁军一样和曲芸正面硬撼,也没有企图依靠强大的火力击毙曲芸;而就只是躲藏在各种犄角旮旯针对着魔术傀儡中队进行持续骚扰。
他们的火力不至于对曲芸或康斯妮造成威胁,曲芸原本也不打算理会直接冲过,然而冲出百米她就开始意识到不对。
这些人的攻击很有针对性,它们将火力集中在傀儡的肩,胯,颈部,明显是了解魔术傀儡依赖于魔核存在的特点,打算通过拆分肢体的方式找到魔核所在。
果然,在一轮来自四面八方的齐射后一具暴露出魔核位置的血肉傀儡被干掉了。
既然一路上都有人阻击,那么臧王府对于有人将会此时突入有所准备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据曲芸所知无论是使徒还是龙的传人都与臧王府有所勾结,至今为止尚未有真正的高手出面阻击那一定是仍然等在前面。
按照龙女讲过的天宫布局,前方很快就要抵达皇帝寝殿的目的地了。曲芸不能冒险让这些人在将要到来的大战中对自己形成合击之势,便把傀儡派出去分别对付突袭小队,只留了两具守在自己身前。
这一次派出的傀儡没有收手,而是进行了彻底的歼灭战。充当肉盾守护主人是一回事,化身杀戮兵器正面突击就是另一回事了。
臧王府的私兵尽管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但却像天宫禁卫一样基本没有过实战经验。他们中经验最为丰富的一些也不过是参与过一些排除异己的暗杀行动而已,在于战争机器魔术傀儡的正面对撞中很快被杀得七零八落。
杀戮才刚刚开始,冲在最前的两具傀儡却是突然一顿。只见三米开外虚空中突然生出丝丝烟气,聚集起来形成一条游龙。
曲芸立即后退,并命令一具傀儡挥拳阻击。虽然这东西怎么看都不像能被物理攻击破坏的,但血肉傀儡的攻击方式着实有限。
为他们准备的附魔盾牌都在先前禁卫军的齐射中报废了。可以取而代之的装备曲芸徽章空间里不是没有,而且还有更高级的,但无法诞生体内能量的非生命体血肉傀儡是无法使用的。
傀儡毁了就毁了,虽然贵重但还可以再造。但这种一看就莫名其妙的阻击必然相当危险,她是不会顶着护盾就敢铤而走险的。
果然,当傀儡可以穿金裂石的拳头击中烟龙,后者就像真正的一缕青烟般并没受到任何损伤。随着被拳压挤开的空气四散,又很快重新凝聚起来,顺着傀儡头部扭曲的五官以及缝合的裂缝冲入了它的身体。
轰!
远比傀儡横扫禁卫军时更加血腥地,由内而外爆开的傀儡飞散出成百上千块碎肉洒下漫天血雨。
当啷一声魔核掉在地上,却再无血肉可供它滋生。与此同时那条致命的烟龙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曲芸落地,躬身去捡掉落的魔核。这东西没有被破坏,还可以再回收利用的。怎知突然心生不妙,仅剩的一具傀儡瞬间挡在身侧。
哧!
一道无色的液体从侧墙向曲芸喷射而来,正被高大的傀儡完全挡下。紧接着,可以硬撼战车血肉傀儡像是火焰中的塑料玩具一般不成人形地溶解了,最后只剩下一摊融合了所有血肉组织的粘液,连魔核都没有剩下。
这类似强酸的喷吐攻击绝非寻常的物理手段!它能够溶解强大附魔守护的魔核,那么【焱盾】就有极大可能对其无效!
“re-misoldo-tifa,meire-”曲芸一边戒备着一边念动咒文,同时伸手指向一片光秃秃的大红色宫墙。
康斯妮瞬间消失在原地,一斧劈在曲芸手指的位置。以赤红的双瞳看去,能隐约分辨出曲芸所指的地方有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那不像是隐性,大概是一种趋近于完美的变色拟态。只是这样的伪装又如何能瞒过曲芸的辩音成像呢?
其实曲芸也在纳闷。为了防备早已确认必然会接踵而来的偷袭,她的辩音成像始终笼罩着整个战场。如果说有一个隐形人能穿过她的整个听觉场域跑到她身侧的墙壁发动攻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曲芸将目光凝聚在宫墙上,其间只有少许细微的裂痕,能爬过蚂蚁就不错了,辩音成像之下可以确定那里并不存在任何伪装的暗门机关。难不成这人可以穿墙?
当!
康斯妮劈下的精金重斧被无形的兵器稳稳拦下,看不见的敌人在力量上竟不输康斯妮分毫。
“小心!”两人僵持时,曲芸听出对手深吸一口气鼓起腮帮赶忙提醒。
噗!
那足以将血肉傀儡腐蚀殆尽的酸蚀喷毒被康斯妮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
然而避开的只是头部。她的四肢被什么坚韧,柔软,黏滑而又粗壮的东西紧紧缠缚。
然而这样的束缚这并不足以限制住一位血族侯爵的行动。砰的一声,康斯妮原地化身成一只小蝙蝠,挣脱了束缚。
但化成蝙蝠形态的康斯妮还没能扑棱两下,就一头栽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身体开始融化。
除了喷涂酸蚀,只是接触对方的身体竟也会遭受如此致命的酸蚀伤害!
八腕收回化成化作触手的四肢,将目光投向手足无措的曲芸。
什么潜力榜第一?那人的女儿,也不过如此嘛。
通常来讲拉马克游戏中将自己定义为策士的玩家在进化的道路上会有三种选择。
第一种是专注于某些领域,痴迷如书呆子般的学者型玩家。这样的应选者虽然也可以提出深思熟虑的精妙战术,但他们对往往对自己的安全和自身的进化没有不会投入太多精力。
这一类策士的代表就像戴子书,他们是游戏中最好杀的一类玩家。往往需要依赖团队很长时间才可以获得足以自保的力量,而这里说的很长时间是以十年为单位计算的。
因此十不存一,真正能成长起来的至今全世界只有两位。其余的都已经死在半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