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时,楚玄昭已经早早将沈轻君安顿了下来,又命人为他备了晚膳,才命人备了马车,换了身衣袍只身进了宫。
楚玄昭走进御书房时,见到廉王和滕王竟然也在,稍作反应便朝坐在书案后的渊帝跪下行了一个大礼。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小子还知道回来,跑去江南一圈,还会记得朕这个父皇?”渊帝嘴上笑的和蔼,速地闪过一丝犹疑。
“儿臣可是时时刻刻记得父皇呢,儿臣虽然身在江南,却时时记得这是承了父皇的恩典才得见江南美景,心中自是对父皇感恩戴德。”
“美景?是美人儿吧?行了,也别跪着了,平身吧。”渊帝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
“是,儿臣谢过父皇。”楚玄昭站起身来,又朝身侧的廉王和滕王躬身行礼:“玄昭见过大皇兄,二皇兄。”
廉王和滕王颔首以示回礼。
“昭儿,你,此次江南一行可还顺利,有没有什么事,要向朕禀报啊?”渊帝看似关心,言语间却是有试探之意。
楚玄昭眸色闪了闪,将唇角一瞥,扑通一声又跪回了地上,“父皇,父皇要为儿臣做主啊!”
渊帝被他的反应搞得一愣,下意识地问道,“怎么了?”
“父皇,儿臣差点就不能回京见父皇了!”
渊帝抬头瞥了一眼垂首立在一旁的滕王,又看向趴伏在地的信王,有些不耐烦,“到底怎么回事?”
“回父皇,儿臣才到江南时,便被一群黑衣人给追杀,幸好一个白纱遮面的美人儿救了儿臣,儿臣才保下一条命,没想到,儿臣居然中了化骨散,大老远地赶去神医谷救命,差点就来不及了!”
“白纱遮面你怎么知道是美人儿?”渊帝被他说的有些懵。不过,话说这不是重点吧,陛下?
“那身段儿,一看就是个大美女!”楚玄昭说到这里,两眼隐隐放光。
‘大美女’沈轻君:“……”
“那后来呢?”一旁的廉王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渊帝看了他一眼,倒没在意他插话的事,双眼也转回楚玄昭身上,等他往后说。
“后来,后来好不容易从神医谷回来,就听说鹿山寺有人造反,儿臣心里害怕,没敢插手,只嘱咐了路知府好好押送那些人回京城,好让父皇亲审。”
“父皇,最开始追杀儿臣的那些人,说不定就是那群乱臣贼子派来的,父皇可不能轻饶了他们啊!”
渊帝抬头看了一眼滕王楚玄青,有些踌躇不定,“可是滕王说鹿山寺的事,多亏了你才能顺利的平息啊,刚才他还求朕一定要好好赏赐你一番呢!”
楚玄昭转头看向楚玄青,恰好看到他微微勾起唇角,见楚玄昭看过来,挑了挑眉梢。
“是啊,三皇弟,你若是有功,不妨说出来,父皇也高兴。”廉王楚玄临没有注意到信王和滕王的波涛暗涌。
“大皇兄说的没错,鹿山寺的人可是要养兵造反,三皇弟可是立了大功啊!”滕王楚玄青见势附和。
楚玄昭心中暗怪滕王给皇帝提前吹了耳边风,脸上却一片茫然无辜,“儿臣实在不知道鹿山寺一事具体如何,路知府的确是儿臣叫去州城的,可儿臣只是因为被追杀的事,想要路知府帮忙查找凶手,儿臣只是怕丢了命,其他的,儿臣真的一概不知啊!”
楚玄昭见皇帝托着腮思忖,也不知道信了多少,又抬头看向廉王和滕王,“玄昭知道两位兄长是为了玄昭好,不忍玄昭白白费力,可是鹿山寺的事,玄昭实在不知多少。想是两位兄长的消息有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