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谦虚。”
“……”
“楚玄昭。”沈轻君的声音自沉默中响起。
“嗯?”
“我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
“你说,格吉思善伪,果步鲁好战,那,三王子巴贺呢?为何,同为王子,连他的名声如何,都没多少人清楚?你呢?知道怎么回事吗?”
楚玄昭又换了杯茶给他,“我也多少着意探查过,这个巴贺,虽然贵为王子,但恐怕,连个平民百姓都不如啊。”
“怎么回事?”
楚玄昭转过桌子,坐到他身旁,“你知道,玄昕他,他的情况吧?这个巴贺倒是与玄昕有些相似,只是,比玄昕可惨多了。”
“他也不受莫古待见?”
“岂止是不待见。当时,巴贺的母亲,原本是拓加一名妓`子,与拓加王莫古露水姻缘,不料竟就有了身孕。拓加王得知此事,将她接入王城,封为王妃,只是,好运不长,她生下巴贺不久,就传出谣言,说巴贺根本不是拓加王室子孙。具体过程我没查出,只知道,拓加王信了。巴贺的母亲被断肢闷缸而死,哦,就跟我们这边的人彘差不多。”
“那巴贺呢?”
“拓加王当即下令将巴贺毒死,是当时的宫人不忍,才减了毒量,巴贺命挺大,只是昏迷,并未气绝。在乱葬岗被人捡去收养,但是,毒已经毁了他的面目,他整个人,左边是人,右边是鬼,拓加人称他,半人半鬼。”
沈轻君点头,“那他后来怎么又回去了?”
楚玄昭一笑,“后来拓加王不知从什么途径,知道了当年只是个冤案,又得知他未死,接他回了王城。不过,他已经变成那个模样,即便拓加王心存愧疚,让他锦衣玉食,可别人眼里,他终究是废了。”
“逆境多狂人。楚玄昭,你帮我多留意他的消息。”
楚玄昭微微探身,轻轻吻了吻他的发顶,“你要做什么?”
沈轻君头微微一缩,“说不定用得着。格吉思是个疯子,对付疯子,也只能用疯子。”
“你是说?唉,不行。这个巴贺,自卑的很,走路贴墙角,逢人不抬头,他对上格吉思,塞牙缝都不够。”
“楚玄昭,相信我,越是这种人,一旦惹急了,就越是可怕。你尽管留意,又不费事,行不行,总要试过才知道。”
“好,听你的。”楚玄昭站起身来,弯下腰,一张俊脸与沈轻君正正相对。
沈轻君身子一退,紧贴椅背,“你要干什么?”
楚玄昭抬起手扣住他的头,“阁主,你惯于与人交易,我答应了帮你留意,你是否该付出酬劳?”
沈轻君呼吸有些急促,话也有些急促,“我是为助你,从江南开始,我早就亏本了,你还来讨酬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