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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帮忠心耿耿的门徒把玲珑高阁的最高机密公开售卖啦?
绿桃看不过眼李澄晞这么大惊小怪,帮着解释道:“其实也没卖给多少人啦。姜丞相啦,韩秋思啦,易寻情啦,李儒风啦……那个,可能都有一本吧。”
……
“绿桃,我记得你找我的时候,好像知道我身上有玲珑塔……”
“是啊,我的病只有玲珑塔才能治好嘛!”绿桃匆匆点头,他响应得太过积极,反而叫人觉得分外可疑。
“其实你也修习了玲珑塔心法,是不是?看!我!的!眼!睛!”
绿桃往他身边凑了凑,娇声娇气地说道:“主人,你的眼睛好美哦。哎呀,主人你别介意,天下间玲珑塔只有一个,能操纵玲珑塔的人再多,没有玲珑塔也是白搭呀。”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一群表面上对他掏心掏肺的人背叛了,更要命的是,与此同时,他还觉得,绿桃说的有点道理……
算了,就这么着吧。
李澄晞屈辱地主动将这件事揭了过去,咳了咳,冷下一张面孔,严肃地做出了决断。
“既然你带头偷学了,我就罚你——”
绿桃泪眼汪汪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罚你教会我……”
有求于人,李澄晞的口气只好弱了下来。
好气哦,他刚刚随手翻看的时候,便已经意识到:上面的小人和鬼画符他一个都看不懂。
他一个废柴,因为身份特殊,要肩负这么多使命,真的好累好疲倦。如果上天再给他一个机会,他希望他不要当什么废柴皇子了,就当废柴好不好?
绿桃欣然答应下来,认认真真地一个字一个字教他。
学了两天,李澄晞有些后悔了。
因为绿桃老师的教习十分严格,虽然他很废柴,绿桃也很有耐心,从来不骂他,但绿桃会打他。
李澄晞眼泪汪汪地站在一旁,绿桃笑容满面道:“主人,今天再学一章啦。快坐好。”
不要……他屁股上昨天被藤条打的伤还肿着呢。
他终于明白李儒风为啥忽然不肯教他玄术了。学习好苦,有出息好苦,真的好苦,想念李儒风。
绿桃大概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继续笑眯眯。
“主人,不要想国师大人啦,你看看他的性子,想想他的名声,肯定对你更凶残哦。”
呵呵,他宁愿直面惨淡的人生,也不想屈从于笑面虎的淫威。
李澄晞在绿桃手下学了半个月的玲珑塔心法,终于磕磕巴巴记了下来。绿桃欢欣鼓舞,玲珑高阁的教众欢欣鼓舞,唯独李澄晞十分惆怅。
李儒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入宫的时候,竟然有人敢催发他体内的毒性,那帮人该不会先下手为强,趁着李儒风身体不好做出什么动作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李儒风坟头的草也该有人高了。
李澄晞想了想,背后一凉,便趁着一帮人载歌载舞的空当,溜了出去,去国师府找李儒风。
国师府离城郊很远,李澄晞去隔壁农家小院借了一头驴,颠颠上路了。
那驴很神勇,载着他驰骋在夜色中,过了两个时辰,走了十里路,终于到了国师府。
只见国师府的牌匾依旧,大门关着,也是寂静。
李澄晞上前敲门,和上次一样,没有什么动静。半夜三更,他不太敢大吵大闹,只好扣扣索索的顺着门缝往里看了看,只见里头也是黑咕隆咚的一片,叫人心中不安。
李澄晞想了想,决定不能像上次一样懦弱,他和李儒风之间的误会必须解开才是。
李儒风不见他?他有的是办法进去好不好。
他将拴驴的绳子解了下来,套了个圈圈,扔了十来回,终于挂住了国师府外头的歪脖树。他拽着绳子沿着墙爬了上去,心中暗暗得意。
李儒风真是笨,在府外头留了这么一棵树,不是故意叫蟊贼半夜闯进去的节奏么?
他爬上墙头,美滋滋地跳了下去。随着“扑通”一声,他落进了国师府的水塘里。
“救——咕嘟——命——咕嘟——咕嘟!”
姜子禄和易寻烟正在国师府里偷偷摸索,易寻烟警惕地四下望了望。
“国师府怎么那么安静?不是说李儒风不在家吗?”
姜子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易寻烟的脑回路,奇怪道:“对啊,‘李儒风不在家’等于‘国师府很安静’,没毛病啊?”
易寻烟理直气壮道:“你是不是傻?我哥说太安静的地方一定有埋伏。”
姜子禄有些无奈地抹了抹脑门,抖开扇子扇了两下。
“那易姑娘觉得国师府应该有什么动静才是安全的?”
“救——咕嘟——命——咕嘟——咕嘟!”
……
两人默了默,易寻烟摸着下巴思索道:“这个动静我就觉得很安全。”
“嗯,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两人一路赏花看月,慢腾腾地听着动静摸索到池塘边,看见一个黑影浮在水面上。
姜子禄“啊”了一声,下意识躲到了易寻烟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