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这时候再藏起来就更显得我心里有鬼了,为了表明我是真的问心无愧,我把它们全都放在桌上,任由宋清平来看。
“这真不是我的,而且我要准备也不能准备……”这时候我看见这其中有一个我很熟悉的瓶子,我把它挑出来,“我就只准备了这一个,其他的都是……”我不能把父皇给卖了,于是我说:“其他的不知道是谁放的。”
宋清平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他真的很相信我。
“诶?”我把那些瓶子全都推到他面前,“你要不要挑一个?顺便排个顺序,日后我们……”
这时候窗子那边传来响动,我赤着脚下了地,打开门对着外边咳嗽了一声。我想大概是沈清净,他不好好去梅园赏梅,又跑回来捣鬼。
我朝外边咳嗽时,风正迎面吹来,差点没把我给呛死。
我想如果有什么人再跑出来打搅,我就先把他揍一顿再说。
我转头,看见宋清平正拿着剪子剪烛芯,面色如常,披散的头发下边露出来的耳朵倒是红得厉害。
我知道我方才是撩拨动他了,他这个人看起来像腐儒老生一般,定力好,其实面皮可薄。
于是我坐回他对面去,继续说:“总归这里有这么多瓶,你排一排,以后就每晚都试一种了。”
他不说话,还是剪烛芯。
我撑着头看他:“可以了吗?”
他还是不说话,那烛芯都快被他剪没了。
又过了一会儿,我撑得手都酸了,换了一只手撑着脑袋,再问了他一句:“可不可以?”
他还是不说话,我觉得这一个晚上我们能在我不断问话,他不断剪烛芯当中耗过去。
我最后问他:“第三遍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应了,事后不许说我欺负你。好不好?”
他应了一声好,但是又说:“至于其中情形究竟如何,宋清平可不敢保证。”
“其实你越不从,我越……”这样的话也太不正经了,阿弥陀佛。我把烛台和他手里的剪子收起来,要是他一紧张,扎我一刀我就交代在这里了,人家在牡丹花下死,是做鬼也风流,我是死在青竹下,若是做鬼么,不风流不风流。
蜡烛搁得远了,什么都像是蒙了一层纱似的,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我伸手去抓他,抓住他的手腕,顺着手臂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