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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青梅很酸 完结+番外_91

  “你俩够了啊。”我被她们说得有些不自在,赶紧敲了两下桌子,让她们停下。

  陶淞年还是非常给面子的,很快就收了声,脸上的笑意稍微淡了些,换了个话题,“说起来,我毕业快一年,你们也要高考了。有想好要考哪里吗?”

  穆清垂下眼睑摊了下手,显然是不在意的,“能考上哪里算哪里。”说完两人都转过来看我。

  “我还没想好。”我其实有想过,但是因为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肯定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

  陶淞年一眼就看穿了,了然笑道:“你考哪里这要取决于宁冉准备去哪吧。”

  我脸有点发烫,双手交叉握着杯子没说话,扭捏着默认了。

  这样重要的事情,当然要两个人商量着来。

  第五十二章

  现在想想,我那时真是太天真了,一厢情愿地以为一切都会如我所想的那样发展,却忘记了有句话叫计划赶不上变化。

  我提着这口气一直挺到了高考,两天时间熬下来,整个人像耗光了精气神似的。

  由于文理科的考场是分开的,除了我一个人去隔壁学校参考,她们的考场都在自己学校,算是主场作战。

  我原以为紧张的情绪会一直持续到所有的考试结束,毕竟这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考试,站在考场外的时候心跳都剧烈不已,小腹一阵痉挛,总是忍不住想要去卫生间。

  不过在考室里坐下来之后心态突然就平和了不少,心跳恢复了正常,呼吸也调整到了平时的频率,精神都专注于试题,非常顺利地答完了题,我甚至觉得自己可能超常发挥了。

  第二个考试日的下午,最后一门科目也考完了。出考场的时候我碰到了穆清,就跟她一起去和班上同学会和,我们早就定好了晚上要吃散伙饭。

  虽说我和班上很多人都不太熟,但是想到散伙饭就这么一次,也算是个挺重要的仪式,不出席的话就显得太不合群了。穆清则根本无所谓,她只是想找个地方蹭饭吃蹭酒喝。反正都毕业了,大家就等着出来撒野,只要不喝出毛病,是没有人管的。

  说起来人的感情真的非常奇怪,明明都不是特别深厚的情谊,可是坐到一张饭桌上举起酒杯,想到今后可能不会再见面,大家竟都感慨万千,心口发酸红了眼,气氛伤感得不得了。

  我手边放了半杯啤酒,需要举杯的时候就端起来抿一点,根本没打算敞开了喝。一是我酒量有限容易上脸,二么,则是因为过去多次被宁冉耳提面命不许碰这些,所以一直很少喝。

  本来我是打算就靠着这半杯撑过这顿饭的,可谁让我旁边坐的是穆清呢?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趁我不备抢走了我的杯子,举起来大声嚷嚷说我太不耿直,酒过三巡了连半杯都没喝完。

  这下我算是犯了众怒,熟不熟的同学都涌了过来,一人一杯非要跟我喝。这种时候再推辞的话就太说不过去了,我没法,只能应下来。没过多久我就全身发热头昏脑涨了,晕乎乎的靠在椅子上说不出话。

  本来先就没吃下多少东西,现在又喝了好多杯啤酒,肚子有一种奇异的饱胀感,胃里没有什么食物,仍能感觉到饥饿,但是因为喝了一肚子酒,又腾不出地方再吃什么,真是难受得紧。

  我靠在椅子上喘气,像一条缺水的鱼,喉咙非常干涩。头顶成片的水晶灯投射下来的光芒很是耀眼,可惜对我这种处于半醉状态的人来说,这样的灯光下反而更容易晕眩,眼里蒙蒙的雾气令光芒发散开,根本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身体从内而外都在发热,自小腹起,灼热的感觉顺着遍布全身的血管蔓延开,一点点流入心口,爬上大脑脸颊,攀附在四肢。我的腿变得有些酸痛,两只手臂也逐渐开始发麻,十指不自觉的抖动,费了老大的力气才将手背贴到脸上,烫得很。

  “你的酒量也太差了吧,才喝了多少点儿就不行了,连脖子都一片通红。”穆清倒是很能喝,脚边撂了好几个空瓶子,仍旧清醒着,啥事儿都没有。

  她端着杯子凑过来,笑得特别开心,还不忘笑话我,“喂喂喂,你还活着吧?活着就吱个声。”

  我全身乏力,只稍稍掀开一点沉重的眼皮瞥她一眼,鼻腔里哼了一声,不想搭理她。

  “欸?舒榆怎么了?倒在椅子上干什么?这就吃饱了?”意识恍惚中仿佛听到对面有同学在问话,近处的穆清接过了话头,替我解释起来。

  “好像喝多了吧,你看她这脸红得,叫她也没什么反应,应该是头晕了。”

  “这么快就不行了?就喝了几杯而已啊?”

  穆清轻声笑了笑,“她可能酒量不太好吧。”

  “算了算了,让她先缓缓,等会儿酒劲过了就好了。”

  我耳朵里能听见周围的动静,脑袋也还能思考,并没有完全醉倒,但是周身都特别乏力,连眼睛都不想睁开,有一种快要陷入梦境的错觉。鼻腔火热又干燥,仿佛被火炙烤过一般,酸痛感已经从腿部蔓延到了全身。

  可能真的是我酒量太差劲了,直到吃完饭散伙的时候我都还倒在那一副几乎睡着了的样子。

  “醒醒,准备走人啦。”肩上被人轻拍了两下,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看,穆清眉梢泛粉立在我跟前,像个妖孽,似乎也没少喝,“能站起来吗?”

  眼前还有很多人影在晃动,想来应该大家都起身了。我皱着眉抻了抻筋骨,两手向后撑在椅子上站了起来。

  “来吧,我扶着你出去。你等会儿怎么走?叫个车送你回家?还是找谁来接你?”穆清口齿依旧伶俐,上前一步搀着我,还算她有点良心。

  “不了,我出去吹风,散散酒气。”要是直接这样一身酒气回去,恐怕会被爹妈锁在外面。我虽然行动不太方便,但是还能思考,蓄了力回答穆清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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