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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渾身都覺得痠痛!柳靜月睡意朦朧被外頭聲音吵醒時候,還覺得渾身骨頭都在抗議著。
迷茫著雙眼,柳靜月半坐起身子,張大眼睛朝外頭喧嘩的聲音源看了半天這才發現外頭正在操練。
該死!整個身子彈跳起來,柳靜月連滾帶爬從床上翻到了地上。褲子管套了半截還露出半個屁股來,衣服又是歪歪斜斜掛在肩膀處,連帽子也叼在嘴裡來不及戴上。雙手拎住褲子腰帶,跌跌撞撞就衝出了宿舍門口,朝著訓練場飛奔。
瞧這女人的形象!就算丁燕兒這個身體再天生麗質,美若天仙也禁不住她這個超級沒有形象的糟蹋啊。
就瞧見她慌慌張張跑來時候,正在訓練中的眾人嗤嗤一聲,統統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笑什麼?安靜。」旁邊新兵訓練官面無表情的訓斥了一句後,眼瞧飛奔站定的女人,不禁咬牙忍著笑,面部抽筋起來。
站在最邊上正在和眾軍官商議事情的姚御風見狀也不由嘴角劃開了小小的弧度。
看來這女人昨晚睡的挺香!很好,比跑十三圈都有效果。
連長陳奎哭笑不得搖著頭,對著還喘息不定的女人大喝一聲道:「丁燕兒!」
「到!——哎呀。」柳靜月一聽到有長官喊話,下意識就腳步一正,面色一整,軍禮一敬,嘴巴一張。
結果嘴裡軍帽掉了,本來雙手拽住的褲腰帶鬆了一半,歪歪斜斜挎在腰間搖搖欲墜。
「哈哈——」這回列隊裡頭爆發一聲哄笑,這可擋都擋不住呢。連著本來就忍笑辛苦的幾個教官也埋著頭偷偷抖著身子,指不定笑成什麼樣子了。
姚御風早一步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他跨步走到柳靜月身邊,伸手很自然的替她拉住另一半鬆開的褲腰帶,然後拿過另一頭,輕柔的替她將褲子系好。隨即彎身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軍帽,拍了拍塵土,將帽子鄭重的戴在了她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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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一群人立刻止住笑,各個伸長脖子眼瞧著姚御風的動作。
曖昧!有問題!肯定有一腿!
誰都覺得這個姚御風對於丁燕兒肯定心裡懷著那麼點心思,不然怎麼就對這個丁燕兒特別的關心和照顧呢?從第一日丁燕兒來開始,這兩個人就不正常!
姚御風將柳靜月穿戴好後,看著她還一臉呆滯的望著自己,彷彿還沒清醒似的。不由彎下身子,靠到她耳邊輕聲道:「你之前欠我八次。昨晚做了三次。不過今天你足足遲到了半個小時。那麼一共是三十五次。要不我們以後每晚都來清算一次如何?」
「姚御風!為什麼沒有人喊我醒?」咬牙切齒,柳靜月低聲咒罵了一句。
「哦——因為我叫人不要去喊你的。昨晚你身下的小嘴這麼貪吃,夠你睡很久的。」姚御風面色如常,彷彿就在談論天氣一般,實際卻話中暗含著下流的話兒。
柳靜月不可思議的看了下眼前這個看似道貌岸然的男人。心裡不知道狠狠將那傢伙祖宗十八代從頭罵到底多少遍,外加變態王八蛋一連串國罵。
眼見柳靜月那張憤恨不平的臉蛋。姚御風站直了身子,朝後面不遠處站著的一名軍官揮手示意他上前。
「首長。」
「對於連續遲到操練,該做如何的懲罰?」
那名軍官下意識看了眼柳靜月,又有些吃不準的瞧了眼姚御風,搞不明白這兩個外人看來有不正當關係的人在搞什麼名堂。
「怎麼?身為部隊長官,連這個紀律都不清楚嗎?」語態沉穩,黑寶石般的雙眼卻微微眯起,眼底掃過軍官的神色冷肅可怕。姚御風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威嚴,不用任何激昂的言語就可以震撼人。
那名明顯比他長上十來歲的軍官猛地身子一抖,低著頭趕緊小聲道:「罰以進行強行操練。或是百個俯臥撐,繞訓練場進行野戰跑步等等之類都可以。」
「一連連長?」
「到!」陳奎立刻小跑步至姚御風跟前,一個軍禮之後,朗聲道:「請首長訓話!」
「丁燕兒是你們連的班長,怎麼對她處罰就由你來決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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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一個!兩個!三個!
「啪嗒」一聲,柳靜月趴在了地上。
「繼續。重來!」毫不徇私的口吻從頭頂響了起來,鞭笞著正在拚死拚活的女人加速。
「又重來?」柳靜月滿頭大汗,雙手痠痛打顫,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可是旁邊站著的陳奎耳朵真是好使,這麼小聲還是被他聽到了耳中。
「置疑長官話!再加五十個!」
「嘶——」我忍!俗話說的好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不是大丈夫。可我是誰?我是柳靜月!媽的,忍不過去我就是孬種!
柳靜月硬是把嘴裡的國罵統統給吞到了肚子裡。一面心裡頭不斷用話麻醉自己,一邊心裡頭幻想著將姚御風能夠千刀萬剮。
要不是這個男人,她怎麼會睡得那麼死?要不是他的故意提起,她怎麼會受這麼大的懲罰?
好歹吳世麟前前後後都打過招呼,這上上下下多少都該給她些優待吧。
一百個俯臥撐外加繞訓練場跑十圈!要死了,昨晚瘋狂下的痠痛還沒褪下呢,現在又是折騰她手又是折騰她腳的。
姚御風!我看你就是做賊心虛!為了躲避我昨晚的問話,故意使詐讓我這麼被操勞著,這無力追問你身份了。想的美!被我柳靜月盯上了,非把你刨根到底。
「啪——」又一次壯烈趴在地上,只比之前多了一次而已。
「繼續。你——對就是你!過去壓著她,讓她用最標準的姿勢做好。」也不知道陳奎在和誰說話。
累的筋疲力盡的柳靜月只覺得有一雙大手穩穩的暗中托住了她的身子。
似乎對方深知俯臥撐的要訣,看似將她擺弄撐開的雙手,卻始終暗暗使力,讓她整個身子都成功的卸下大半壓力,而順利的一個接著一個完成。
也不知道是不是後來做的麻木了。總之當陳奎喊道第一百五十個後柳靜月整個人猛地啪一聲給埋進了土裡,吃的滿口塵土。
「呸呸呸——噗——丫丫個呸的。」陳奎給了她兩分鐘休整時間,隨後還要有十圈的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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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沒想到從嬌滴滴丁燕兒身體裡頭聽到這麼順口的國罵聲,還真是別有風味呢。」熟悉的嘲笑聲從邊上蹲著的人口中發出。
柳靜月一愣,隨即詫異的抬頭,待看清楚旁邊人戴著軍帽下那張熟悉的臉龐,不禁驚呼道:「崔——嗚——」
「要死了。你喊那麼大聲,想所有人都知道啊。」崔逸軒壞笑著伸手摀住她的嘴,一如往常般痞子般笑容。
本來心裡頭滿肚子牢騷的柳靜月乍一見到崔逸軒之後,內心倒是翻騰起一絲喜悅來。畢竟除了吳世麟以為他是唯一知道她到底是誰的人。能在這裡看到幫手,當然藏不住的開心。
「你怎麼會在這裡?還一身軍裝?」趕緊拍開了崔逸軒的手,柳靜月偷偷摸摸觀察四周後,小心翼翼的問道。
「廢話!沒看到我這身衣服嗎?我是新兵啊!」
「要死了!你幾歲了還新兵啊?部隊徵兵的人眼瞎了吧?」啐了崔逸軒一眼,柳靜月扭著自己痠痛的手臂,好笑的反問。
「一看我這張曠世絶驚的俊臉,就知道我還風華正茂,年華雙十呢。弄個假的不就進來了?進來當兵是吃苦的,又不是撈銀子的。只要身世清白,管有多大了。」
「可你進來這麼久了,怎麼一直不來找我啊?」柳靜月納悶了,待著營地都快大半月了怎麼都不見他主動來靠近她呢?
「你笨啊!我是偷偷摸摸混進來暗中幫你的。這麼大明大方接近你,回頭你頂著丁燕兒的名聲,能不招惹人注意嗎?哎——可是現在還是功虧一簣了。」嘆息了一聲,崔逸軒邊說邊朝遠處辦公樓方向看去。
「為什麼?」
「你怎麼做了百來個俯臥撐後就變那麼蠢了?你以為姚御風為什麼懲罰你?以為他是吃飽了撐了作弄你?他是在釣我出來呢。估計他早察覺出我暗藏著了,可是又不能確定,所以才設了這麼個局引君入甕。指不定剛才我幫你的行為,他就在那頭看著呢。」
「知道你還出來幫我。」
「我不幫你。你百來個俯臥撐和跑步想什麼時候弄完啊?就丁燕兒的身體素質,搞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