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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节

我让反派痛哭流涕 初云之初 6988 2024-06-30 07:13

  燕琅斜他一眼,道:“我看你是在想屁吃。”

  徐凤临道:“可你选择叫我留下――”

  “你以为陵九阴的事儿就这么结束了?”燕琅不耐烦道:“日后他再找来,我找谁帮我挡刀?!”

  徐凤临:“……”

  草你妈的老子心好痛啊!

  他向系统说:“郑菀个苟日的果然靠不住!”

  系统怜悯的笑,附和说:“是的呢。”

  “唉。”徐凤临想想自己这段日子以来的生活,实在是觉得心酸,他叹口气,像是再给自己打气一样,道:“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不要活的这么辛苦了!”

  燕琅凑到他耳边去,发出魔鬼的低语:“你怎么知道上辈子你没这么说过?”

  “……”徐凤临猝不及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同内容新文已经开了,专栏内《全世界都在攻略我》,欢迎移步~

  第131章 当男女位置颠倒1

  元道清死了,郑淼也死了,郑菀的仇恨就此了结,属于她的最后一丝不甘和愤恨,也就此消弭。

  白云观失去了未来观主,自老观主到观中诸位长老皆觉伤怀,而元道清死于魔道之手,更是当着天下修士的面扇了白云观一耳光,如此奇耻大辱,不加以报复,那才是奇怪。

  而其余的三山四派也在此次试炼中损失了数名优秀子弟,更不肯善罢甘休。

  燕琅与徐凤临返回鹰扬府没几日,便听闻白道出击白骨渊的消息,白云观派遣出了两位太上长老,郑言秋与其余几位大能也与之同行,这么大的阵仗,别说是一个白骨渊,就此将几大魔教一起扫除也不成问题。

  白骨渊理所应当的败下阵来,魔道修士尽数被斩杀,陵九阴面对三名合体期大能的夹击连连败退,最终为人斩杀,轰轰烈烈的除魔运动圆满结束,这场风波也慢慢落下帷幕。

  燕琅经此一役,心境颇有进益,加之郑菀残念的消弭,了却一桩心事,待到郑言秋回府,便正式宣布闭关,沉心修炼,追寻大道。

  她闭关了,徐凤临当然不可能跟着进去,愁眉苦脸的跟自己系统商量了一阵,也跟着闭关了。

  ――要是实力跟郑菀差的太多,那黑莲花肯定看不上他!

  郑菀身负先天根基,燕琅又肯努力,修为自是一日千里,三十岁成就元婴,未及百岁便踏入化神之境,证道长生。

  她是此方世界最年轻元婴修士的纪录保持者,再后来,也是最年轻化神修士、炼虚修士的保持者,待她踏入合体期之后,郑言秋便将鹰扬府交给她,自己则与丈夫游走四方,寻求进境了。

  燕琅经历过诸多世界,自然不像此间修士一般须得时时入世磨炼,踏入合体期之后,她便清晰的触及到了头顶上的那层壁垒,只是想要将其打破,却还需要些年月。

  她跟打了激素一样飞速提升境界的时候,徐凤临自然也不会原地踏步,他原就是万剑宗颇有声望的少年天才,天资虽不及郑菀,却也是极为出色的后起之秀。

  燕琅踏入合体期之时,他也已经是万剑宗的炼虚期长老,只是几乎拼尽老命的攻略任务,却还是没有成功。

  不,说没成功也不对,好歹那数字也从最开始的零变成了后来的六十。

  最开始的时候,徐凤临还欢欣雀跃了良久,以为是郑菀那个狗日的开窍了,不想等了十年、二十年、二百年下来,那数字就再没变过。

  徐凤临郁卒的问系统:“黑莲花这到底是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呢?”

  “喜欢谈不上,”燕琅道:“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好歹也算是朋友了吧。”

  “哦,”徐凤临了然道:“这样啊。”

  话音落地,他整个人就虚了,冷汗涔涔:“大佬!你怎么听见我说话的?”

  燕琅看得忍俊不禁,却避而不答,伸手在他身上一指,取出一道禁制来:“约束你的禁制没有了,你的攻略任务就此结束,想返回原世界就返回原世界,想留在这儿娶妻生子的话就娶妻生子。”

  徐凤临整个人都斯巴达了,跟他的系统瑟瑟发抖道:“这什么情况?”

  系统抖得比他还厉害:“我也不知道啊!”

  徐凤临家里边儿挺有钱的,可母亲早逝,父亲在外边儿养了小三,生了孩子,除去几个酒肉朋友,再没有什么牵挂的。

  刚进入这世界的时候,他心心念念的都是赶快回去,但是真的可以走了,反倒有些舍不得。

  其实,那边儿也没什么好挂念的。

  而且他也很不好意思的承认,在郑菀身边做了近千年的舔狗,一下子自由了,还挺别扭的。

  徐凤临哼哧了半天,才说:“我能继续留在这儿吗?”

  燕琅道:“随便你吧。”

  徐凤临长舒口气,不知怎么,忽的笑了起来。

  他问系统:“这个结果,其实也不坏,是吧?”

  系统认真的回答他:“是的呢!”

  ……

  燕琅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时间不算短,直到这个世界开始排斥她,方才动身离去。

  “接下来该去哪里呢?”她的意识逐渐脱离这个世界,却还保持着清醒,目光扫过无数个小世界,啧啧道:“我要找个轻松模式,快快乐乐的虐渣!”

  系统瞅了半天,忽然指向角落里的一个光球,摩拳擦掌道:“那个怎么样?”

  燕琅定睛一看,弯唇笑了:“就是它了!”

  ……

  陆湘南是个可怜的女人,可以说她的人生就是一场悲剧。

  说起来,她的家庭并不差。

  父亲生意做的很大,却从不在外拈花惹草,十分顾家,母亲是大学教授,温文尔雅,慈和可亲。

  他们只有陆湘南一个女儿,爱如掌上明珠,原本她该有顺遂安泰的人生,只是却因为一场意外,将她的命运转到了另一个方向。

  陆湘南六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拐走了,陆母遭受打击,大病一场之后,又毅然辞去工作,四处搜寻女儿的下落。

  只是她身体本来就不好,四处奔走了几年之后,便再也坚持不住,带着对女儿的无限牵挂撒手人寰。

  陆父先丢了独女,又失了妻子,整个人瞬间苍老了二十岁,周围人都劝他别找了,再娶个女人生个孩子,却都被他坚决的拒绝了。

  他将生意交付给心腹,自己则带着妻子的骨灰,再次开始搜寻女儿的踪迹。

  或许是上天都被他这种精神感动了,几年之后,他在一个小山村里找到了自己的女儿。

  这一年,陆湘南十四岁。

  她被卖给了一对没有孩子的夫妇,最开始的时候,那夫妻俩是很喜欢她的,然而没过多久,陆湘南的养母怀孕了,九个月后,生下了一个男孩,她的好日子也就彻底结束了。

  陆父见到了阔别八年之久的女儿,秉性刚强的男人不禁失声痛哭,报警之后,他将女儿带回了家。

  陆湘南在山村过了整整八年,这么久的时间,已经足够磨灭她对于城市的认知,陆父也不心急,先对惶恐的女儿加以抚慰,又请了心理医生和私人教师到家里来帮忙。

  陆湘南很聪明,但相对于那些生长在富贵环境里衣食无忧的大小姐而言,到底是不一样的。

  她缺乏安全感,性格也十分懦弱,陆父只有这一个女儿,也不打算再娶,他不敢把女儿嫁进豪门,因为他知道,女儿承担不了豪门太太的责任,也没办法在那些人精群里打转。

  他看中了自己公司里一个叫蒋文渊的年轻人,人长得俊,很有责任感,能力也非常出众,虽然是农村出身,但却不扭捏小气。

  陆父试着撮合女儿和蒋文渊,两个年轻人很快恋爱了,陆湘南很喜欢蒋文渊,一年之后,他们结婚了。

  陆父以为自己为女儿寻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却没想到正是这个选择,将女儿推进了火坑。

  蒋文渊是个标准的凤凰男,想往上爬,想发财,想出人头地,但同时又深以依靠妻子出头为耻,在公司站稳脚跟之后,就开始争权夺利,外边儿还开始养女人。

  除此之外,他家里边儿的人也彻底变了一副面孔。

  蒋母泼辣贪婪,除了在公交车上站着的时候不行,干别的都行;蒋文渊的妹妹姜文梅更是尖酸刻薄,住进陆父为女儿女婿准备的婚房之后就不打算走了,连陆湘南的首饰衣服也都成了她一个人的私藏。

  陆湘南性格绵软,心里气恼委屈,却也无计可施,陆父却不是这种人,他年轻时候便在商场里打拼,见多了风浪,一边想办法将蒋文渊踢出公司,一边将女儿接走,叫他们俩离婚,只是事情刚刚开始办,他就出了意外。

  一场车祸,陆湘南失去了世界上最爱她的男人,也就此走向了末路。

  蒋文渊原本就看不起她,看在陆父的面子上才勉强敷衍,这会儿陆父都死了,哪里还肯跟陆湘南虚与委蛇,立即就把小三和私生子接到了家里住。

  陆湘南当然不肯,刚说了几句反对的话,蒋母迎头就骂回去了,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占着茅坑不拉屎,差点断了他们蒋家的香火,还敢磨磨唧唧,姜文梅也没闲着,一口一个嫂子叫着小三,还帮着挤兑陆湘南。

  就这么着,没过几年,陆湘南就郁郁而终了。

  对于蒋文渊而言,陆湘南这个原配妻子的存在,时时刻刻都在刺痛着他的自尊心,提醒他当初是怎么上位,怎么卑躬屈膝的,现在陆湘南死了,他总算能松一口气,开始自己的新人生。

  他侵吞了陆父公司,改头换面成了蒋氏,居然也成了有头有脸的人物,再回想陆家和陆湘南的遭遇,也真是叫人讽刺心冷。

  燕琅将陆湘南可悲而又可怜的一生看完,向系统道:“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系统正生气呢,一个劲儿的骂凤凰男,忙里抽闲道:“什么想法?”

  “只是虐渣,未免太没意思了,无非就是重生打脸,把凤凰男踩到脚底下去,”燕琅说:“我要叫他体验到陆湘南曾经承受过的痛苦,要叫他知道,一个女人、一个妻子在遭受到那些重击的时候,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

  系统摩拳擦掌道:“好像很有意思!”

  “不,”燕琅道:“是非常有意思。”

  ……

  蒋文渊一觉睡醒,便觉得通体舒畅,此前的腰酸腿疼消弭无踪,倒像是回到了二十来岁时候的年轻状态。

  看起来,是昨晚那个女人的独家推拿确实有用。

  他脸上挂起了笑容,睁开眼伸个懒腰,忽然呆住了。

  浅色的窗帘,白色的墙壁,床头柜上摆着鲜花,窗户半开,有隐约的鸟鸣声传来。

  这不是他昨晚去的会所,倒像是……

  倒像是他跟陆湘南结婚时候,陆远坤帮忙布置的新居。

  艹!

  蒋文渊在心里骂道:这是怎么回事?做梦了?!

  怎么会梦到这个鬼地方!

  在手臂上捏了一把,疼痛随之袭来――不是梦啊。

  蒋文渊一头雾水,披上睡衣,推开房门下了楼。

  陆家的帮佣陈伯正在擦拭客厅里的花瓶,一眼看见他,吃惊道:“姑爷,你怎么这么下来了?!”

  蒋文渊见到二十几年前的旧人,心里正觉得有些感慨,冷不丁听他这么一说,不禁一怔,上下看了看,道:“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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