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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节

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 明药 5631 2024-06-30 07:16

  他把秘书长叫过来:“分两组。一组去帮我们定制好新婚的服装,不需要太多,换来换去累死了,就订制四套;另一组接待宾客,发请柬。”

  秘书长姓贺,曾经中过秀才,也做过幕僚,做事勤勉认真,一一记下了。

  司露微那边,则叫过了贺东和林明褚,告诉他们:“我月底要结婚了,你们帮我发发请柬,如果他们愿意来喝喜酒,到时候都来,我准备好了一百多桌,不怕坐不下。”

  林明褚听到这里,想着小老板是真想热热闹闹的。

  听说江西有这样的传统:婚礼上宾客越多,祝福越多,婚姻就越持久。

  小老板大概是很想自己的婚姻能幸福长久吧?

  “是,我会通知的,小老板放心。”林明褚道。

  司露微点头道谢。

  贺东又问司露微还有没有其他安排,司露微想了想:“贺东,你亲自去趟香港,给大老板送请柬,这是我的意思。他如果有空,请他到北平来。没空也没事,把我要结婚的事告诉他。”

  第230章 不自信

  定下婚期,司露微也不见得有多忙碌。

  婚礼的事务,沈砚山手下的人,事无巨细各有安排。

  只有试穿婚纱的时候,司露微亲自去了一趟。

  她是细长身量、高个子,哪怕不穿高跟鞋,也能把一袭洋婚纱穿起来。

  那天,不仅仅榴生去看,司大庄一家人也去了。

  司大庄看着小鹿,突然意识到,他妹妹是真的挺漂亮,身段、脸庞,无一不精致。她穿白纱婚纱,带着一点纱质的衣裳,让她看上去略微丰腴,没那么瘦,瞧着更好看了。

  他再也不嫌弃小鹿了。

  榴生则道:“阿妈,你穿这个衣裳最好看了,你以后天天穿,行吗?”

  “这个不行。”司露微道。

  “为什么不行?”榴生不解,“我爸爸是大官,谁说不行就揍谁。”

  司露微:“……”

  晁溪和司大庄在旁边大笑。

  榴生被笑得莫名其妙。

  司露微仔细解释给儿子听:“只有大喜的特殊日子,才可以穿这个,平常四季是不能的。”

  “那又是为什么?”

  “因为这一天很重要,比任何的日子都重要。”司露微说。

  榴生这回懂了。

  最重要的日子,穿最漂亮的衣裳,就好像每年过除夕,舅妈都要给他换上最好看的衣裳,去看他爸爸。

  除夕每一年都可以过,但是阿妈和爸爸结婚,却是一生只能办一次。

  “阿妈,等我长大了娶媳妇,你也穿这个。我和我媳妇可以不穿。”榴生说。

  众人再次笑倒。

  司露微也被他逗得笑个不停。

  沈砚山在隔壁试穿礼服,听到对面的笑声,很想过来瞧一眼,却又担心婚礼之前见到新娘子不吉利,有点心痒难耐。

  他也听到了司露微的笑声。

  司露微的笑是不常见的,笑出声更是难得。

  和他相比,他儿子更加会哄人。

  沈砚山唇角微翘,也有个愉悦的弧度。

  司露微一共有四套衣裳,除了白色婚纱,还有一套礼服和两套旗袍。

  榴生对他阿妈赞不绝口。

  小孩子嘴巴很甜,赞美又是真心的,非常好玩。

  回去的时候,换好了自己的家常衣裳,司露微等人在裁缝铺子门口,遇到了等候多时的沈砚山。

  彼此上车,玉儿非要缠着哥哥,榴生就上舅舅那辆车了。

  玉儿过完年就断奶了。

  她能吃能喝的,却仍是瘦了点,司大庄心疼得不行,百般娇惯女儿。玉儿最近也爱撒娇了,甚至爱粘着哥哥。

  司露微和沈砚山的汽车,跟在司大庄的后面。

  “衣裳会不会太少了点?”沈砚山问她,“要再多做几套吗?”

  “五哥知道我的,我不讲究这些,但是我很怕麻烦。”司露微道,“礼服很漂亮,而且不繁琐,很适合我。”

  沈砚山笑了下。

  他又问司露微:“你们方才在说什么,那样开心?”

  司露微把榴生的话,学给了他听。

  沈砚山摇头:“他怎么油嘴滑舌的?”

  说罢,他自己先笑了,“还是像我。我小时候也特别讨人喜欢,会说很多好听的话。”

  孩子像另一个自己,沈砚山仿佛又把儿时的路重新走了一遍,感觉有趣又新奇。

  他很高兴自己要了这个孩子。

  “还有两周了,你紧张吗?”沈砚山又问她。

  司露微原本不太紧张的,他突然这么一说,她心里怯了下:“有一点。”

  沈砚山笑了起来,腾出一只手,轻轻握了下她的手。

  司露微让他好好看路。

  他们回到家,副官说收到了一封信,以及一份礼物。

  “谁送的?”沈砚山随口问。

  副官道:“信和礼物是珠宝行送过来的,给司小姐的。”

  司露微接过信,上面的字迹不是很熟悉,就打开来瞧。

  一打开,里面还有一封信,仔仔细细用火漆封好了,这上面的字,就特别熟悉。

  她拿着看了看,然后露出了一点淡淡的笑容。

  “信里面还有信,谁写的?”沈砚山凑近她,故意很暧昧的问,“是我娇妻的爱慕者吗?”

  “不是爱慕者。”司露微突然转头,也凑近了他,在他耳边说,“是她亡夫。”

  沈砚山:“……”

  他一把抢过信,丢给了副官,让副官把信和礼物,直接送到他的外书房去。

  他则把司露微带回了内院。

  一进门,他就亲吻着司露微,与她缠绵。

  他好像很害怕,怕自己的美梦突然就醒了,怕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他轻轻含着她的耳垂:“告诉我,你心里一直有我的。”

  “是。”

  “说你爱我。”沈砚山又道,炙热的呼吸直接往司露微的耳朵里喷。

  司露微有点痒,下意识想躲,却被他抱得紧紧的:“我爱你,五哥。”

  “再说一遍。”沈砚山的语气很是认真,他好像需要一遍遍的确认。

  他那么不自信,尤其是对司露微的感情。

  “我爱你。”司露微的声音很坚决,“至少现在,此刻,我只爱你。”

  沈砚山心满意足,突然一口咬住了她的脖子,牙齿在她颈侧动脉上磨来磨去的,感受着它剧烈的跳动。

  女人亲昵之后急促的呼吸是不会骗人的。

  沈砚山突然意识到,他和司露微的第一次,她其实颤抖得厉害,心也跳得厉害。那不是女人的害怕,而是心动。

  他忽略了很多,像个傻子。

  “我也爱你。”他用力亲吻着她。

  司露微和沈砚山在房间里度过了一整个下午。

  榴生找不到阿妈,只得去找舅妈。

  他很不满,对着他舅舅和舅妈抱怨:“爸爸总是霸占着我阿妈。”

  司大庄捏他的鼻子:“你还吃醋?”

  “阿妈也是我的。”榴生打开了舅舅的手,“这不公平。”

  “哪有什么公平的?大人就是爱欺负你们小孩子。”司大庄道。

  晁溪在旁边忍无可忍,狠狠敲了下司大庄的头:“你这挑拨离间的,回头我告诉姐姐,她打死你。”

  司大庄觉得自家媳妇胳膊肘往外拐,很心酸。

  他看着晁溪还不怎么隆起的小腹,心里默默念叨:“别给我生儿子,小兔崽子都不是好东西,我要闺女。媳妇已经不疼我了,小兔崽子再跟我作对,日子不用过了。闺女对我好,两个闺女更好。”

  晁溪则挺想要个儿子的。她还是老思想,想着儿子能传宗接代。

  她要是知道司大庄这么想,非要再揍他不可。

  可怜司大庄比家里所有人都高、都壮,却仍是改变不了最底层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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