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血腥暴力的话,偏偏从魏晏诚口中说出就显得特别的柔情似水,只不过那分寒气从秦书瑶的脚底蔓延至全身每一处血液。
“魏晏诚……”秦书瑶气得怒斥。
“叫老公。”
这个称呼断然是叫不出来的,她的眉头好似要拧断,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快要气炸了。
最后的最后,秦书瑶还是妥协了。
晴朗的天气,明媚的阳光笼罩大地。魏晏诚强制性牵着秦书瑶的手从民政局走出来,他端详着手里的红本本,笑得像个弱智。
秦书瑶气不过,她猛地跳起抓住魏晏诚手里的红本,快速撕碎,向天空扬去。
一时兴奋走神,不然也不可能让秦书瑶钻了空子。
他的表情迅速冷下来,睨着她讽刺的表情静默了几秒,“瑶瑶,你以为撕了就可以和我解除关系吗?是不是太天真了。”
又不是三岁小孩,秦书瑶自然知道撕掉结婚证没用,她这么做纯粹是想给魏晏诚添堵而已。
秦书瑶没理他,继续踱步向前走。
魏晏诚紧随其后追上,他把证件丢给小张,“拿着去补办两本结婚证。”
“啊?”
小张没反应过来,这不是刚拿到手吗?估计都还没捂热乎呢,怎么就要补办了。
魏晏诚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聋了?”
“没没没,我这就去。”
小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车,他可不想死在boss的眼神杀里。
车厢内的气氛迅速降低,仿佛空气中的水分子都凝结住了一样,秦书瑶不知不觉打了一个冷颤。
他的大掌握住秦书瑶的小手,“瑶瑶,这一刻开始,你我可是受法律保护的了。我告诉你,若是再和其他男人暧昧不清,那就是重婚罪,明白吗?”
在魏晏诚的原计划里,他是打算给她举办一场盛大的求婚仪式。可他的瑶瑶居然在计划和其他男人结婚,魏晏诚慌了,他生怕哪天一眨眼起来,他的瑶瑶就成了冥太太。
不,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这个婚是怎么结的,你心知肚明。”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她的白皙光滑的手指,眼神诉说着心中的浓情,“过程不重要,我只在乎结果。”
是呀,他可是魏晏诚。一向霸道惯了的男人,可秦书瑶心里不痛快,就不想他高兴。
她冷笑,“是吗?娶一个心里藏着其他男人,身体也被那个人染指过的女人,魏总好骄傲呢。”
果不其然,这是魏晏诚的逆鳞,危险的气息蔓延至整个空气,秦书瑶觉得手腕一疼。
“那如果他不在了呢?是不是一切就都能回到起点。”
不在了?
这个意思绝对不是离开凤城如此简单,魏晏诚是动了杀意的。
这个认知让秦书瑶一惊,“你敢。”
“你认为我不敢吗?瑶瑶。”
冥炎背后的势力绝不干净,若不是想要斩草除根,魏晏诚早就动手了。
他的手都是凉的,秦书瑶的眸子睁大,不可置信,“你是不是疯了?”
一根根手指被他冰凉的唇吻着,她只觉得毛骨悚然,就听魏晏诚说了一句,“瑶瑶,就算是疯,我也是为你疯的。”
太爱这个女人,魏晏诚也觉得自己魔障了,可那又怎样?爱了都爱了。
他很温柔的搂过她的肩膀,轻哼道,“你是名副其实的魏太太,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你的地位。瑶瑶,我欠你的也都会慢慢补偿。”
秦书瑶没再说话,她怕自己会再次激怒这头猛兽。
当天,魏晏诚就让薛玉想办法将秦书瑶酒店里的行李全都搬回别墅,即便她不想,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好在,他没强迫她住在一间卧室,暂时也能放宽心了。
秦书瑶每一天尽量都让自己变得忙碌起来,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情,可偏偏有人人不想让她消停。
夫妻二人送孩子们去幼儿园,不远处一个女人碰巧看见这一幕,立刻拍了照片发给了秦书菱。
秦书菱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去盛辉医院做检查,医生告诉她这些都是正常的术后反应,给她开了一点药。
刚走出医院,微信的图片清晰明了。那是一家五口其乐融融的照片,不但如此,还附加了一条消息,‘大姐,昨天我正好和朋友在酒店吃饭,亲眼看见薛秘书把秦书瑶的行李都拿走了,至于拿哪去了,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清楚吧’。
能指使动薛玉的人,除了魏晏诚还有第二个吗?
“秦书瑶,秦书瑶……”
满心不甘,燃烧着熊熊大火,秦书菱上车后直奔绿岸湿地的方向行驶。
最近秦书瑶学了不少东西,都是理论实践才能懂得的,此刻,曹易正在和她讨论工期的问题,要不要在确保质量的前提下赶一赶工期。
“工人们一天的劳动强度已经很大了,若是再超负荷加班赶工期,我怕他们身体吃不消。”秦书瑶说。
曹易有自己的想法,“秦小姐我知道你是好心,不过,万宇要求速度,还要求质量。不赶工期根本就来不及。其实你也不需要有太多的担忧,无外乎就是加钱的问题,只要钱给到位了,他们巴不得呢,这种事情也是常见的。”
秦书瑶第一次监工,不太了解这里面的门道,可她依旧不赞同疲劳赶工期。
“曹经理,您还是三思而后行吧。”
倏地,一个与秦书瑶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走来,步伐很急促,脸上的愤怒掩饰在委屈之下。
这种面具,也只有了解她的人才能看的出来。
秦书瑶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秦书菱就直接跪倒在地,“瑶瑶,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也不能拿勾引你姐夫作为报复我的工具啊。”
这么一出大戏,工地上人多的如蚂蚁一般,怎么可能错过?
秦书菱拉着秦书瑶的裤管继续恳求,“瑶瑶,求求你,求求你把晏诚还给我。我什么都不和你挣了,只求你能把他还给我。”
她算是看明白了,秦书菱今天这是有备而来的,不把她的名声搞臭是绝对不肯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