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心疼他,“少爷,我知道你心里苦,可这一次关乎着杨氏集团的存亡,你不能在任性了呀。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可以当面和太太说,我相信太太是会理解的。”
刘妈再三请求,杨絮还是妥协了。
极不情愿的回了杨家老宅,阴沉着脸,眉头紧蹙。
他一进门,还没走到沈薇面前,就被她丢过去的烟灰缸砸中胸口,紧接着是沈薇的怒骂,“杨絮,我看你就是疯了,疯的还不轻呢,居然把秦书瑶给囚禁了,难道你不知道她是魏晏诚的女人?哼,现在好了,魏晏诚跑来和我要人,拿杨氏威胁我,杨絮你的胆子可真大呀,你是不是打算用杨氏作为陪葬,成全你对秦书瑶的一往情深?”
“妈,你不是也把喜欢兄妹藏起来了吗?有其母必有其子,我都是和你学的。”杨絮一脸严肃,缓缓坐下,努力和沈薇心平气和。
沈薇早就被气的暴跳如雷,现在杨絮这种态度着实让她更恼火。
“你个不孝子,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就是为了让你来气我的?为了一个女人你不惜和我反目成仇,把杨氏的基业毁于一旦,杨絮,你好大的能耐,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都对不起杨家的列祖列宗。”
说着,沈薇就拿出戒尺准备抽他,还是刘妈把杨絮护住,“太太,有话好好说,少爷都这么大了,你还打他吗?”
杨絮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妈,这次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把瑶瑶交出去,我喜欢她,我爱她,为了她我可以不做在这个总裁。妈,魏晏诚只是一时起兴,等他性质磨没了也就不找了,而且凤城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处理,他不会在利海市久留的,等风声小一点了,我就带着瑶瑶去国外定居,至于杨氏你想给谁都可以,我都不在乎。”
“你做什么春秋大梦?你以为魏晏诚是吃素的?如果秦书瑶对他不重要,你以为他会千里迢迢追到利海市来寻人?不惜动用钱力物力打压杨氏?杨絮,你太天真了,他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找不到秦书瑶,想让他停手根本就是做梦。还有,你以为凭借魏晏诚的势力会找不到她吗?呵呵,就像他说的,那只是时间问题。杨絮,你别傻了,把秦书瑶放了,她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说不定还能替你说说话,放过我们,如果不然,你就等着我和杨氏一起给你陪葬吧。”
杨絮面不改色,眼神里的坚决是沈薇都未曾见过的,他从小就听她的话,也是个没有主见的人,但这一次,全都变了。
“妈,不会的,在魏晏诚找到瑶瑶之前,我就会让瑶瑶心甘情愿的和我在一起了。至于杨氏,你可以登报声明与我解除母子关系,想必魏晏诚也不会在针对杨氏,毕竟一直针对我们,对他也是损失。”
怎么就和他说不通了呢?看来他是真的疯了。
“杨絮,你非要气死我不可?”
“妈,你不要每次都用同样的招数,我都听够了。”杨絮起身,温文尔雅的面具下是阴险狡诈,“妈,换我来问你,你会把喜欢兄妹还给魏晏诚吗?”
“那不一样,他们是我杨家的人,是我的孙子孙女。”沈薇也有自己的倔强。
她心里认为魏晏诚之所以动怒,是因为杨絮囚禁了秦书瑶,而喜欢兄妹又不是他的孩子,无外乎就是看在秦书瑶的面子上才不得已打探。
只要秦书瑶回到他身边,魏晏诚就会善罢甘休。
杨絮冷笑,“怎么不一样,瑶瑶曾经是我的妻子,她也是杨家人,况且,她是我孩子的母亲。”
他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态度也表明了,实在没有留下的必要,临走前又说,“妈,在你要求我之前,先想想你自己。”
说完,杨絮大摇大摆的离开杨家老宅。
沈薇气得头晕,站都站不稳,“不孝子,真是个不孝子。”
“太太,您别气坏了身体,少爷就是一时没转过弯来,他会想明白的。”刘妈安慰沈薇,不忘提醒道,“太太,实在不行,我们只有求那个人帮忙了。”
那个人……
是呀,她不是还有靠山呢吗?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沈薇还不想去求他。
“太太,别犹豫了。杨氏岌岌可危,已经没有时间等了,而且少爷的态度坚决,您也看见了。”
“嗯,你说的没错。”
一个小时后,沈薇恢复的差不多,偷偷地联系了那个人,说明了自己的诉求。
对方也明确告诉她可以在暗中给她支持,不过,他的条件是要秦书瑶。
沈薇都没反应过来,秦书瑶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她?但她不敢问,一点怀疑的态度都不敢有。
“可我不知道杨絮把秦书瑶藏哪了?”
“你是他母亲,只要你想知道,就一定有办法不是吗?”对方像是赶时间,没有多聊的欲望,“好了,等你的消息。”
秦书瑶,又是秦书瑶。
沈薇陷入沉思。
魏晏诚坐立不安,他一向都是从容淡定的,沈重很少能见到这样的他。
“这两天杨絮除了公司和家哪都没去过?”他不死心的又问一遍。
“是呀,除了公司和家哪也没去过。晏城,你要相信夜狼的追查能力。不要说派人二十四小时跟踪的,就连杨氏集团内部也有夜狼的人,杨絮就算是长出翅膀也逃不出我们的视线范围。”
那就奇怪了,魏晏诚不信杨絮能如此淡定,把人囚禁起来却一次都不去,可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了?
魏晏诚愁眉不展,“让你调查的那辆面包车有线索了吗?”
“有了,是一辆套牌车。车子开到一片林子后就没了行踪,后来在一条河里被打捞出来的。”
“你是说林子?”
“是呀,就是一片树林,看着挺吓人的,很适合抛尸……”沈重小声嘀咕,随后又说,“晏城,你没事让我查那个破面包车做什么?真想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就是关心则乱。”沈重打趣的说,“切,还傲娇的说不喜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