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对峙,只要你不怯场,那怯场的就是对方,只要你不动气,那气死的也是对方。
待秦书瑶走后,傅雅气得手背上的吊水瓶子都掉在地面,桌上的水果、水杯一股脑的扔下去,她气得抓狂咆哮。
而从傅雅房间里走出来的秦书瑶也不再是方才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扶住胸口,眉心紧蹙,干呕了好一阵子。
她虚弱的坐下,胃里的不适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寒意。
过了片刻,秦书瑶才拿起手机拨通了臧忠的电话,“忠叔,你帮我查一下傅雅是几号来的y国,在出事前一天都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不要让夜莺知道你在调查傅雅。”
不是不相信夜莺,毕竟她是魏晏诚的人,万一他提前做了手脚,那她的调查就没意义了。
没有回病房,也没有去找魏晏诚,她就一直静静的等待臧忠的电话,被人欺骗的滋味不好受,但相比较魏晏诚的欺骗,她更希望是傅雅在骗自己。
一分钟,两分钟过去……
时间一转过去二十分钟,臧忠给秦书瑶打电话说明一切。
一个字一个字的听着,然后她平静的说了一声我知道了,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秦书瑶阴沉着脸,毫无血色,她漫无目的的走在长廊里,突然自嘲的笑了,离开医院碰见了买果汁回来的夜申。
“太太,您这是要去哪?”夜申两只手都是袋子,目测至少有十几种不同的味道。
“魏晏诚在和言希谈事情,我在场不方便,想先回酒店。”
“那我送太太。”夜申要求。
秦书瑶忙拒绝,“不用了,我让庆川来接我了,你先上楼吧,万一他找不到你就不好了。”
正说着,于庆川的身影出现在视野范围内。
夜申看到他,也就没勉强她,“太太,那您到了记得给家主打电话,他会着急的。”
“我知道了。”
上了于庆川的车,她的失魂落魄被他尽收眼底,开出去好一阵子,直到遇到红灯停车,“秦姐,看你脸色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可能是早餐没吃舒服,胃有点不难受,回去躺一会儿就行。”
后视镜里,秦书瑶闭着眸子,看样子是不想说话。既然如此,于庆川也没有多问。
一路行驶到酒店,她便让臧忠收拾东西,今天就回国。
这一举动太突然,加上她让臧忠调查的事情,他也猜出了七七八八,“瑶瑶,是不是姑爷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
见到秦书瑶脸色不好,臧忠怒气冲天,“哼,我去找他算账,我们臧家的族长被这么欺负,他好大的胆子。瑶瑶,你放心,忠叔一定帮你好好修理他,还有那个狐狸精,惹急了直接送她去西天。”
臧忠的样子真是气得不轻,架势也要去找魏晏诚算账。秦书瑶急忙拦住他,“没有,忠叔不是你想的那样,没人欺负我,我就是想孩子了,而且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还不如回去呢。至于我让你查的事情,你也不要对外人说,尤其是魏晏诚,行吗?”
臧忠堵着气,“你是族长,你说的我能不听吗?”
“就知道忠叔最疼我,好了,收拾好东西我们就回去。”
虽说主仆相处时间不长,但秦书瑶待人随和真诚,臧忠又是典型的忠仆,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就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
就这样一个小时后,他们几人登机回国,魏晏诚得知消息的时候飞机已经起飞,电话也打不通。
魏晏诚气得抓狂,她又不告而别,她居然敢就这么走了。
一气之下,一拳打弯了护栏,眉头拧成了麻绳一般,“她到底想干什么?”
“你老婆,你都不知道我当然更不知道了。”言希幸灾乐祸,缓解身体上带来的疼痛。
他的眼神能杀人一样,看到言希的时候,他吓得一哆嗦,“干嘛呀,嫂子回去和我又没有关系。”
“哼。”魏晏诚瞥了他一眼。
“行了,嫂子就是回家了,又不是离家出走了,看把你急的。对了,你方才去脑外科,医生怎么说的?”
他对前一天的记忆比较模糊,特意去医生那里询问情况,拍了片子没问题,“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可能就是当时的冲击力刺激了大脑,有短暂的记忆不全,过段时间会慢慢恢复过来的。”
“哦,那就好。”
魏晏诚心不在焉,心思也全然没再自己身上。他脑子里都是秦书瑶,她为什么要回去,就算回去是不是也要提前通知他一声?
飞机平稳降落,天色微微亮,晨光好似破晓一般在天边开启了一双眼睛,普照大地。
孩子们听见动静纷纷起来了,三两只围着她打转,询问魏晏诚的情况。
得知爹地没受伤,言希也脱离了生命危险,孩子们也安下心来。
唯独一向敏锐的喜欢悄悄坐在旁边,上下打量秦书瑶的神色,“妈咪,你脸色不太好。”
“国外的东西太难吃,吃的胃都不舒服。”
“妈咪,你和爹地吵架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他总是能一只针见血的看穿她,秦书瑶浑身不自在,“胡说什么?我和你爹地好好地,怎么会吵架?你就不能盼着我们点好吗?”
喜欢靠在沙发上审视她紧张的表情,“妈咪,如果不是你和爹地吵架了,你们不可能不一起回来。”
“你这孩子,还不是妈咪想你们,你爹地又没处理完事情,我才先回来的,儿子你也太没良心了。”
秦书瑶戳了他的小脑袋,“行了,别一天像个小老头似的,琢磨这个琢磨那个的,忧虑过度很容易地中海的,我可不想我帅气的儿子年纪轻轻就秃顶。”
喜欢无语的翻白眼,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虽然说秃顶有一部分原因是后天因素造成的,不过大部分都来自遗传因素。除非你和爹地谁中年秃顶,否则我是不会有这个困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