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欣之所以捅破,是希望万佳箐好自为之。不过,她低估了一个女人的嫉妒心,那是可以使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
万佳箐看着她的背影,怒火中烧,当她走出去很远之后大喊道,“陈可欣,对沈重我是不会放手的,哪怕我不爱他,我也要得到他,我是不会让他如愿的,更不会成全你们,是你们让我成了凤城的笑话,我永远不会放过你们。”
憎恨,不甘,抱怨……
陈可欣的步子驻足一秒,转念又继续离开。
关于万佳箐来闹的事情她谁也没告诉,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万佳箐也真没有再采取什么措施,不知道是不是听进去了她的劝告。
一天夜里下班,陈可欣累得骨头都疼,衣服还没换好,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喂,您好,哪位?”
“你老公喝醉了,你快来把他带回去,这里是魅色酒吧。”
陈可欣一脸懵逼,“我老公?”
“废话,就是你老公告诉我的号码,还能有错吗?快点来吧,他喝了不少,看上去挺难受的。”
陈可欣多问了一嘴,“他有一米八的样子,长得很好看,皮肤白白的,穿着一身西装吗?”
服务生也是无语,这女人的老公是有几个?还要对一下长相才能确认。
服务生敷衍地说,“对对对,你要是再不来,说不定被哪个富婆看上,拐走了。”
“好好,我马上就过去。”
容笙之前给她打电话,说今晚有重要的应酬,看来他们是去了魅色。就是,他一向很有分寸,今日怎么就喝大了?
不再多想,陈可欣换上自己的便装即刻打车去往魅色。
抵达后,她急匆匆地寻找容笙的背影。
这里人不多,现在也不是最热闹的时段,场子有些冷清。
所以她一眼就看见了趴在吧台的一个人影,陈可欣走过去,温柔又耐心地唤了一句,“容笙……”
而当她看见男人的脸,顿时花容失色,“怎么是你?”
沈重的脸呈红色,看来是没少喝,醉意也是真的,不过不省人事谈不上,至少在她脱口而出‘容笙’两个字的时候,他听得真真切切。
迷离的眼神透露着危险,陈可欣想要逃脱后退,而沈重压根就没给她机会。长臂圈住她细腰,面色阴冷,“以为是容笙?在你心里,他是你老公,嗯?”
“你放开我。”
人喝醉了,力气更大了,而且没有个轻重,她更挣脱不开。
沈重心里有气,他想她想得要死,喝醉后更是思念入骨。可她心心念念的人竟然是容笙。
混沌的眸子变得猩红,沈重不管不顾地把她按在吧台上,右手拖住她的细腰,尽情地吻住她。
“呜呜……”
小兽般的呜鸣声被沈重吞下去,以及他的愤怒。
陈可欣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她用牙齿伤害他,可沈重根本无动于衷,像是没有任何反应一样。
许久之后,沈重才起身。
他摩挲着陈可欣红肿的双唇,醉意仿佛酝酿得更浓,“容笙是不是也会像我一样吻你。”
这个点的酒吧快要打烊了,人不多,他清凉沙哑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不涉及人品,沈重的确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女人拜倒在他的西裤下太过正常。
陈可欣拒绝回答,她闭着眼,卷翘的睫毛还湿漉漉的,咬着下唇一动也不动。
不知道是不是酒意可以放大人心里的欲望,总之,沈重的心被嫉妒填满,他俯下身在吻掉她脸上的泪痕,一点一滴耳鬓厮磨。
当热气铺洒在她的耳廓时,她清晰地听见沈重深沉地说道,“陈可欣,我承认我嫉妒了,嫉妒得要死。”
他顿了一下,仿佛在刻意压抑着什么,“如果知道我会对你如此不舍,当初死也不会放手。”
漂亮的眸子缓缓睁开,她没有任何悸动,心里的波澜也被粉饰太平,“可你已经放手了。”
“所以,我后悔了。”
后悔了?
这句话似乎触碰到了她某个点,她睁大了眼睛,音调提高了几个分贝,像只嘶吼的小兽,“你后悔了就要来破坏我的生活?你后悔了就要我不得安宁?你后悔了就要拉我陪葬是吗?”
声音太大,以至于酒保和为数不多的几个客人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陈可欣完全不在意形象了,她的愤怒写在脸上,“沈重,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更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如你所愿。”
沈重的眸子变得讳莫如深,他像是想要在她脸上看出点什么,冷肃的目光能戳出个洞来。
良久,他冷笑一声。
有力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我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哪怕得不到我也会毁了她。还有,别忘了你欠我一个孩子,我会向你讨回来。”
“你以为自己是谁?”
沈重笑意加深,“我只要知道,我是你男人就够了。”
他慢慢起身,看着她无力挣扎,“陈可欣,从你认识我那天开始,我就不是个好人,当然我也不介意变得更坏一点。”
双手插兜,西装的领口被拉扯松,露出一截锁骨。他还满是酒意,每一个动作都那样有魅力。
“从今天起,容笙就是我最大的对手,我不但要他的女人,还有他的生意。他不是很牛吗?自诩很厉害吗?好呀,那就看他能不能抗得过去了。”
邪魅的笑着,狂野又肆意,“陈可欣,你记住,这些无妄之灾都是你为他凭空招惹的。”
他甩手走远,陈可欣也如梦初醒,快速地追上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腕。
沈重回眸,看着她拉住自己的手满眼的讽刺,“这么快就打算投怀送抱了?”
“你不可以这样做,沈重,你怎么可以这样卑鄙?”
“陈小姐,我卑鄙还不是被你逼的,嗯?”
没有留恋,甚至谈不上温柔。沈重走到仓促,陈可欣的身子被甩出去很远。
“沈重……”
她喊了一声,到底是没能把他叫回来。
浑浑噩噩地走回去,手机没有未接电话,心里有事觉也没怎么睡。天一亮,陈可欣就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