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她干嘛来了?”贺长安碰了碰阿琇的胳膊。
阿琇拍下了贺长安的手,“我哪儿能知道呢。”
“我悄悄地告诉你……”贺长安挑眉头,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道,“凤羽在这儿呢。”
“咦?”阿琇立刻表示惊讶,“你说的是康王府的凤羽?”
贺长安眼中亮晶晶的,撇嘴点头。
她固然看不上霍菲这种自甘轻贱的行为,却对凤凌凤羽这样的男人更加鄙夷。
一时间阿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莫非她还对凤羽存着什么心思哪?”从正月里被霍昀从饕餮楼里把人拉回了侯府,霍菲就被关在了侯府里边。别说见到凤羽,就连侯府大门都没能迈出来过。要说她和凤羽有什么海誓山盟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情意,别说阿琇,就是个傻子估计也不会相信。
再说,听说凤羽发妻过世以后,康王世子妃不时地便与家中有适龄闺秀的人家总动,用意都不用猜,摆明了就是在给凤羽相看续弦。霍菲自己也订了亲,怎么俩人还能暗地里勾搭了?
贺长安刚刚与凤凌解除了婚约,心情正是大好之时,人也比平时调皮了些,“我知道凤凌就在隔壁哪。”
阿琇一拍手,抓起两只茶杯,“这个可以有!”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北京暴热,没空调的教室与蒸笼没差了。一会儿见。
章节目录 不嫁?
凤离推开饕餮楼雅间的门后, 就看到了阿琇跟贺长安两个,正把手里的酒杯扣在墙壁上, 弯着腰鬼鬼祟祟地听着隔壁动静。
认真程度, 竟然连他推门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凤离和初一都呆了那么一下儿。
阿琇在相熟的人跟前,本来就有些大喇喇不拘小节了,在加上贺长安这个疯丫头, 凑在一处简直是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竟连听墙角这样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听见了什么?”刻意放轻了脚步, 凤离走了过去在阿琇身后问道。
阿琇吓得跳了起来, 回头一看是凤离, 白嫩嫩的脸上立刻就精彩了起来,讪笑,“没, 影影焯焯的,哪儿能听真着呢。”
与她犯了错似的局促相比,贺长安就大方多了。咳嗽了一声, 站直了腰身, 将茶杯在手里扔了两下接住,“离表兄。”
还没等凤离说话呢, 贺长安翻了个白眼, 又加了一句, “你这也看得太紧了吧?”
打凤离回京,就又开始了动不动就往国公府里跑。她去找阿琇,十次里头有八次能遇见凤离。听说,这家伙如今把阿琇盯得紧, 还把九皇子吓的不敢再往沈家去了。
这不是么,好不容易约了阿琇出来,后脚凤离就跟来了。
哪怕带着沈初一同来,也掩饰不了他的狼子野心好不好?
贺长安这会儿,算是知道了为何阿珠没有出阁前,提起凤离就是一副压根儿痒痒的不屑模样了。
这还有没有点子爷们儿该干的事儿啦?
初一孩子心性,走过去从阿琇手里掰下了杯子,也去墙边听了一回,又扫兴地回来,对凤离说道,“真听不清。”
凤离哭笑不得,“饕餮楼好歹是京城第一楼,再不堪,也不至于拿只酒杯就被你们听见声音。”
拉着阿琇坐下,“那边儿是谁?”
阿琇爱听个小八卦,不过若是无关的人,大约也做不出听墙角的举动。
凤离扫了贺长安一眼。
贺长安:……
看我干什么呢?明明茶杯就是阿琇递给她的,把茶杯倒扣在墙上的法子,也是阿琇说的!
愤愤儿地坐到阿琇的另一边,干脆顶着凤离的眼光,抓起一块儿点心塞进了阿琇的嘴里。
阿琇欲哭无泪,吐出来太薄了贺长安,不吐吧可是长安姐姐你刚才手撑着墙都没洗啊!
艰难地将点心咽了下去,阿琇脸都憋红了。
凤离适时地将茶递到了她的嘴边,淡淡地问贺长安,“姑祖母身上可好?”
论辈分,凤离得叫慧怡长公主一声姑祖母。
贺长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笑的亲近,“劳表哥记挂,祖母身体很好。”
就是这一阵子心情都不大和顺罢了,动不动就要暴躁一回。当然,这都是因她婚事生变的缘故。
“我听说,你退了同凤凌的亲事?”
贺长安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退了。王妃还带着他往祖母跟前走了一回,只是那种朝三暮四的那人,我看不上。”
这贺长安与凤凌退亲,退得都还挺有风度的。慧怡长公主也不知道与肃王妃说了什么,总之就是以八字不合为由退了亲事。
贺长安恢复了待字闺中,长公主与齐国公都安慰了她一回也就过去了。倒是齐国公世子夫人,哭了一回,又下了狠心要教训柳姨娘与贺长馨母女两个。奈何世子拦着,反倒是骂世子夫人妒妇,又骂贺长安不顾姐妹情分和贺家名声,叫贺长馨在京城里出丑。
世子夫人三从四德了半辈子,就得了丈夫一句妒妇,哪里还忍得?
横竖丈夫被公公抽了一顿,行动不便,世子夫人抓住了机会就叫世子感受了一回什么叫做妒妇——妒妇,就要有妒妇的样子!
跳上床骑在世子身上拼了力气狠狠地抽了丈夫两个耳光,一口就啐在了他的脸上,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也配当爹!”
其强悍凶狠程度,不让手握长鞭的贺长安,着实吓住了其国公府一干上下人等。
趁着威严正盛的时候,世子夫人又命人就将柳姨娘拖到了院子里,当着世子那些个通房侍妾的面,纳得厚厚的鞋底子往柳姨娘脸上足足招呼了二十下,只将柳姨娘那张娇若初绽梨花的脸抽成了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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