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说一句,你想的多了些。
“我出宫匆忙,也未曾为表姐准备贺礼。明日回宫,一定来补过。”凤容认真道。
好吧,初一笑眯眯,三姐姐压箱底儿的东西多写,总是好事。
“那我代三姐姐谢过殿下了。”
温氏本想为凤容安排一处客处,可想到凤容年纪还是小了些,身份又不同,思量了一会儿,让人去将最好的客院收拾了出来,又命连初一的东西也挪了过去。有初一陪着照应,她也好放心些。
晚饭时候,国公府里果然摆了一席小宴出来。靖国公兄弟几个,连带着沈安和初一小兄弟两个作陪,款待凤容。饭后,靖国公又亲自将凤容和初一两个孩子送去了客院,嘱咐了初一一回才离开。
原本,这客院有三间正房,外间轩阔,东西两间都可做卧室。院子里又有厢房耳房,住着是极方便的。就是凤容出宫来,连个贴身的内侍都没带。幸而这客房在外院,服侍的人都是手脚利落的小厮,其中就有一直服侍初一的小书童,名叫八宝的。
八宝与初一差不多的年纪,不是家生子,原是插着草标被人卖的。温氏上香路上看着瘦小枯干的孩子,被个大人打得抱着头滚,心里头不忍,花了十两银子将八宝买了下来,叫他跟在初一身边的。算一算,伴在初一身边,也有几年了。
初一偷偷跑去北境,没带着八宝,这孩子半年都没笑脸了。
温氏将凤容安排在了东间里住着,又挑了两个干净伶俐的小厮过去服侍。
这边儿初一就住在西间――横竖两个孩子都不算大,不然叫凤容单独住着,谁也不放心。
八宝先给初一收拾了床铺,又抖开了一床被子铺在了地上,嘴里头念叨着,“已经预备了热水,回头少爷洗漱了,早些睡吧?”
才从北境回来呢,得有多累哪?
“八宝,我这里不用上夜的,你去耳房里头睡吧。”
一看就知道八宝这是要打地铺了,初一脑壳儿疼。从他有了自己的院子,八宝就一直守夜。不过那会儿他是睡在外间小榻上的,现下对面屋子里住着凤容,八宝就不好去外间睡了。
“我夜里一向睡得香甜,用不着你服侍。”
春天里头,虽已经不大冷了,可夜里地上还是凉的。
八宝呲溜一声钻进了被子,衣裳都没脱,捂上了脑袋,闷声道:“这回我说什么也不出去。”
出去了,指不定哪天又把自己给扔下了。
“表兄?”初一还没说话呢,帘子一挑,露出了凤容那张斯文清秀的小脸。
初一眨了眨眼,“殿下?”
凤容蹭了进来,“天还早,我睡不着。不如表兄给我讲讲北境的见闻?”
“好诶!”八宝忽地坐了起来。
凤容没留神地上还有一个,吓得往后蹦了一小步。
定睛见是个圆头圆眼的小厮,也没在意,抱着枕头就坐在了床沿上,顺手还将初一的被子盖在了腿上。
拍了拍床,“表兄,上来。”
别看八宝从前是苦出身,也正经是京城里长大的,连城门都没怎么出过。昨儿初一人还没到家,他就琢磨着哪天闲了磨着初一给他讲一讲北境的趣闻了。当下跳起来,“我去拿果子!”
一溜烟跑出去了
凤容:“……”
初一指了指脑袋,晃晃头,“八宝是我的小厮,这儿不大灵光,忒实在了。”
话才说完,就见凤容又拍了拍床,显然是想叫自己跟他一起,有那么点儿抵足而谈的意思。
他倒是无所谓了,不过……
咳嗽了两声,把外边的大衣裳脱了,这才慢吞吞地弯腰脱了靴子。
凤容:……
这,味道略浓烈。
作者有话要说:初一的小臭脚重出江湖。
要毕业啦,这两天补材料输入各种成绩我都要吐了。明天,我们来愉快地三更吧,补上前两天欠的。
章节目录 公五公主
初一从小上蹿下跳, 哪里都要跑一腿。顾老太太时常说,若是长在庄子里头,只怕坟圈子他都敢去睡两回。见得多了, 初一讲起故事来便十分的有趣。不但凤容听得很是入迷, 就连八宝,连带着服侍凤容的两个小厮, 也都坐在地上的铺盖里,昂着头听, 连床上坐着的人里有位皇子都忘了。
“我时常听人说, 北境苦寒, 又因有北戎虎视眈眈, 只凭着脑子笨想,总觉得北境百姓过得甚苦。没想到,表兄口中,北境竟是那样广阔。”凤容听得心驰神往,“怪不得荣王叔都不愿回京来。”
又感慨,“若有机会,我也想去北境看看。”
初一正说得口渴喝茶,闻言一口水呛在了喉咙里,勉强吞了下去,连连摆手,“可别,现下北境初平,我听四叔说, 还须得防着开春了北戎人卷土重来。殿下要去,最好也等等。”
他呲了呲牙,“有我外公和四叔在,北戎再来,管叫他们有去无回!”
看着他神采奕奕的双眼,凤容心中忽然也生出了一种莫名的热血。
或许,他可以等到荣王叔伤愈后,随他一起出去看看?
“啊,都这个时辰了?”八宝求初一讲一讲抓住奸人秦忠的经过,初一听了听外头的打更声,打了个哈欠,“乏累的很,我要睡了!”
抱着枕头过来的凤容觉得,故事听的差不多了,表兄的脚丫子气味儿有些冲,打消了他想要与表兄同榻而眠的念头,于是又抱着枕头下了床,“那表兄早些休息。”
这孩子还很有礼貌,带了点儿歉意,“叫表兄因我劳累了,是我的不是。”
打定了主意,回宫后要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送给初一。
两个小厮连忙也跟着凤容出去了。这可是位小祖宗,万万不敢轻慢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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