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科幻空间 (穿书)土系憨女

第111节

  立于一旁的姬靖元顿时都呆了,岳母大人现乃是神魂之体,想哭那也得哭的出来才行。

  他也算是看出来了岳父大人这是在故意找茬想要收拾他,瞧媳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他是心疼极了,真想把他小岳父替下来自己抱着哄,可惜媳妇还没过门,他还没那底气。

  韩穆旸收起雕鹏玉骨枪,在考虑他是不是要回避一下,毕竟自家姑祖哭得像个娃娃一样,可他还没跪拜过老祖宗,就这样走了又好似不行,扭脸看向呆立于廊下的那位:“姑老祖,轮到您了。”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姬靖元干脆地走上前去,二话不说直接跪拜:“小婿姬氏靖元拜见岳父大人。”他岳母大人跑得太利索了,枉他谋算了那么久。

  “小婿?”韩显把闺女挡在身后,俯视跪伏在地的男子:“谁承认的,我还是凌音她娘?”不想拿出诚意和本事踏踏实实地赢得他女儿的心,倒是非常懂得投机取巧,他看他今天怎么圆?

  露馅了,姬靖元一听这话,就知有人不顾道义情分把他的老底给揭了:“岳父大人,您在凌音心中的地位太崇高了,当初小婿在雪原找到受伤的凌音,她……,”说道这他不禁自嘲一笑,“她宁愿一人强撑着,也不愿让我接近分毫,小婿不得已只有出此下策。”

  闺女是个什么德性,韩显自是清楚,那时他之所以会告诉姬靖元凌音的藏身之地,也确实存有借势的心,转身看向女儿,问道:“你可欢喜他?”

  姬靖元闻言心一提,这也是他一直想知道的事情,不过无论她意如何,只要她还没有心悦之人,他定是要护在左右。

  这会韩凌音也已经不哭了,不过听她爹爹的意思,怎么觉得有点不对:“爹,您没有将我许配给靖元吗?”

  “这不重要,”韩显给她理了理耳鬓的发:“爹问你,你可心悦姬氏靖元?”

  韩凌音看向跪伏在地上的男子,凝眉细想,隔了好一会才出言:“他很好,女儿与他一起,虽然会经常生气,但那都不是真的生气,就是吓唬吓唬他,只是他没爹聪明,每次都会被我吓到。”

  媳妇,真心谢谢你了!姬靖元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此刻心却软得一塌糊涂。

  韩显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他的小凌音与她娘一样,虽然为人简单,但眼神还不错:“那你是喜欢他?”

  “也……也不是太喜欢,”韩凌音看着他爹,心中的两个小人已经打成了一团,她竖起四根俏生生的手指:“爹,靖元比您还老四百岁,您不介意吗?”

  “老祖宗,您要棍吗?”韩穆旸跑进桐木小楼里,拿出根银杨柳,他就知道她要提这茬:“姑祖,您这是在找抽呀?”说着他还将戴在脖子上的项圈掏出来,捧起挂在项圈上的聚魂灯,“钟老祖宗,姑祖说靖元姑老祖太老,您要不要……”

  韩凌音瞥了一眼韩穆旸拿在手里的银杨柳,杏目微眯:“我看你今儿精气神挺足,再去挥两万枪应该没问题。”这小子太闹腾了,她说的是事实。

  韩穆旸立马收起银杨柳,双腿一弯,跪到地上:“韩氏穆旸拜见老祖宗。”姑老祖,晚辈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就得靠您自己的本事了,还望日后多多照顾我这个为您尽心尽力的后辈。

  “起来吧,”韩显对这个活力十足的小辈极为喜欢:“我在三言锋已经见过你姐姐了,你们姐弟长得很像,”都像他。

  “谢老祖宗,”韩穆旸起身,就见自家老祖宗拿出一只玉盒,看到这盒子他就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了,连忙双手接过:“穆旸多谢老祖宗恩赐。”

  他的储物戒中又多了一盒剑气球,收了见面礼,瞄了一眼地上的人,他将项圈上的聚魂灯取了下来,奉给了老祖宗,便悄没声地退下峰顶回自己的洞府。

  韩显紧握着聚魂灯,见小穆旸退下了,才瞪了一眼自家傻闺女,一个小娃娃都比她懂事,后瞧向姬靖元:“你也起来吧,”女大不中留,好在这个自己送上门的女婿还算不傻。

  姬靖元现在心情很美:“多谢岳父大人。”

  他敢肯定他媳妇是真心欢喜他,不然也不会接二连三的在关键时刻横插一脚,瞬间让风调转方向。瞧瞧,岳母大人是她摆平的,岳父大人也是她撸顺的,这不是想与他过日子是什么?

  韩凌音站在她爹身后,撅着嘴,他们父女真是一个命。

  “我们进屋谈吧,”既然姬靖元都已经跟到了苍渊界,那他也无需再拿他当外人,有些事情的厉害关系总要让他知道才行。

  “是,”姬靖元收敛了心绪,看着岳父大人的背影,心中有了隐隐的猜测,伸手握住韩凌音垂在身侧的手:“咱们进去吧。”

  韩凌音舒了一口气:“好,”他真心待她,她虽然呆,但又不是块石头,又岂会感觉不到?

  回到屋里,上了二楼修炼室,韩显展开右手,凝视躺在掌心的聚魂灯,拇指轻轻抚过灯座,后左手打着结印,聚魂灯便自动飞起,镶嵌到他的玉冠上。

  姬靖元牵着韩凌音跟了上来,韩显右手一挥,瞬间整座桐木小楼的门窗都关了起来。

  韩凌音放开姬靖元的手,取出青玉茶几摆放好,后又拿出一套白瓷茶具:“爹爹,女儿这有未行送的极品云雾茶,女儿给您泡上。”娘亲说过爹爹喜欢喝茶,极爱云雾。

  “好,”韩显坐到主位,抬首看向姬靖元:“你也坐吧。”

  姬靖元拱礼:“多谢岳父。”

  不等韩凌音将茶泡好,韩显就已经切入正题:“你有一闺女,可是我家穆薇?”霄瑱界月氏一族灭亡,与姬靖元的“闺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要知道实情。

  “是,”姬靖元不傻,他岳父这般问,应该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千雪宫宫主雪荀依告诉您的?”除了她,再无旁人能将消息带进极寒之地。

  韩显接过韩凌音递过来的云雾茶:“雪荀依没有点明,因为她不确定小薇子到底是不是你和凌音所生,”雪家应该也查过小薇子,只是恰好小薇子是从异界来,所以他们什么也没查到。

  姬靖元垂目轻笑:“因为不确定,所以雪荀依才告诉您,”看来雪家已经有了怀疑,毕竟月氏族的灭亡非小事,“那您呢,您想知道什么?”

  “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了,”韩显轻抿了一口云雾茶,这茶泡得比未行要好:“只是想要问你可晓得‘寂灭桐花’?”

  姬靖元双目一缩,盯着对面的男子。

  只看他的表情,韩显就明白了:“咱们来一道天道盟约吧,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这里的水太深,不是谁都敢趟。

  “好,”姬靖元就知道他岳父突然提前回来不简单,举起左手:“吾姬氏靖元向万神起誓,与韩氏凌音同心同德、生死相伴相随,亦永不背离藏冥钟氏嫡脉、苍渊韩氏,若有违背,吾甘受天魔噬体,仙途断绝。”

  韩显满意了,亦举手起誓,后才再次开始言说:“梧桐花是藏冥钟家嫡脉的古神徽腾。”

  “古神徽腾?”钟家嫡脉是古神后裔,他已听岳母提到过,但梧桐花是钟家嫡脉的古神徽腾却是头一次听说,不过想到储物戒中有足够的净灵玉泉,他心很踏实:“小薇子在霄瑱界的逆毓秘境中带出了一弯活的净灵玉泉,现在已经被蕴养在玄境水灵珠中。”

  “极好,”听到这个消息,韩显很是欣喜:“小薇子气运好似极佳?”连净灵玉泉都能被她碰到,还带了回来,这些不得不叫他深思。

  姬靖元轻叹一声:“可惜直至今天我都没能确定她到底是天选之人,还是新一任的天刑者?”

  咕咚一声,盘坐在一旁的韩凌音吞咽着口水,她听到了什么?天选之人、天刑者,这是要有天地浩劫将降临吗?

  韩显攥动着手中的白瓷茶杯,双目低垂:“天选之人和天刑者是不一样的,你说说是哪让你疑惑了?”

  “天选之人和天刑者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得天所爱,他们的气运一般都是极强的,”正是因为这一点才叫他疑惑:“小薇儿气运强这是毋庸置疑,”神植天菩、九幽翎猫、鲛人皇等等,这些都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但你不清楚,她是因为自身气运强过月氏族人,还是因为她是天刑者,可以无视气运?”韩显紧皱眉心:“这确实很难辨别,天刑者只要按照天地规则行事,便可执刑,月氏族遮天养运,确实该受刑。”

  姬靖元点首:“关键还有一点,小薇儿杀月新月用的是因果天刑,月新月是死于禁药禁灵散,那禁灵散是出自月氏族人之手。”

  韩显右手轻轻敲击着茶几:“她身上有天刑者的特性,但据我所知仙灵界有股势力正在寻找天刑神剑。”

  “您的意思是上一代天刑者钟晓大人还未陨落?”姬靖元很早便知道有人在找钟晓遗府,而找钟晓遗府无非就是为了那柄天刑神剑。

  “不可能,”就在这时一道流光飞出了聚魂灯,钟璃坐到韩显身旁:“吾家钟晓先祖二十万年前就已经陨落了,这在族谱中是有显示的,”说着她便拿出了封存已久的钟氏嫡脉族谱。

  韩显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钟氏嫡脉族谱了,但还是会惊讶于这本族谱的神奇。板砖一样厚的古老兽皮书,看起来十分寻常,但若是不进行血脉触发,它就是一本《道经》,还是非常常见的《道经》。

  钟璃小心翼翼地将族谱放在茶几上,后闭目开始血脉触发,金色的血液滴落在书面上,古老兽皮书渐渐地褪去平凡,书面上出现了点点金色花蕊,后慢慢的向外延伸,不出十息一朵散发着尊贵的金色梧桐花跃然于书面。

  钟璃睁开双目,心念一动,族谱便自动翻开到第十四页,而第十四页上记载的正是钟晓,其天刑者的身份也赫然在列,只是钟晓的姓名已成暗色,没了生机。

  “阿璃,把族谱翻到前面几页,”韩显迅速地浏览了一遍钟晓记事,总觉得有点不对。

  钟璃依言将族谱翻到了前面一页,待韩显看过之后,又往前翻了一页。很快看完了前面,韩显又让她往后翻,直至见到他岳母的那一页,才停歇。

  “姓名灰暗的都有点明陨落,”姬靖元看向他岳父:“独独钟晓大人姓名没了生机,但却没有注明陨落,”这是什么意思?

  他这一提,钟璃立马重新翻看族谱,一页一页地往后翻。韩显找的就是这点不同,他现在几乎已经肯定钟晓先祖还未陨落,那这二十万年,他哪去了?

  姬靖元脑中闪过族谱书面上的那朵金色梧桐花,猜测道:“您说钟晓大人的古神血脉是不是出了问题,不然他的姓名怎么会失了生机?”

  韩显想到钟家的滴血重生秘术:“应该是的,”若是古神血脉完好,二十万年足够钟晓先祖重塑肉身无数次。

  “这是怎么回事?”钟璃双目瞪圆,嘴都被惊得微张着,什么时候族谱又多了两页?

  在座几人均将目光投向族谱,只见页面上赫然记载着韩氏穆薇,且这四个字金光耀眼,可谓是生机盎然,但这页面上除了那四个字却什么也没有。

  “再往后翻,”韩显一把抓住钟璃紧握的左手,小薇子也被划入了钟氏嫡脉族谱,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钟璃又往后翻了一页:“这是最后一页了。”

  “韩氏穆旸,”韩凌音猜到会是他:“娘,小穆旸承了先祖的悟境目。”这个族谱有点势利眼,她跟小二是一母同胞的双胎姐弟,但族谱上有她,却无小二,大概就因为她家小二资质不佳。

  钟璃收起族谱,那滴金色的血液又飞回了魂体:“小穆旸的那页上悟境目已经呈现,但为何小薇儿那页却什么也没有?”

  “不应该啊,”姬靖元来回数着韩凌音的右手指:“神植天菩的共生主人难道还不够资格记一笔?不可能。”

  韩显沉凝了片刻,才说道:“顺其自然吧。”钟家嫡脉族谱已经算是给了明示,他们不得干涉小薇子的成长。

  “前些日子我给韩穆旸炼制本名法宝时,他拿出的材料里有一团清灵玉,”当时他看到那块清灵玉时,很惊愕:“您说小薇儿是不是见过三生石?”

  “应该不会,”韩显摇首:“你忘了她身边还有神魂系伴生神植天菩,对于天地规则的感知,神植天菩可比我们要深刻良多,它与小薇子共命,不会害她。”

  姬靖元长吁一口气:“既然您已经回来了,小婿不日便回霄瑱界,”这意思够明确吗?

  “可以,”韩显也没为难他:“待你们成亲后,我就带着阿璃闭关助她重塑肉身。”妖兽动乱在即,他们得抓紧时日。

  姬靖元立马起身跪拜:“多谢岳父、岳母成全,”他是做梦都想娶媳妇,终于……终于等来了曙光。

  姬靖元和韩凌音退出桐木小楼后,韩显便搂着钟璃亲了亲:“阿璃,历彦迁出邀月殿,回金乌山了。”

  “你说什么?”原本因为两个亲吻有些迷醉的钟璃一听这话,瞬间恼怒,离了宽厚的怀抱,急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神通广大,”对于历彦,韩显是极为不齿,无论他有何不得已的苦衷,单凭钟家养育教导了他,他都不该吃里扒外:“雪荀依提及的,”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份人情,他受了。

  钟璃一拳打在魂寅石上,双目中火光熊熊:“他怎么有脸去?”金乌山是藏冥界最高的一座山脉,连绵万里,那是她的家。

  韩显看着她悲痛欲绝却无泪,心中钝痛,将她揽进怀中:“阿璃,我已经想好了,等你重塑肉身之后,我们解决了苍渊界的杂事,就随凌音他们一起进入仙魔战场,待到渡劫境,便回藏冥界灭杀邀月殿,诛历彦。”

  “嗯,”钟璃紧抱着他:“逍郎,我好恨,”历彦怎么可以占据金乌山?

  “不用恨,咱们会回去,”他们不但会回去,还会在金乌山上渡飞升雷劫,让接引之光再次照耀金乌山。

  天刚过丑时,韩穆薇就上了逍遥峰顶,一到峰顶,她就惊呆了,破竹屋哪里去了?四季阵也不进了,她赶紧找:“师父……师父……”

  老头不会是昨天被刺激得太厉害,就搞一出离宗出走吧?她可没忘记他向师叔预支了二十年的月例。

  “你叫魂呢?”善德道君才将将巡视了一番山上的灵植果木,就听到小孽徒的嚷嚷。韩穆薇闻声立马飞掠而至,见老头手里还拿着一颗咬了一半的玺凌香果,顿时就放心了:“师父,您这是要出远门?”

  “不是,”善德道君看着这满树的玺凌香果,在考虑自己要不要迟几天再出宗:“化神大典已经举行过了,你师叔让我搬去后山秘地,”又挑了几个已经熟了的果子放进玉盒中。

  “这么快,”怪不得老头把破竹屋都给收了,韩穆薇挠了挠头:“那您最近不出宗门?”

  善德道君斜了一眼小孽徒:“当然要出,”他不出宗,无暇那老鬼的储物戒谁承继?

  韩穆薇了然了:“师父,徒儿能给您提个醒吗?”

  “什么?”善德道君又转去了另外一棵桒柃树那。

  “就是您在外变换模样的时候,记得要将眼睛变大点,”韩穆薇这是诚心劝谏:“不然您演得再到位,熟悉您的人还是能认出来。”

  善德道君已经在深吐息,他现在就想去三言锋找王八师弟问问何类弟子会被归为孽徒,忽地转身吼道:“我眼睛得罪你了吗?”

  他这双小眼识人辨物极为精准,且向来只有他看透人,没有人能窥见他的。说他,她怎么不说说自己那双大眼?眼珠子大眼白少,瞧着是漂亮,但又占地方又易被人窥见情绪,眼珠子稍微靠拢就成了斗鸡眼。

  韩穆薇抹了一把脸:“徒儿只是给您提个建议,”忠言逆耳,老头活到这把岁数了还不明白?

  “知道了,”善德道君抬手摘了一颗红彤彤的桒柃果,在衣服上擦了擦就啃了一口:“以后你结成元婴时,记得把两眼珠子缩小点。”

  报复,绝对是报复。韩穆薇已经不想再理会老头了:“徒儿眼睛正正好,”她可不想成三白眼,“既然师父这没事,那弟子就进四季阵了。”

  不提四季阵,他还想不起来:“等一下。”

  刚转身的韩穆薇又回过头来,问道:“师父,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她刚有说什么吗?

  “这么些年,四季阵都是依靠灵石运转,”善德道君已经算好了数目:“一共是三百六十七块……”

  韩穆薇仰首望天,一脸悲伤:“师父,徒儿也不是心甘情愿进四季阵的,”那这又该如何算,“您都亲眼目睹,每每徒儿进四季阵,都是水灵灵地进去,血淋淋地出来,这么些年都不知流了多少血和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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