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头欢一直以来只杀贪官恶霸,但是今日破戒,因为别无选择!”
这个顶级大盗声音很沙哑,就好像被烧过一般。
“我要拿你的人头去换一件东西,抱歉!我很快,你不会感到痛苦的。”
大盗苦头欢拔出利刃放在徐芊芊的脖子上,就要一刀切下去。
徐芊芊没有求饶,就这么瞪大美眸望着苦头欢。
“苦头欢你要什么东西?”
“或许你不必斩下我的脑袋,你可以拿我的人跟我男人换。别人能给你的东西,我男人也能给你。”
……
国都!
这一夜,沈浪就睡在张洵家中。
万一张翀有什么状况,他也好第一时间施救。
而张洵一夜未睡。
他就这么跪在床边上,向列祖列宗祈祷,向满天神佛祈祷。
清晨,一缕阳光斜射了进来,照在张翀枯瘦的脸上。
他仿佛做了一个很黑很深的噩梦,怎么都醒不过来。
仿佛用尽比毕生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意志。
他战胜了黑暗的梦魇。
仿佛用了千斤之力,睁开了眼睛。
张洵感觉到父亲手一颤,不由得抬头望去。
然后,狂喜万分!
“父亲,您醒了!”
第232章:张翀抉择!浪爷出轨母老虎公主!
足足好一会儿之后,张翀的目光才渐渐恢复了焦距,看清楚了眼前的儿子。
这一次睁眼,他真的仿佛恢复了新生。
“肠痈是绝症,也能治?”
张翀虚弱道,他当然知道自己这是什么病,觉得此次已经必死无疑了。
张洵喜极而泣。
此时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他内心的狂喜。
原本他的整个世界都要崩塌毁灭了,心中的高山都要倾覆了。
此时父亲竟然活了回来。
沈浪说过第一个指标很重要,病人能不能在第一时间苏醒过来,如今刚刚过去几个时辰,父亲竟然真的战胜了黑暗病魔苏醒了。
“是沈浪救了您,真是神技,神乎其技啊。”
一直到现在张洵都觉得完全不可思议。
知道沈浪智近乎妖,但没有想到竟然如此厉害,肠痈这种绝症都能治好。
而且还用匪夷所思的方式救治好。
听到张洵的话后,张翀不由得一愕,目光变得无比复杂。
然后又长长松一口气。
这个世界真是造化弄人,没有想到最终挽救自己生命的竟然是曾经最大的敌人。
“张公终于醒来,这条性命总算是保住大半了。”
沈浪走了进来。
张洵本来想要跪下,但终究没有跪。
大恩已经不能言谢了。
张翀望着沈浪,神情仿佛有些复杂,一下子难以启齿。
这辈子他跪过国君,感激过祝戎,感激过宁启王叔等等。
但还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恩情,活命之恩。
竟然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间他虚弱的面孔竟然有些忸怩。
“沈公子要灭苏氏,进行到哪一步了?”
终于,张翀憋出了一句话,还是谈正事比较自然。
沈浪掰着手指头道:“大概还有十三天,就要决战了。”
旁边的张洵听之一愕,五王子宁政也不由得一愕。
这决战怎么还具体到哪一天啊?
关键这个张翀此时敌我难分,你竟然和他说得这么清楚吗?
张翀想了一会儿道:“是对方先动手,然后绝地反击?”
沈浪服气了。
跟这么聪明的人讲话实在是太省力气了。
沈浪仅仅只说了一个十三天,张翀就断定沈浪和苏难这场决战,应该是苏难先动手。
这里面的逻辑关系非常复杂的。
现在国君比较喜欢沈浪,那么对沈浪致命一击的时刻,就必须挑选国君最恼怒之时。
国君此人刻薄寡恩,最喜欢迁怒于人。
当你要害一个人的时候,一定要趁他心情最羞怒时,定能事半功倍。
若沈浪主动攻击苏难,会选择国君欣喜时,因为国君心中对苏难是不喜欢的。
而苏难则反之。
紧接着,张翀道:“这次国君和吴王边境会猎,你不看好,你觉得国君会输?”
沈浪点头,再一次叹为观止。
张翀就是张翀,哪怕刚从大病中苏醒过来,脑子就如此犀利敏锐。
他的高烧刚刚退,脑子应该一片混沌才对啊。
张翀点头道:“我也这么觉得,之前每一次会猎吴王输只是示弱而已。如今我越国陷入南殴国叛乱的战争泥潭,吴王会借机强势起来,所以这次会猎,国君会输。”
不仅张翀看出了,苏难也看出来了。
这十几天时间,苏难和沈浪停战,享受了难得的安静时刻。并不是休战,也不是谁要舔伤口。
之前的交手,沈浪小赢了一阵,但双方谁都没有受伤。
之所以暂停,就是等待国君和吴王的会猎结果。
“你有破绽?”张翀道。
“对。”沈浪点头道:“而且是正常方式无法弥补的破绽,是瞬间能够置于死地的破绽。既然无法弥补,那就将这个破绽放大,然后灌满毒药,给予敌人致命反击。”
张翀想了一会儿,然后点头道:“我大约知道了。”
接着,张翀又道:“沈浪你很用险,这一战胜负几乎是顷刻之间,会很险恶。”
为何沈浪一说,张翀就知道是哪个破绽?
因为沈浪之前是张翀最大的敌人,沈浪身上的每一个破绽都被他研究过无数遍了。
那个致命破绽,张翀当然知道。
只不过,他权衡再三后终究没有用。
因为有些事情苏难可以做,他张翀不可以。
不仅仅是底线问题,而且还是人物属性的问题。
沈浪道:“张公认为此战,我胜算如何?”
张翀想了好一会儿道:“你谋划那么久,步步算计,胜算当然不小。但是想要一举扳倒苏难太难了,此人经营了几十年,在朝中根基太大,关键他垄断了羌国的所有外交,苏难一倒,羌国就要发难。如今南殴国战局已经如此焦灼,一旦羌国加入进入,后果不堪设想,除非……”
顿时张翀住口不言,朝着沈浪望来,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
除非羌国内乱,自顾不暇。
他在大理寺内,对外面的政事已经两耳不闻,唯一能够看到的就是儿子张洵的亲笔信。
就算这些信也是被大理寺挑挑拣拣,多番刁难之后,才送到他手中。
但沈浪出使羌国这么大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沈浪点了点头道:“羌国快要乱了。”
张翀又道:“羌国武士焚烧神庙这件事?”
沈浪又点了点头道:“也是我所为。”
张翀震惊,不可思议。
旁边张洵不由得一愕,沈浪连这等秘事都说出来?
要知道张家可算是他敌人啊。
沈浪何止在张家面前说出来,还在国君和苏难面前说出来了。
关键是张翀知道沈浪的秘密更多,比焚烧圣庙致命得多的秘密都有。
旁边张洵道:“如此说来,沈兄让羌人焚烧圣庙,不是为了救金木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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