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沈浪幽幽道:“我又不考科举,又不去做官,我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还要什么脸面啊,要什么名声啊。”
“我是靠脸吃饭,但不是靠面子吃饭,请你明白这里面的区别。”
“而且,你写的书有我火吗?”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咬牙切齿。
你这无耻真是无边无际了啊。
沈浪道:“但你兰山子爵府就不一样啊,交出了封地和兵权,没有傍身之物了。准备走武将和文官之路,又要和人联姻,肯定特别爱惜名声吧。”
“祝文华今天确实烧了国君的《新政诏书》,地方官员肯定不会讨这个没趣把这个盖子揭开,只会装着没看见。但我如果穷追不舍呢?我们如果把状告到总督府,告到国君那里去,你说国君哪怕装样子,也要稍作惩治吧。”
“而国君的稍作惩治是什么呢?或许会断了祝文华的科举之路吧。”
沈浪一句又一句的诛心言语,喷发而出。
祝兰亭子爵面孔一抽,寒声道:“沈浪,你真的要这样不死不休吗?你可知道这样就结成死仇了。”
“是啊!我就是要和你结成死仇啊?你能奈我何?”沈浪淡淡道:“难道你还敢在这里打我不成?杀我不成?”
我,我日你祖宗十八代。
沈浪正色道:“祝兰亭,在你背叛老牌贵族阵营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已经撕破脸皮,就不必惺惺作态了。再说祝文华得罪我的时候,可有想过会和我结仇吗?”
祝兰亭子爵右手微微颤抖。
因为他有一股强烈的冲动,直接拔出刀将沈浪宰了。
但是,他知道只能是冲动而已。
若他真的动手杀了沈浪,那后果……完全无法想象。
唯一的结果就是偿命,否则玄武伯爵府的几千兵马就可以直接杀过来。
难道,就任由这个混蛋讹诈吗?
沈浪从躺椅上起身,朝着伯爵府的卫队走去,道:“不答应无所谓的,我这就回去赶稿了啊。金木聪速度真的很快,五天就能写完第二册,最多不超过二十天,祝兰亭子爵你父子三人,就要火遍整个天南行省,最后会名扬整个越国了。”
“到那个时候,别人会给你取一个什么外号呢?”
“扒灰子爵?”
“乱背山子爵府?”
沈浪走到卫队中,道:“走,回家码字去!”
“一边码字,一边写告状书,我要去国都告你们去。”
然后,沈浪就真的走了。
当断不断是为大忌,祝兰亭子爵面孔冰寒如霜。
沈浪,你这个小畜生给我等着,你别让我找到机会。
否则,我一定将你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且慢。”祝兰亭子爵道:“我答应了。”
沈浪回过头来,道:“既然答应了,那就动手啊!”
祝文华颤声道:“父亲?”
祝兰亭望向儿子的目光充满了怒意。
你谁不招惹,竟然去招惹沈浪这条小毒蛇?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祝氏家族又何必有今日之耻?
祝兰亭子爵举起手,朝着儿子祝文华英俊的面孔,猛地扇了过去。
“啪,啪,啪,啪……”
左右开弓,扇了一个又一个耳光。
哎呀!
这祝兰亭子爵真是实诚人啊。
我明明之让他打两个耳光,结果现在十个耳光都不止了。
直接将祝文华英俊的面孔,抽成了一个猪头。
满脸吱血!
太惨了!
太惨!
惨!
!
……
第87章:大爆玄武城!火烧徐芊芊!哈哈
沈浪陶醉地闭上眼睛。
好爽啊,太爽了!
这就是打脸的声音啊。
最爽的是连自己动手都不用,直接让敌人代劳了。
这么爽的事情会上瘾的,以后没脸打了怎么办?
说好两个耳光。
祝兰亭子爵足足打了十五个才停下来。
因为,他把儿子祝文华当成了沈浪在打。
想象着这每一个耳光是抽在沈浪的脸上,所以越来越用力。
直接将儿子祝文华打得口鼻出血,肿如猪头。
旁边的李芳城主咧着嘴看着这一切,他都觉得疼啊。
而祝文华从小到大,从未遭受如此之耻辱。
被父亲打算不上什么耻辱,但众目睽睽之下挨打,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且他祝文华从小到大就非常优秀,养成了心高气傲的性格。
此时受辱,内心的气愤几乎要将天灵盖都掀开了。
上天无眼,上天无眼啊!
祝兰亭子爵淡淡道:“沈公子,你可满意了?”
沈浪道:“还有第二个条件啊,把所有库存的《鸳鸯梦》下册全部送过来,让祝文华亲手烧掉。”
你祝文华之前不是想要烧掉我的书吗?
那么现在,你就亲自动手,烧掉你自己的书吧。
放火烧别人的书固然很爽,但烧自己的书可能会更爽也说不定哦。
“不……”
祝文华嘶声喊道。
虽然写书是为了刷名声,为了吸引张春华的注意,但那也是他辛辛苦苦写出来的心血啊。
不过这本书是他的心血,却未必是祝兰亭的心血。
有一句话说得好。
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精血的心血,不是我的心血。
祝兰亭淡淡下令道:“去把这些书运过来。”
“是!”
……
大约一个时辰后!
祝文华的《鸳鸯梦》下册,总共四千多本库存书,全部被运了过来。
整整几马车啊。
这几千本书从马车上卸下来,堆放在空地中央,仿佛一座小山。
因为上册销量太好,所以下册是准备打破记录的。
祝文华和郑昌年商议,一共印六千本。
今天总共卖了五百本左右,还剩下五千多本。
沈浪淡淡道:“祝文华,你动手烧啊,难道还要我为你点火不成?”
祝文华真的想要拼了,猛地拔剑朝着沈浪脑袋斩过去。
那肯定特别过瘾,整个世界都安静美好了。
但是,他不敢。
旁边的侍从点燃一支火把递给祝兰亭,祝兰亭将火把交到祝文华的手中,淡淡道:“你和张春华小姐的婚事大体已经定了,不需要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这,这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啊。”祝文华心中嚎叫。
祝兰亭怒道:“要么你自己烧,要么我来烧。”
祝文华咬牙出血。
好吧,他不用咬牙也出血了,被他爹打的。
举着火把,来到自己这堆书的面前。
沈浪一招手道:“邓先,帮忙泼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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