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有剑王在,就没有人偷袭他了。
他的格挡技能训练就暂时落(la)下来了。
不过剑王临走之前,教给了他一套棍法。
名字就叫破风棍。
根本不是上古秘籍,就是一套最普通的棍法。
从头到尾就只有九招。
大傻每天都要练习一千多遍。
如今,他已经练了二十几万遍了。
没有人知道他的武功有多么厉害,但是羌国的老太监说,大壮王夫的威势已经超过老羌王阿鲁冈了。
至少现在羌国女王阿鲁娜娜已经完全不是大傻的对手了。
甚至整个羌国所有的酋长,大将都来挑战过大傻。
结果让人比较绝望。
他能够打到你哭。
就算一开始占了上风,但你的内力终究是会耗尽的。
而大傻的力量源源不断,如同惊涛骇浪一般,不需要半个时辰,所有的对手都要跪了。
此刻,羌国女王阿鲁娜娜正在处理公务。
大傻在练武。
阿鲁壮在雪地里光着屁股打滚,也没有人管他。
这就是羌国的孩子,哪怕是王子,也是放养式的。
一屁股坐在雪地上,雪顿时淹没了蛋蛋和小鸡,冰冷的感觉让阿鲁壮小宝宝顿时觉得蛋蛋一缩,有点想尿。
于是,他直接站了起来,然后蹲了下去,小鸡放水。
热腾腾的童子尿把雪都融化了。
“呀……嘎嘎嘎嘎!”
阿鲁壮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继续用力尿。
结果尿完了。
他还想要冲掉积雪,但没尿了,他就憋着用劲。
“噗……”他放了一个屁。
“嘎嘎嘎嘎……”顿时,他又高兴得在雪地里面打滚。
大傻和阿鲁壮这对父子没心没肺傻高兴。
羌王宫里面的阿鲁娜娜有些心烦。
因为这已经是第三起了。
羌越之间的边境冲突。
原本羌国和越国关系非常亲密,甚至边境都形同虚设。
越国的骑兵有些时候会进入羌国内练兵,而羌国的骑兵有些时候也会进入越国境内。
但自从天西行省中都督张子旭上任之后,一切都变了。
他首先增兵原镇远侯爵府堡垒。
然后拆掉了越国境内所有的羌国行营,最后在两国边境上大建防线。
这副提防的样子,顿时让阿鲁娜娜很不爽。
但是她没有发作,毕竟越王宁元宪对羌国的态度非常友善。
之后,沈浪辞官回家。
阿鲁娜娜也没有翻脸,因为她已经收到了沈浪的密信。
甚至这个时候,越国还有大批使官待在羌国王城内。
既然张子旭表现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阿鲁娜娜就下令,以后羌国骑兵不再越境。
羌国武士尽管尽管不爽,但也谨遵王令。
但是楚国往羌国派遣了大量的间谍。
他们要么扮演羌国武士,偷袭越国边境堡垒。
要么扮演越国武士,偷猎羌国牧民的牛羊,甚至杀人放火。
如果羌越两国充满互信,楚国间谍这种挑拨离间的伎俩当然不会成功。
但是现在张子旭这个态度,让两国的互信下降。
久而久之,楚国的阴谋渐渐得逞。
两国边境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甚至起了三次强烈的冲突。
几天之前!
羌国又有一个小部落受到了袭击。
所有的牛羊全部被抢走,几十个牧民被杀光,十几个羌国女子被玷污。
幸存者说他们看得清清楚楚,就是越国武士干的。
那个边境部落酋长当然不干了,直接率领的上千骑兵杀向边境,请越国交出杀人凶手,否则便要动武。
张子旭麾下的军队尽管对羌国充满了敌意,但还算是谨慎的。
不管羌国骑兵再如何挑衅,都始终闭门不出。
那个部落酋长把状告到了阿鲁娜娜这边来,女王也非常头疼。
她当然不能斥责自己麾下的酋长。
因为他是羌国的女王,必须站在自己子民这一方。
但这件事情明显又是楚国间谍的阴谋。
张子旭虽然对羌国充满了戒备,但他不可能违背越王宁元宪的旨意,表面上他也大赞越羌友谊的,甚至他还主动访问过羌国王城。
阿鲁娜娜就算想要责怪他,也仿佛找不到理由。
但越羌两国关系之所以陷入冰点,这张子旭确实要负最大责任。
此人表面越羌友好,暗地里不断增兵两国边境,首先破坏了两国互信。
当然,张子旭也有自己的理由。
首先,羌国女王阿鲁娜娜和沈浪关系密切。
而沈浪是太子的敌人,张子旭作为太子嫡系,当然要提防羌国。
并且羌国之内有一股很大的势力是亲矜君的。
就是以鹰扬为首的原雇佣军。
这批雇佣军很多都是沙蛮族武士,他们都把矜君当成了沙蛮族的英雄和救星。
一直想要推动大南和羌国的结盟。
矜君已经派遣几波使臣过来,邀请阿鲁娜娜女王共享越国领土,邀请羌国加入围越联盟。
甚至只要阿鲁娜娜答应,未来天西行省南部就全部割让给羌国。
……
原镇远侯爵府内!
天西行省中都督张子旭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办公,而不是在天西都督府。
这镇远侯爵府何等华丽,何等高高在上?
他此时手中有近三万大军,其中大半都是原郑陀的军队。
张子旭是十几年的状元郎,真正的潇洒倜傥,翩翩美男。
这个人怎么说呢?
文才很好,政才也不错。
但极其自负。
属于自恃才华,藐视天下的那种。
在他眼中,越国群臣只有两个人被他放在眼里。
一个是祝弘主,半个卞逍,半个种尧。
剩下诸人在他眼中,皆是无才之辈。
张翀在他眼中,有干才而无政治眼光。
沈浪在他眼中有诡才,而无干才,更无政治眼光。
他一直都坚信,祝弘主老去之后,祝戎成为越国文臣之领袖。
而祝戎下位之后,就该他张子旭上位了。
“放心吧,阿鲁娜娜女王直爽性情,是不会真正翻脸的,也不会真正派兵进攻越国边境的。”张子旭道:“此女憨直近乎愚蠢,既不能进攻越国,又不能责怪手下酋长,只会自己焦头烂额。”
天西行省中都督府长史道:“大人英明,那为何我们还要集结三万大军在这边境线上,表示出一副戒备羌国的样子?”
张子旭道:“有备无患,军队是需要敌人的,他们的脑子里面时时刻刻都需要一根弦紧绷着,否则就会成为一片散沙。说来也真是可笑,正是因为阿鲁娜娜内心憨直,对越国亲近,我才表示出咄咄逼人,若她跟上两代羌王那样阴毒跋扈的话,我们巴结都来不及,哪里敢这般冷傲。”
长史道:“此消彼长,人善被人欺。”
“这就是政治。”张子旭笑道:“只要有人退让,就会有人步步紧逼。况且我这样做错了吗?国战当前,难道我就不该守住边境线吗?”
“当然应该,天下人都指不出大人的错儿。”长史笑道。
但他心中清楚地知道,中都督张子旭只是借机揽兵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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