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一点都很渗人。
上哪儿找道士呢?附近有道观吗?
刘玉来回的走动,她的脑子里闪过一道亮光:“对了,之前我听人说过驱鬼师,你等会,我上网搜搜。”
沈嘉和起身去了卧室,被碰过的地方让他犯恶心,想洗个澡穿身衣服。
进卧室的时候,沈嘉和的身形忽然滞住,还在?
但他很快就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一股阴气跟着他进来,却没有像先前那样靠近他,只是停在旁边。
沈嘉和的表情很难看,又来一个?
将门摔上,沈嘉和对着空气说话:“你是谁?”
没有回应。
如意看着爱人的转世,眼里有激动,痴念,更多的是悲凉,她虚虚的张开手臂抱着他,哭的泣不成声。
沈嘉和布满病态的脸上涌出几分焦躁跟戾气,他闭了闭眼,拿了衣服去浴室。
那股阴气没有跟进来。
沈嘉和垂眼解衬衫扣子,解到第二颗,他的心脏忽地出现一阵抽痛。
那痛楚来的突然,走的也很突然,沈嘉和来不及捕捉。
楼下的刘玉费了会功夫搜到一个,下面的评价都是最新的,看样子还不错,她打过去:“请问是驱鬼事务所吗?”
那头传来男人懒散的声音:“对。”
刘玉开门见山:“我有个委托,但是我不方便过去,能否直接在电话里达成协议?”
“可以。”那头的人说,“我把委托书发给你,你同意的话,约好时间以后,我会带着委托书过去,你先签名付定金,我后办事。”
刘玉心想,是个干脆利落的人,第一印象很不错,想必这次的合作会很愉快,她说:“钱不是问题,关键是要把麻烦解决掉。”
那边响起一声轻笑:“呵……”
刘玉是圈子里数一数二的金牌经纪人,带过的艺人很多,什么样的没见过,定力够强,小鲜肉想爬上她的床走捷径比登天还难,因为她油盐不进,对帅哥免疫,但她听着电话里的笑声,感觉耳朵周围的皮肤都麻了,下一刻听到那人说:“你找到我,什么麻烦都不再是麻烦。”
“……”
口气这么大,问都不问是什么情况,要么是真高人,要么是真神棍。
希望是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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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十一点的时候,孟映生给楚白打电话,懒洋洋的说:“刚才我接了个单子,谈妥了,没猜错的话,联系我的是沈嘉和的经纪人。”
楚白骂了声卧槽,赶巧了。
孟映生把话挑明:“沈嘉和是如意情郎的转世,我不管你对如意存的心思多深,单子我接了,希望你不要在我办事的途中做出一些干扰的行为。”
楚白嗤笑:“老孟,你这话说的真够没意思的,我是那样的人?”
孟映生慢条斯理:“我就是提个醒。”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什么事都讲究一个缘分。”
“况且你看上的不是活人,是个死人,注定没戏,想开点,接着玩你的吧,没必要找不痛快。”
通话结束,楚白臭着脸把手机扔了出去。
老孟说的没错,他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上赶着让自己糟心,真没必要,可他妈的就是放不下那个心。
第二天早上,楚白去了孟映生那儿,说要跟他一道过去。
孟映生正在吃早饭,问他吃了没,要是没吃,就坐下来吃一点。
楚白没吃,也没睡,顶着黑眼圈装了碗稀饭在对面坐下来,一口馒头一口稀饭。
三叶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天擦亮就起来了,她现做了一锅馒头,还炒了几个小菜,都是她自己种的菜,新鲜。
楚白羡慕的浑身冒酸水儿:“老孟,你过的比我好。”
孟映生夹一点凉拌的黄瓜丝吃:“想什么呢,你平时吃个饭没十个菜也有八个,家里厨子好几个,衣食住行都有佣人精心伺候,我哪儿能跟你比啊。”
楚白说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孟映生咽下嘴里的食物:“别跟我说,你吃的不是美食佳肴,是寂寞。”
楚白:“……”
饭后,三叶收拾碗筷,孟映生擦桌子,楚白发现他们之间已经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小世界,别人踏足不进去,包括他。
谁搁这儿,都是个多余的人。
楚白嗅到了一种味道,家的味道。
他也有家,金碧辉煌,奢华无比,爸妈健在,还有大哥二哥三姐,一屋子的佣人,却从来没吃过一顿温馨的饭。
都忙,难得凑到一块,没几句就暗流涌动,假模假样的,特没劲,所以他宁愿在外头吃。
楚白喜欢给他看上的女人花钱,起码对方冲他笑的时候,他能知道对方是在讨好他,想得到他的|金||钱|,想坐稳他女朋友的宝座,想当楚家儿媳妇。
看得透透的。
不像家里那几个,面对着面,都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在算计着什么,猜不透,跟他相处稍微多些的大哥也不例外。
楚家的其他人也是,一个个的心思都深着呢,过个节聚一聚,还要过过招,没法愉快的玩耍。
茶几上有几个硬币,楚白拿起一个转了转:“老孟,有个事我跟你说一下。”
孟映生在洗抹布:“你说。”
楚白说:“昨晚如意回来找过我,她说沈嘉和的别墅里有别的阴魂,只可惜她刚靠近,对方就跑了,没看见是谁。”
孟映生搓洗的动作一停:“那起命案的被害者?”
楚白把硬币弹回茶几上面:“要真是她,那就好办了。”
孟映生拧干抹布铺在水池边:“好办个屁,警方办案要讲证据,鬼怪一说也不能搬到法庭上面。”
楚白自言自语:“我跟这儿操什么心。”
孟映生回到客厅:“楚白,我建议你让你大哥给你算一卦。”
楚白扯唇:“算了。”
孟映生侧头:“怎么说?”
楚白耸耸肩:“有的没的说了一通,总结起来就是叫我从你下半年开始戒女色,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孟映生不以为意:“多大点事,那就戒呗。”
“说的轻巧。”楚白抄起额前发丝往后捋,“你在道观里的几十年清心寡欲,潜心修道,不知道女人是什么生物,我跟你不一样,老早就无意间目睹过,初衷是因为好奇,后来就玩开了,你没尝过,不知道那滋味什么样,等你尝了,就知道有多好了。”
以前没找到一个能让自己定下来的人,现在遇见了,也有了想试试的想法,但人不是自己的,还是没辙,继续等着吧。
孟映生睨他一眼:“多好?”
楚白用拇指摸了摸嘴唇,妖孽的笑:“爽,|销||魂|,舒坦。”
刚到门口的三叶立刻装出“我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转身离开,通红的耳朵根出卖了她。
孟映生按太阳穴。
楚白看出他的担忧,翻了个白眼说:“你徒弟十九了,不是九岁,现在是网络时代,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老孟,跟你说实话,谁都没你单纯。”
孟映生冷着脸说:“别跟我吊儿郎当。”
楚白摆出玩世不恭的笑:“行,以后我尽量注意。”你就把她当小崽子养吧。
三叶蹲在院子角落里拿个喷壶给花花草草喷水,挺认真的,后面的声响突如其来,她吓了一跳,扭头看是师傅,刚松口气,想到听见的那些话,脸就刷地一下红了。
孟映生本来走的好好的,看到女孩蹲在角落里,露出一截雪|白|的细||腰,没留神的踢到了花盆。
他咳一声,手指指女孩的裤子。
三叶这才反应过来,她手忙脚乱的站起身把裤子往上提提,难为情的看着师傅。
孟映生半眯着眼睛看面前的女孩,白t恤是他买的,牛仔裤跟鞋也是他买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反正不坏。
就在女孩被看的不知所措时,孟映生开了口:“准备一下,我们该出发了。”
目送师傅回客厅,三叶绷着的身|子||软||了|下来,她舒出一口气,完了垂头看看牛仔裤,上楼换了一条腰高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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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白是开车来的,孟映生省了打车的时间。
那车是楚白的几辆座驾里面|骚||包|的不那么明显的一辆,勉勉强强跟稳重搭个边。
孟映生上车后就圈地陷入半死不活状态,三叶剥了个橘子,让味儿在车里散开,试图让师傅好受一点。
楚白习惯开车放歌,放的还是劲爆的电子乐,孟映生在的时候除外。
昨晚没睡,这会楚白犯困犯的厉害,眼皮都堆好几层了,后座那两个,一个就想静静,另一个又说不好话,想找个人聊天让自己精神点都不行。
车刚上中环大道,两个全睡了,还是那种撒狗粮的头靠着头的睡姿。
楚白:“……”
没法子,他只好哈欠连天的开车,时不时的掐自己两下提提神,真心遭罪。
到了地儿,停好车,楚白搓搓脸:“老孟,你给那谁的经纪人打个电话,就说我们到了。”
孟映生一个电话过去,很快就有人从别墅里出来,是个身形微胖的中年女人。
经过一番介绍,孟映生知道她叫刘玉。
孟映生不认识,没听过,楚白倒是有一点点印象,网上说的,说她多么多么厉害,带出了几个影帝,几个影后。
还说她潜了多少男艺人,其中就有沈嘉和。
尽管是在白天,别墅里还是阴森森的,一进去,三叶就看到了如意,她在落地窗前,跟个男人待在一起,痴痴的看着他,脸上还有未消的泪痕。
如意昨晚过来时发现了阴魂,跑去找楚先生说了情况就回到别墅,一直守在这里,她怕那个阴魂对爱人的转世不利。
见到三叶他们,如意就飘过去,眼睛通红,面容憔悴。
楚白看得眼角一抽,不假思索的说:“他又不是原来的那个人,只是转世而已,说白了,你也不是原来的你了,你何必把自己搞成这幅摸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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