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换来接二人,他十分客气的对孟梓道:“公主是要回哪里去?本王的人都可以送?”
谢蛟抱着胳膊淡淡然。
孟梓却道了一句:“我想回蜀国,殿下能将我送回去吗?”
“这・・・・”
谢蛟见不得旁人这么欺负陈不换,便道:“这种事情还是请奏圣上吧,齐王殿下可是做不了主・・・公主若想走,便偷偷走吧・・・别把齐王殿下拉下水。”
陈不换听出谢蛟语气的不悦,“这・・・・”
孟梓郁闷,“殿下不必送了,本公主自己回去便是。”
孟梓走,陈不换还要前去送一下,结果却被谢蛟拦住,“她目中根本没有你,你又何须上杆子的?我教你的,你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陈不换低声:“师父・・・・她孤身一人在金陵,可怜・・・・”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都不懂吗?”
“师父・・・她骄傲惯了・・・”
“她和侍卫私奔的时候,我可没看出她有多骄傲,那侍卫瘦削的冷着脸,身无长物・・・・”谢蛟还是决定说出来,不该把陈不换 蒙在鼓里。
“师父?您说她在路上曾经私奔过?”
“可不,而且那侍卫也再没有来寻她。而且但凡喜欢一个人,难道不是该千山万水的冲过来嘛。”谢蛟提醒。
陈不换叹气,“师父,您为何不早说?”
“这件事的确瞒了你,是我不对,我也找了两个借口,你听听看,是否合理?”
“师父,您是担心说出来之后,影响她的清誉?嗯,也是期盼着她能想明白,到这边来能既来之则安之。没想到她倒是有些冥顽不灵。”
陈不换点头,“师父最是善良,总是为他人设身处地着想,可是你们为何有些不愉快?”
“自然是因为她要想走,还寻求我帮忙,我没应,便是成了这般结果,而且自从我没应之后,她是好话都不肯再说一句的・・・・”谢蛟觉得自己议论别人长短。
“师父,原来是这样,您也是不想牵连上官家,毕竟您现在身后还有安成郡王府。”
陈不换自来就不笨,谢蛟一说便也明白了,“可是,师父,她这心思一时半会也收不回来,该怎么办?“
“自然是先礼后兵,先去与她谈谈,日后好好过日子便罢,若是不成,便散播出她有心上人的消息,而后你请求退婚,她自然成为弃子,到那时候再看她如何抉择・・・・”对付这种女人,还是得花些心思的。
陈不换叹气,“师父,就按照您说的办吧,对付女人,还得您来。”
谢蛟得瑟一阵,“送我去安北郡王府,我去见见陈瑶华,上次她送礼颇重,这次我去还礼・・・・”
“好!”
陈瑶华得知谢蛟来了,一蹦三尺高,没想到谢蛟会来寻她・・・・・
“若离,你怎么来了?”
“我来瞧瞧你・・・・・在府上无聊极了。“
“你怎么过来的,守门的说你坐着齐王府的马车来的,你什么时候和齐王也这么熟了?”
“也不算熟,路过碰到,他非要捎带一程,他与蜀国公主在逛街・・・”
“秦王呢?”
“三日未见,可能忙着要回西北的事宜。”谢蛟直言不讳。
迟早要回西北,她也要去。
“你呢?”
“我便跟着他去,再次领略长安风光,若是过的不好,我再回来?”谢蛟轻微开着玩笑。
陈松华也在,听到谢蛟来也来打招呼,眼睛冒着星星,闪着不一样的情愫・・・・
这是什么怪异的眼神?
“若离经常过来与瑶华玩吧,她总是惦记你・・・”
“我哥哥平日里冷淡的很,但是对若离和阿嫣可是不大一样・・・・”
谢蛟笑笑福了福身,毕竟陈松华是安北郡王府的世子。
陈松华笑着道:“瑶华,不要怠慢了若离,留着若离吃晚膳,晚膳吃过,我送她回去・・・・”
“谢谢哥哥,哥哥你太好了・・・”
谢蛟没来得及拒绝,便拉着谢蛟去自己闺房了,展示她的好东西。
赵清胤在东宫,是魏王非要让他来一遭。
“阿胤,你着急回西北作何?乾坤这么小,你这亲叔叔可得护着他,就前几日,有人就在糕点里下毒,试菜的太监当场七窍流血而亡・・・・”
赵清胤自然是生气的,竟然对小孩子下毒手,“饮食方面,一定要万分小心,我在宫外,手伸不进来。”
魏王又道:“阿胤,金玉做驸马就这么难?他做了驸马之后,一辈子都是衣食无忧的,母后气的不轻,近日都是见我的・・・・”
赵清胤头疼这些事,“按照父皇安排行事便好,其他事情大哥莫要插嘴,这次是皇嫂的意思吧?”
魏王压低声音:“阿胤,你厉害了,你是怎么猜出来的?静苏说阿筝在她耳边哭了许久,她也不能多嘴,我便寻思着我说一嘴・・・・没想到母后这么生气・・・・・”
“日后莫提便是,母后很快也会消气的,大哥与秦家来往不要太过密切・・・”
“可是静柔想要做侧妃,已经去了我几次了・・・・但是你嫂子不松口・・・・”
赵清胤顿时便明白她的嫂子为什么讨厌娘家了。
“皇兄便听皇嫂的,姐妹共侍一夫,总是很多不便・・・皇嫂一心为皇兄和太子着想,皇兄可莫让皇嫂寒了心・・・・”
别再惹了,她这位皇嫂可不是好惹的。
“可是我是真担心乾坤的安危呀・・・・”
“我会送人来贴身护着的,皇兄大可放心。”而且他也知道,秦家是送不来合适的人的。
他的大哥更是花天酒地惯了,更是不知道培养几个门客的。
“七弟,我就知道还是你好,旁人都是些白眼狼。”
赵清胤离开,魏王送他出来,魏王妃似乎有话要说,说她要送。
魏王还想着屋子里有个小美人,便让魏王妃去送。
走到大门口,“皇嫂,皇兄不够温柔细腻,本王希望你做什么事情,可是不顾及他的感受,但是他这些年倒也没伤害过你,我不希望他有性命之忧。这天下谁主宰,都无妨,本王在意的是兄长和侄子的命。”
秦静苏冷嗤一声,“七弟这是在怀疑什么?太子已然十一岁,我可是熬了十二年,再熬几年又有何妨?”
赵清胤点点头,大步离开。
秦静苏暂时不会杀魏王的,毕竟自己儿子的太子之位还没有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