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慎行跟应谨言兄妹俩指路隔壁《手控的自我修养》,邵恩有出场戏份,感兴趣可以随便看看。
第7章
一楼的声控灯亮了下,不需多时,十二楼楼道的位置,也亮了灯。
随灯火明灭,邵恩收到了条来自徐扣弦的消息:[我到家了。]
邵恩回她:[嗯。]
他倚着车门,点了支烟,猛吸了一口,云烟腾雾绕在指尖,片刻消散。
花坛里的梧桐树叶被风拂动,跟临近的叶片碰撞发出婆沙声,弯月高挂,繁星点点拨云而出,是北京难得一见的好天气。
邵恩站了一小会儿,把手上的烟抽完,捻灭后坐回驾驶位子,单手解开衬衫顶扣,握着方向盘准备走,思量了下,又拿起手机,给徐扣弦发了些图片。
才发动车子离开。
徐扣弦洗完澡,毛巾裹在头上,按开手机屏幕。
邵恩:[图片]
已经刷了满屏。
徐扣弦以为是些国内律师的资料,也没马上点开,不慌不忙的先回卫生间吹了个头,出来时候手指蹭了蹭浴巾,把水渍蹭干净,拿指纹解开锁。
她千算万算也没想到。
邵恩发来图片的内容,是体检报告……
第一页,邵恩,1988年5月4日,身高186,体重75公斤。
往后翻图片的时候,徐扣弦手都是抖的,体检报告涵盖内容极多,最后一页连综合评分都出了。
91分,建议继续保持。
徐扣弦又点儿慌张,她听说过相亲查户口的,没听说过发体检报告的。
连着喝了两大口白水,平复了下心情,徐扣弦回了邵恩消息。
徐扣弦:[?]
邵恩那边是过了会儿才回的。
邵恩:[看完了?]
徐扣弦裹着浴巾,正襟危坐在沙发上,敲字回他消息,斟酌片刻。
徐扣弦回邵恩:[看完了,请问,您这是想告诉我,我未来老板身体健康,活得长,让我不要考虑跳槽的意思吗?]
邵恩拎了瓶啤酒走到阳台,低笑了声,修长的手指点触手机屏幕:[我的意思是,科学理性约|炮,当时着急了,后补下|体检报告,证明自己身体健康而已。]
浴巾打的蝴蝶结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了,浴巾松松垮垮的滑到徐扣弦腰上,水晶吊灯散着柔和的光晕,打在她白皙的躯|体上,这两个月闹心事萦在心头,把她折磨的生生掉了几斤,一字锁|骨愈发明显。
揉了揉鼻尖,徐扣弦脑子里一片混沌,纠结该怎么回邵恩这句话。
她越想越生气,赌气回了条就把手机塞到了沙发靠垫底下,拉起浴巾把自己头罩住,像只鸵鸟一样陷在沙发里。
因为回忆起那天的时候,她只能想到分明的腹肌跟流畅的人鱼线条,往下是……往上是耳边呢喃软语,男人不停在确认自己的感受,调整姿势。
徐扣弦觉得自己是病了。
甚至想要预约个北大六院就诊。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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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恩喝完了大半瓶啤酒才等到徐扣弦的回复。
徐扣弦:[你很熟套路啊,体检报告都准备好了,平时是没少约?]
火|药味挺足的一句话,邵恩垂眸看着屏幕低笑了下。
回她:[没有,我没约过,你是第一个。]
过了几分钟,邵恩又补了句过去:[我就是不知道发生这种事情应该怎么处理,所以还是说明白点儿好。]
他等了很久,徐扣弦再没回过消息。
邵恩也觉得自己当时睡完没等人醒就先走的行为很不地道,往过分了说,这就是人渣能干的事情,即便留下了名片。
可等来等去,他24小时开机,睡觉都把手机放枕边。
徐扣弦也没联系过自己一次。
在见到徐扣弦简历的时候,他是非常意外的。
说掐了下自己确认现实还是梦境也不为过。
拉斯维加斯两次见面,一次她高谈阔论道德观,不屑他人拿贞操说事:一次她喝到微醺,断断续续吐露了很多心声,深夜在怀里乱蹭,甜的让人根本无力抗拒。
邵恩曾想过无数种可能性,最终得出的答案是,徐扣弦这种大小姐,三观不偏不倚,秉承身体是自己的,开放的价值观,是不是第一次也无所谓,人家可能也就是酒醉之后随便玩玩。
恰好选了自己,所以根本就不屑联系。
是他自己想的太多了。
这个推论合情合理,可邵恩甚至凭空生出了些挫败感。
这特么的难道不是被人睡了,回头人家还嫌弃活不够好,联系都不乐意联系吗?
邵恩不光是挫败,他还有些怀疑人生。
所以在律所看到徐扣弦的时候,他用话术几乎断绝了徐扣弦所有离开的退路。
好在她留下了,以后可以一起工作了。
只不过,她似乎也只能留在自家律所,因为徐止在刻意为难她,凭欣虹地产的地位,其他的律所也不敢得罪徐止。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正合邵恩意。
别的所不敢要,那他来护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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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门应酬前没算过卦,应慎行如是觉得。
从傍晚还在车上就开始频繁有人找他,来头还都不小,得罪不得。
先接到了对头公司欣虹地产ceo徐止的电话,言辞委婉,可应慎行每一句都能听出来是,“让你控股的律所别要徐扣弦。”这个意思。
应慎行不好直接驳徐止的面子,只能说自己虽控股,但不多,主不了事,把皮球踢给了邵恩。
没多久就接到了徐扣弦的电话,说希望自己给她走个后门。
应慎行一口应下来了。
换个角度说,应慎行是看着徐扣弦这孩子长大的,妹妹应谨言生性孤僻,在国内读书那会儿,也只有徐扣弦这么一个朋友。
自家老爷子没中风那会儿,老是意图干涉两个孩子来往,应谨言次次都为了徐扣弦顶撞老爷子,交情深厚。
高中应谨言出国后,每年放假回国的第一件事都是约徐扣弦出来玩,只是后来应谨言这边出了那档子事情,亲手毁了从前所有的圈子,人间蒸发,关系才渐渐淡下来。
他给邵恩打了个电话,还没开口,就听见邵恩先发声说,“徐扣弦这个人我保定了,你别掺合这事了。”
正和应慎行的意思。
应慎行嘴角扬起弧度,“巧了,我也是为了保她来找你的,徐止那边你直接拒了?要我帮忙吗?”
邵恩拒绝道,“不用了,她,我还是保的住的。”
那边顿了三秒,又说,“你把徐扣弦微信号给我吧,我自己跟她说。”
应慎行挂了电话,指尖划动屏幕,把徐扣弦的名片推给邵恩,回席上又礼貌性喝了两杯赔罪,突然想起了些什么。
邵恩是个很聪明的人,懂得趋利避害。
如若不然,当年纵横商场几十年,阅人无数的应老爷子,不会在芸芸法学学历学生之中,一眼就挑中了邵恩。
这六、七年来,邵恩也不停的应证了应老爷子看人的眼光之准。
应慎行忽然起了点儿八卦之心,他给妹妹应谨言发了条消息,问徐扣弦是不是联系她了。
应谨言回:[没有,她回国了?把她微信号给我。]
不是应谨言跟邵恩交代过什么,那就是邵恩自己不惜得罪徐止,保下徐扣弦了。
应慎行握杯,去碰旁人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
事情开始有趣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决定了就叫他们,弦妹跟邵禁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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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妹:我真是日了狗了。
邵禁欲: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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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可能是因为工作的事情基本上定下来了,再不用担心明天喝西北风的问题,悬在徐扣弦心上个把月的石头落了地。
她居然就这样蒙着浴巾在沙发上睡着了。
徐扣弦是呼吸困难喘不过气才醒来了,醒来时候发现浴巾一角被压到了鼻腔处,用力撇开浴巾。她光脚走进卧室随手拎了件睡裙套在身上,回到沙发前,翻腾靠垫找手机。
运气极佳,才翻到第二个就看到了手机。
屏幕泛着光,时间是凌晨三点二十九。
最后几条消息都来自邵恩,徐扣弦打开看完,把手机扔到一侧,双手抬高伸到背后,拉伸了一下僵硬的肩胛骨。
翻开茶几上的笔记本盖子,在搜索引擎里输邵恩的名字检索。
实际上邵恩的名字,徐扣弦从前是听过的,只不过了解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