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吧。”邵恩宠溺答。
姚敬乐了,摸了手机给家里打电话,“喂,今今,让咱妈把炸糕回个锅,你妹妹特别喜欢吃。”
吃东西时候走的慢,等三个年轻人墨迹到家门口,徐老爷子已经搬着凳子跟岁老爷子还有岁老妇人扯上家常了。
徐扣弦非常有志气的……在家门口,补口红,邵恩不需要夫人吩咐,就直接拿了手机调拍照模式举在她面前,当作镜子。
岁今端了一盘子炸货迎上来,盘里还冒着白气,一看就是刚出锅的。
今天岁今也是一身大红色,两个女孩子嘀嘀咕咕的咬着炸货进屋。
徒留下满手礼物的姚敬跟邵恩在门口,大红灯笼高挂在门口,石狮子头顶上也压了块红布。
邵恩跟姚敬对视了一眼,都笑了笑,异口同声的,“你看我家那口子。”
饭菜已经上桌了大半,岁今安顿好徐扣弦之后去厨房打下手,徐扣弦也一并跟去了。
她啥也不会,被白路指派坐在厨房椅子上,尝剩下没出锅的菜。
咸了淡了,全凭徐扣弦的口味调剂。
其乐融融,没有半分嫌弃她不会干活的意思,反倒是白路边忙边讲,“今今说你喜欢吃我做的炸糕,家里还有剩下的红豆馅,这玩意现炸的好吃点,你带回去,让小寻给你做。”
白路把切好的冬瓜片放进炖盅里,补充交代道,“不过你可千万别自己炸东西啊,别让油溅到了受伤。”
白路叮嘱徐扣弦的时候,就像是天下所有母亲,在女儿尝试学习做饭或者是小时候凑近厨房时候的样子。
“走远点,别溅到你了。”
“唉你小心点,烫到了可怎么办啊。”
……
厨房闷热,门没关,徐扣弦坐在椅子上,手里撕扯着表面撒了白糖的炸麻花,她抬眸往门外看去,先是是透过四四方方的门看见院里景致。
然后就是邵恩入目,他挽起袖口走进厨房,朗声讲,“妈,姐,要帮忙吗?”
岁今早先在医院被邵恩喊过姐姐,现在习惯了就还好。
白路被邵恩这声忽如其来的称呼喊道,手里汤勺没握住,直接掉进了锅里。
“……”邵恩手急眼快的凑过去,拿旁边摆的筷子夹起了汤勺。
徐扣弦同他配合得当,迅速的把麻花放下,抄起抹布给邵恩,让他把汤勺顺利的从排骨汤里取出来。
“我洗过手了。”白路连忙解释。
邵恩则是笑了笑,安慰道,“没事儿,科学家说东西掉进地上三秒内捡起来就还能吃,同理可证,我把汤勺捞出来也没到三秒。”
岁今在旁边附和,“我证明,我弟捞的快,最多不超过两秒钟。”
厨房里传出了欢声笑语。
别屋里有的忆往昔旧事,比如岁老爷子跟徐老爷子。
也有的气氛凝重,如岁深跟姚敬这屋,岁深手里是个牛皮纸袋,严肃的同姚敬讲,“今今说她跟你讲过了,但我觉得有些事情,必须由我们做家长的跟你说明白。”
“您讲。”姚敬颔首答。
“岁家名下有两套四合院,一套是我们现在住的这套,另一套也在这片,你知道的,两套的面积跟地理位置都差不太多,但现在住的这套比另一套大二十九平方米。”
“之前没认回邵恩的时候,我跟你妈法律还是其他意义上也就只有今今一个孩子,但其实有两个,现在准备的是今今跟邵恩一人一套。”
“我跟你妈亏欠邵恩良多,所以打算把大一点儿的给他,剩下的那部分,我会跟你妈把遗产多份你跟今今点儿的,你看行吗?”
岁深吸了口烟,缓缓道。
姚敬摇头,“爸,你这是折煞我了,都是你们妈的东西,我跟今今无条件支持你们的决定,我们不需要多余的金钱补偿。”
岁深叹了口气,拍了拍姚敬的肩膀,沉重讲道,“就按我说的,我这大半辈子都糊里糊涂的干事,辜负了自己亲生骨肉,活到快入土的年纪,不能再有什么偏倚侧重了。”
姚敬站在原处看着才六十多岁就满头白发的岁深,安慰道,“邵恩是个很好的人,他已经都放下了,您也别再为旧事扰心神了。”
“好。”岁深答,他捻着手里的那份牛皮纸袋,踱步到书桌前,拆了纸袋,着了准备好的红色文件夹,在文件夹上郑重的落笔写下六个大字。
“徐扣弦的聘礼。”
价值上亿的聘礼。
邵恩早就打算好了今天求婚,提前也都打过招呼了,他要全世界都祝福,要十全十美,要徐扣弦心安理得,不再为自己的过往跟心结忧虑半分。
而白路跟岁深想把所有亏欠的一并补偿给邵恩。
在邵恩身上难以补回来,就在他所爱――徐扣弦的身上一一着补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包子有的w,蜜月产物。
接下来都是平淡日常甜蜜向番外,应该会有徐二单人的职业走向。
去年签约到现在一年零四个月,写了一百万出头,四本书。
若这些故事曾带给你分毫感动,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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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甜蜜番外(三)
番外(三)
岁家一家人昨晚就开始准备, 白路跟岁深写了满满一页a4纸的菜谱,今天早起忙忙呼呼了一上午。
终于赶在十二点整, 正点开的餐。
岁老爷子前两年中了风, 病情反复,时好时坏, 但得益于岁今跟姚敬都是医生,家人护理得当,又或许是今年见到了邵恩的缘由, 病情反转的好了起来。
从一天大半时间都卧床不起躺着的轻度偏瘫,到能下床活动半小时并且听听相声有少许娱乐活动。
今天饭桌上不单只有岁家一家,还有邵恩、徐老爷子、徐扣弦。
一家九口人围绕在圆桌前,徐老爷子跟岁老爷子推诿了半天谁坐主座的事情。
最后徐老爷子特无奈的喊了句,“我年轻时候就是您一手提拔起来的, 都这个岁数了, 您生怕我活不长久要我折寿吗?”
说完以后, 岁老爷子立刻落座在主座上,把众人惹得哄堂大笑。
新年循例是要举杯共庆讲些什么的,由老人先发言。
岁老爷子今天精神特别好, 可家人还是不放心他饮酒,就拿小白酒杯给老人斟了白开水。
“今天我以水代酒, 敬大家一杯, 我很开心,这三十年来,我只有今天最开心, 终于儿孙满堂,能睁着眼看见岁寻回家,而且还有徐扣弦这样好的孩子陪伴。”岁老爷子说到动情处,老泪纵横。
徐老爷子赶紧碰了个杯笑着接腔,“今儿个开心,其实我现在说话有些喧宾夺主了啊。”
桌上众人除开徐扣弦跟邵恩之外,都纷纷摇头,同声道,“没有没有,您讲。”
“不过没关系,反正就差个红本就是一家人了。”徐老爷子眯着眼扫了圈,征求意见道,“那我就随便叨叨两句?”
自家老爷子性格,徐扣弦现在清楚不过了,她扯着嘴角笑,“爷爷,我饿了,你赶紧讲吧,讲完吃饭。”
“其实就两句,一是我家徐扣弦不会做饭,家务之前还会,估计现在也被岁寻惯的一窍不通了,你们多担待。二是谢谢你们让我放下了心结,我儿子跟媳妇儿早年离异,徐扣弦这孩子这些年也没正了八经谈过什么恋爱。”徐老爷子懊恼的皱了下眉,有立刻展开,“我们女孩子家长不怕别的,就怕孩子被骗了,现在好了,我看也就只有徐扣弦骗你们家岁寻的份了,反正就今后多关照、常来往,讲完了。”
接着就轮到了岁深讲,岁深倒是干脆利落,从椅子下拿了个红色档案袋就递给徐扣弦,“来,徐二啊,这是叔叔阿姨给你的红包。”
徐扣弦被喊到名字,下意识的站起来去接,甜甜的跟岁深道了谢,接到手里才发觉这红包似乎有些不对劲?
是个红色文件袋,封口处贴了金色烫封,印了个“喜”字。
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上面写了几个大字,“徐扣弦的聘礼。”
尾注有一小行字,“白云胡同四十九号四合院产权转让书。”
徐扣弦扫见,怔愣了下,站在原处。
她无名指上还戴着跟邵恩指上同款的钻戒,在柔和灯光下熠熠生辉。
“年年有余,岁岁平安。我就不多说了,孩子饿了就先吃饭。”白路打圆场,把徐扣弦从发呆中唤回来。
“敬酒了。”邵恩轻声讲,他单手抽了徐扣弦手里的文件夹,给她手心塞了酒杯。
觥筹交错之间,响起了数声,“爸、妈,新年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也包括了徐扣弦跟邵恩喊的。
多年岁月混沌不堪,邵恩终于喊了岁深跟白路一声父母,在这举家欢庆的新年时分。
而徐扣弦是跟着他一起喊的。
她同他,极登对。
佳偶天成,不需要多余的仪式感喧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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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中、青三代人齐聚一堂,这顿饭吃的母慈子孝,其乐融融。
仿佛那些不可说的间隙跟裂痕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般,所有的心结都被抛出脑后。
白路跟岁深在同徐老爷子讨论婚期,而邵恩在从徐扣弦碗里往外夹菜,白路明显是预先打听过徐扣弦口味跟喜好的。
桌上综合了上一次徐扣弦在邵恩家多夹过几筷子的所有菜式,跟新的衍生菜式。
整整一桌都是按徐扣弦喜好来的,大家又对徐扣弦喜欢的打紧,纷纷给她添菜。
徐扣弦埋头吃,碗里还是冒着尖。
只好暗戳戳的在桌底用指尖去戳邵恩的腿,眼巴巴的看着邵恩,又看看自己碗里的菜,用口型说,“我吃不下了。”
心有灵犀一点通,邵恩开始帮她吃碗里的菜。
酒足饭饱一轮过后,也不知道是哪儿找的黄历,反正还真有。
白路、岁深、徐老爷子还有岁爷爷、岁奶奶分为一组,翻阅黄历订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