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贾母去逛园子时,都觉得可观可赏。
甚至有几处把贾母都震惊到了。
想到这,石仲魁嘴角一笑。
对于顺道,“听说赖家长孙赖尚荣已经脱了奴籍,你找人去试探、试探他。
若是他有上进的心思,那就暗中唆使他去捐官。”
于顺忙点头,“是,老爷,小的知道怎么做。”
等于顺走了后,石仲魁冷笑一声,自己不好管赖大、赖二这两个宁荣两府的家仆。
可赖尚荣脱了奴籍,又做了官后。
只要他敢伸手,生死就全在自己一念之间了。
而且等大观园建好了,赖家的园子肯定也差不多建好了。
……
赖尚荣作为赖家长孙,从小那是过的和贾宝玉一个待遇。
家里有钱却没地位,赖尚荣当然会有把贾家比下去的心思。
被人唆使几句,回家就找赖嬷嬷闹着要捐官。
若是仅仅只要个官身,只要找对人,两三千银子足以捐个七品官。
至于像贾蓉一样,仅仅一千两百银子就得了五品龙禁卫的官身,那肯定是多想。
戴权可不是谁的银子都要。
当初他就和贾珍说过,一起求官的还有襄阳侯的兄弟老三,永兴节度使冯胖子。
这冯胖子使的银子再多,戴权都不理他,把两个缺额个了贾蓉和襄阳侯的兄弟老三。
也就是说,这是在拉拢、汇聚勋贵势力。
赖尚荣一个贾家恩赐,才脱了奴籍的普通人,别说五千两了,就是一万两都别想成为龙禁卫。
……
赖嬷嬷被孙子闹的没办法,同时心里也是希望子孙能有个前途,不由找上了贾母。
贾母一听心里就只愿意给赖尚荣捐七品官。
否则没道理奴仆出身的孩子,官职比贾琏、贾蓉他们还要大。
接了任务的贾琏,心里其实不怎么愿意。
而且和什么都不管的贾宝玉不同的是,贾琏其实知道赖家这些年,从自家捞了不少钱。
只是之前他自己就不断打家里银子的主意,当然不敢管赖家的事。
而且贾元春没封妃之前,荣国府一年也就五千两银子到一万银子上下的开销。
真贪污,其实也贪不到多少钱。
赖家更多的盯着贾家的田亩、商铺,所以宁荣两府的田庄和商铺才会年年亏损。
直到元春封妃,犹如烈火烹油。
以前就打着贾家的旗号,在外面做生意的赖大、赖二的生意就更大了。
不过赖尚荣想捐官,其实并不容易。
他一不是举人,二不是勋贵子弟,甚至连捐官的资格都没有。
贾琏思来想去,最后想起了李纨的父亲李守中是国子监祭酒。
赖尚荣一被国子监收纳,石仲魁这个翰林院三把手,想不知道都不可能。
甚至还假惺惺的帮赖尚荣出主意,让他使银子去找礼部的人。
用捐献银子整修贡院为理由,总算拿到了监生的资格。
只要能毕业,就能和举人一样,有资格做官。
至于监生升官天花板比举人还要大的问题,根本不在赖尚荣的考虑范围内。
反正在他看来只要肯花银子,做个县官足以光宗耀祖了。
要是舍得花更多银子,即便做不了知府,但做个同知或者推官也不错。
石仲魁看过赖尚荣的文章后,还真别说,这家伙虽然也是娇生惯养出来的,但到底也知道自家只是奴仆。
即便天赋和努力不够,心里有了危机感,读了七八年书后,至少能背下四书。
若是赖家的籍贯在北方,或者西北,赖尚荣会背四书,考个秀才其实不难的。
可惜赖家既然是贾家奴仆,籍贯当然跟着在金陵。
作为江南富裕之地,想在金陵考秀才,那真如过独木桥一样难。
也就是说,贾琏为赖尚荣制定走国子监的路,确实走对了。
而且赖尚荣花的银子越多,今后他真做官了,捞银子的心思也越大。
贪赃和枉法随便那一条,都足以判赖尚荣一个流放三千里。
……
结婚三天后,按理是要回娘家的。
但石仲魁一次娶了两个老婆,不可能一天两头跑。
只能带着薛宝钗先回薛家。
对于新姑爷和女儿回家省亲,薛家准备的规格极为荣重。
不仅从金陵来的亲戚一直都留在京城里,就等着这次回门,就连王子腾也在此请假等在薛家。
薛蟠和薛蝌更是直接上门,亲自请石仲魁和宝钗归家。
那日喝了灵桃酒睡了半下午后,宝钗和迎春先后醒过来时,先是一惊,随后才发现自己俩的衣物还在,这才放心了下来。
否则一起服侍丈夫,不仅是对两位夫人的轻视和羞辱,宝钗和迎春今后还真没脸相见了。
接着两人才发现浑身好像有些黏黏的感觉,甚至身上隐隐还有股异味。
宝钗因为喝过一次,所以知道这是正常的,忙安抚表情惊慌的迎春。
迎春听宝钗说自己因为有热疾,之前就喝过一次,倒也没嫉妒或者多想。
毕竟之前自己又没病,现在相公也给自己喝了,就不算是区别对待。
两人叫来丫鬟准备热水洗漱。
而且结婚后第一个天是初九,两人有不好意思明着邀请石仲魁,倒是安稳的睡了一夜。
但第二天石仲魁看着两个千娇百媚的媳妇,不停在自己面前晃悠,心里就有些忍不住了。
所以在宝钗屋子里午休时,宝妹妹贤惠的帮石仲魁解开外衣后,人就被石仲魁抱住了。
以至于迎春一听回门的事,直接开口让石仲魁先带宝钗会薛家,等到婚后第六日再回贾家。
回娘家各地习俗不一,有三天、六天和九天才回,甚至一个月后的都有。
而回娘家的目的,除了让姑爷和娘家人多接触外。
也存了看看新婚夫妻是否甜蜜,还有让新娘子有时间缓一缓。
免得激情期间伤了新娘子,同时也让新娘子有机会问些私密话。
上门来接人的薛蟠和薛蝌,见宝钗浑身洋溢着幸福笑容的来到中院的正堂,立马就放心了下来。
回到薛家后,宝钗还有些舍不得和石仲魁分开,被薛宝琴和管家的娘子催促几次,才依依不舍的跟着去了薛姨妈的屋子。
走进后院,宝琴搂着宝钗的胳膊笑着道,“姐姐,你变了。”
宝钗虽然知道宝琴说的只是自己变开朗了,但想到石仲魁在床笫上那些羞人的话,脸色不由红了起来。
以前当姑娘时,别说听了,就是想都没想过。
所以在石仲魁看来稀松平常的情人之间的话,在宝钗看来就是羞死人的荒唐话。
但越是这样,宝钗心里就越爱石仲魁。
以前心里想的全是如何维持薛家的家业,如何劝解兄长上进,如何处理好姐妹还有贾家亲戚之间的关系。
现在心里仿佛只剩下了相公。
白天念着他,夜里也想着他,甚至一两个时辰没看到他,心里就慌了起来。
迎春比她好不了多少。
昨天上午石仲魁待在屋子里看书时,几次都不由自主的往他身边靠。
而且一看他喉咙动了动,立马就起身帮他端水。
服侍完石仲魁喝水,只要石仲魁对自己笑了笑,迎春就觉得为相公做任何事都值得。
所以晚上石仲魁去折腾她时,迎春那叫一个千依百顺。
……
薛宝钗笑着拍了拍宝琴的手,“等你嫁人了,说不得比姐姐还有念着夫君。一日见不到他,就得茶饭不思,心里空落落的。”
宝琴哪里听过这种话,顿时羞的脸红起来。
然后怼回去道,“姐姐,这话说的是你自己吧。”
宝钗一愣,脸一下子更红了。
伸手在宝琴腰间挠了几下,逗的宝琴忙躲开,迈步就往前跑。
心里却羡慕的不得了。
想起薛蝌暗示过的一些话,心里羞涩的同时,又不由真正思考起来。
最后自我安慰一样的想着,若是哥哥真能考中举人,真能做官,就当是报答那人。
“小姐,看起来姑爷对您确实极好。”
宝钗听到管家娘子的话,笑容一下子就灿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