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归心意识回笼是在隔天傍晚。
她那日中药之后又泡了冰水,又来了例假,寒气入体,直接病倒了。
迷迷糊糊间,宋归心听到了一声温柔好听的女声。
“小墨,那个……心心这段时间可能都会不方便,你不能见血,就不要跟她太亲密了知道吗?你自己最近两种人格互换的有些频繁,也好久没有休息好了,要好好休息。”
“我知道了。”
“等会我去给心心煲一些补身子补气血的药膳,你等会喝点安神汤,休息下,几天没好好休息了。”
“嗯。”
宋归心心里有个疑问。
小墨是谁?
房门外,霍瑾墨长身玉立站在那里,看着自己母亲提着药箱下了楼后,他才收清冷的眼神。
昨日他们昏迷佑渊哥及时赶到,他虽然见血了,但他妈妈和百里叔叔施针及时,所以霍觉没有出现。
不过,听自己妈妈这么说,看来那个女人的孩子是没保住。
霍瑾墨看了一眼卧房里,看着宋归心安静沉睡的模样。
窗外夕阳西下,光线渐渐暗沉下来,她长发铺在红色枕头上,露出白衣,带着面纱的脸,宁静淡雅,让人看了心绪静了下来,仿佛一种魔力,引人靠近。
霍瑾墨面容沉静,缓步走进卧房,眼神落在她带着面纱的清秀小脸上。
宋归心睁开眼睛醒来,清透的眼儿内蒙了一层薄薄的雾光,显得双眶潮润,杏眸内荡漾着涟漪的水光。
刚睁眼,便看到站在看到床边的男人。
四目相对,宋归心眼眸明显凝了凝。
霍瑾墨眼瞳一顿,似乎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醒。
宋归心没注意到他眼里划过的一抹异样,她看了一眼周围环境。
这是婚房,所以她是回到霍家?
昏迷前的记忆涌进脑海里来,她摸了摸额头,好家伙,肿了一个大包!
她嚯的一声坐起身,气的她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拍在了霍瑾墨的右臀上。
男人颀长笔挺的身躯猛然一震,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紧握!
霍瑾墨冷眸半眯,危险的信号从眸光中泻出来,沉黑的眸底是了火一般簇动的怒气。
“臭弟弟,你竟然让我头上撞了一个包出来,你个混蛋!”宋归心要不是太虚弱了,她一定爬起来虐他。
面纱下那张小脸气呼呼的,墨玉般的明眸奶凶奶凶的瞪着霍瑾墨,压根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谁给我换的衣服?你要是敢说你,我一定给你手剁下来!”
霍瑾墨透着寒冬霜雪般的摄人凌光,犀利的眸眼紧锁在宋归心奶凶的小脸上:“是吗?我怎么觉得被剁手的未必是我呢?”
“!”
厉声的话,摄人心魄的眼神,宋归心浑身狠狠一震,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莫名的怂了下来。
臭弟弟怎么感觉好凶狠的样子,真的要剁她手的架势……
之前还笑眯眯叫她姐姐姐姐,叫的可甜来着。
前前后后还两副面孔呢?
好吓人啊……
宋归心被他那气场压的,直接打了个打喷嚏。
“阿啾。”
她嗦了嗦鼻子,有点病恹恹的。
霍瑾墨嫌恶的皱了皱眉,压制着内心滔天的震怒,转身离开房间。
如果不是看在她刚流产的份上,他绝对会要了她的小命!
“砰!”门被狠狠甩上的巨响,惊的宋归心心头一跳。
那动静,感觉整个别墅在震颤。
干嘛啊那么凶啊……
宋归心有些懵。
宋归心绝对想不到的是,她触了什么逆鳞。
霍家二爷,看似清冷沉默,但凶名在外,能动他头发丝的都没一人,她直接上手打了他屁股……
他没当场废了她的手已经是仁慈。
“阿啾阿啾。”宋归心又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感觉身上有些不舒服,然后自己伸手进被子里,暗搓搓的摸了摸。
她竟然来例假了?
给她贴的小面包?!
好累,不想想了。
直接倒回床上,小旺仔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某个角落跳出来,趴在她身边看着她。
“好困,崽,我要再睡会。”说完,她又沉沉睡了过去。
宋归心睡到半夜。
“哗啦!“一声刺耳的玻璃破碎打破了夜晚的平静。
宋归心被惊醒,她豁然睁眸,一双清透皎洁的杏眸微微一凛,同时怀里的小旺仔也被惊醒了。
声音是从书房传来的。
没一会儿走廊响起脚步声,大家纷纷在叫着二少爷,似乎有些慌乱。
怎么回事?
宋归心好奇的起身,抱着小旺仔循声走到书房。
刚到门边,简直被那一地狼藉还有双眸通红的霍觉吓了一大跳。
在她印象爱笑的少年,此时失控疯狂的模样,像困笼的野兽。
“他怎么了?”宋归心问道站在门边不敢进去的管家良叔。
“二少爷旧疾复发了,需要百里少爷还有小诗小姐联手扎针才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良叔着急的说道。
“什么旧疾?”
“是……”良叔说到缘由,欲言又止了。
“就是类似血液变异,一旦发作,据说像是成千上万只蚂蚁在血管里啃噬,那是常人所不能经受的痛苦,犯病的时候,二少爷会跟走火入魔一样,总之不能靠近。”
“只能扎针才可以控制吗?”宋归心看着撑在桌子上,青筋暴起的少年,好恐怖。
这个时候的他,真的像走火入魔的魔鬼。
良叔在那里急的团团转:“以前可以泡浴汤,但浴汤必须是零下结冰,几次之后二少爷体寒严重,如今只剩下扎针了。”
“夫人跟百里少爷再赶来的路上,要等大家赶过来,二少爷他……能不能撑得住啊。”良叔一行人着急又不敢上前,还真是看着让人有几分难受。
“血液怪病是吧。”宋归心呢喃着,她伸出右手看着自己食指指尖。
小旺仔伸出爪子制止她。
宋归心抿唇一笑,少女风华绝代的明眸满是灵气:“我这里倒是有一剂良药,可以缓解你家少爷的痛苦。”
良叔他们一听像是看到了希望似的,个个亮着眼睛看着宋归心:“少夫人懂医术?”
“不懂,就是我的血液也特殊,应该可以压制。”宋归心说完将自己圆润的指尖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