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同事，刘队指着还在在吃饭的郑昀之说，“凡是能让女人多看两眼的男人，都不简单，啧，果然是条毒蛇。不抓就是个祸害啊。”
一小时后，岑凌得到了燕子的消息。在临进去之前，她想要抬起手来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才意识到自己手上的重量，苦笑了一下。
“我头发乱吗？”岑凌小声问道。
燕子摇摇头，在推门之前，还是帮女孩整理了一下。
推门进去的那一刻，岑凌就愣住了。男人正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她，头顶的灯光洒下来，像是给男人周身度了一层光环一样，让整个人看上去都柔和了许多。
“好久不见，凌凌，你瘦了太多了。”郑昀之轻声道。
岑凌张了张嘴，被燕子引着坐在了对面，两个人尽管隔着一段距离，但那段距离在彼此心中化作了无形。
“都说了吗？”郑昀之又问，“别怕，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好好吃饭了吗？这里的人对你挺照顾的吧？那就听话。傻丫头，说你傻你还真傻，真没看懂吗？早知道我应该再直白一点。”
岑凌嘴角扯出一丝笑，尽管她努力想要让自己笑得好看一些，但还是做不到，最后还是放弃了。
岑凌轻轻摇头，说道：“看懂了。”
短短三个字让郑昀之愣了一下，被困住的两只手再一次握紧，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女人问道。
在他意识到事情已经不可控制的时候，就选择了计划二。
原本的计划是，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就可以带着岑凌成功地离开这里，从此消失，让人再也找不到他们，哪怕是什么dh，也跟他们没有关系了，哪怕只是去一个小国家，过他们自己想要的日子也可以。
但是很不凑巧，自己所在的地方暴露了，也和所有人都失去了联系。
那一刻，他就知道，这次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但没有关系，只要岑凌好好的就可以，这些事情只要和她没有关系就可以了，自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揽下来，大不了就是一个死罪。
反正自己本来就是一个该死的人，只不过活的日子长了一些。
他找人订了一束玫瑰花给岑凌送过去，玫瑰花的卡片上也下了她留给岑凌的最后一句话，不伦怎么样，你是我永远的爱。
本来以为这个傻丫头已经猜到了，也可以随时启程和吴月离开了，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岑凌会为了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宋云卿和慕熙臣恐怕都已经要恨死她了吧，吴月也一定很失望。
眼前这个瘦弱的女人，竟然为了自己这么个人，不惜与全世界为敌。
“值得吗？”郑昀之低沉的声音问道。
“郑昀之，我这个很奇怪的。只有我不喜欢别人的份儿。只要我不高兴，我就不会轻易放过那个人。你偏偏要来招惹我的。”
“值得吗？”
岑凌一时语塞，她觉得眼眶有些发烫，眼神躲闪着说道：“反正我也是罪大恶极，也不是全为了你。”
这个时候的嘴硬反而让郑昀之心里更加难受，原本她是可以逃走的，原本她的一生都可以相安无事的。
“我来这里，其实就是当面想问你一句。”岑凌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呼出，像是做了一番很复杂的心理斗争一样。
“你从头到尾口口声声的爱我，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要骗我，我要听实话。不然，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岑凌的话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郑昀之打量着女人决绝的样子，最终松了口气，依旧保持着笑容，点点头道：“forever love.”
“好，我知道了。再见。”岑凌站起身，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
在岑凌走出去的那一刻，郑昀之的声音再次响起：“也许不会再见了。”
话音落下， 不光是岑凌还有在监控室里的人都怔住了，刘队反应过来，用对讲机大喊着：“他要自杀！拦住他！”
说完，刘队扔下对讲机冲出了审讯室，然而赶到的时候郑昀之已经没有任何意识了。
“快，去找医生！快去！”刘队大喊着。
而愣在那里恶岑凌也被燕子先带着离开了这里。
咖啡厅里，悠扬的蓝调音乐让这里的气氛多了几分颓靡的感觉，角落里，女人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探出舌尖轻轻舔着嘴唇的边缘。
门口的铃铛因为有人来了，撞击着玻璃发出清脆的两声，也像是应和着音乐一样。
晚来的客人站在门口环视了一圈，小跑着去了女人坐的角落，步履匆匆。
“不好意思，等了很久吧，临时有个客人过来，没办法，耽误了一会儿。”林嘉悦坐下来，把手上的包放在一旁。
玫瑰坐在她的对面，倒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无所谓，正事比较重要。这里环境还不错，等等也无妨。给你点了卡布奇诺，可以吗？”
“真是不好意思。”林嘉悦有些歉意地笑笑，“再怎么说，也应该是我来请客的。”
服务员端上来以后，玫瑰靠在沙发上，慵懒的卷发垂在她的胸前，更像是一只充满了危险而又引得人想要接近的猫。
“说吧，这是鸿门宴吗？”
“玫瑰姐，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我是想说什么事情。”林嘉悦呼出口气，犹豫了一下，“我哥他，他最近不太好。”
玫瑰微微皱眉，又很快舒展开：“不啊，现在很多事情都解决了，他不是在上班吗？没听说他生病啊？”
“不是的，玫瑰姐，我哥他其实心里一直都有你。我知道，我这个立场确实没办法说什么，也很奇怪。但我就是觉得，你们两个挺可惜的。”
“可惜什么？悦悦，分手是他提的，不是我。你找错人了。”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的话，我哥也不会这么说的。”
“所以你今天是过来质问我的？”
玫瑰的话步步紧逼，让林嘉悦有些慌了，连忙摆摆手：“不是的，玫瑰姐，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也许可以找机会好好解释一下，明明你们两个都是在意对方的吧？”
玫瑰轻笑了一声，又喝了一口咖啡：“妹妹啊，你也是个成年人了，也谈过恋爱，有时候，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如你所愿的。鱼和熊掌的道理，你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