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科幻空间 妖妃她母仪天下了(重生)

第126节

  他的怀疑也很明显,姚燕燕一下子就看到了,她掐尖了嗓音,娇滴滴道:“陛下,您怎么这般看着臣妾?臣妾有哪句话说错了吗?”

  皇帝陛下目光审视,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会儿,“朕怀疑你在骗朕。”

  姚燕燕:……

  陛下,说好的相亲相爱互相信任呢?你对我的感情就这么塑料吗?

  当然她也不是吃素的,眨眨眼,浓密纤长的睫毛蝶翼似的吻在她眼睛上,道:“那陛下说说,臣妾骗你什么了?臣妾说您俊难道说错了吗?”

  皇帝陛下微微昂起下巴,自得道:“朕自然是英俊的,不过你方才想的肯定不是朕俊不俊的事儿,说,你方才在想什么?为何要用那种古怪的目光看着朕?”

  姚燕燕没想到陛下竟然如此敏锐,她慵懒地躺下,语气俏皮,“那陛下你猜。”

  皇帝陛下跟她斗法这么多年,知道自己是猜不出来了,他哼了一声,俯身过去压住她胳膊,威胁道:“你说不说?不说朕就挠你痒痒窝。”

  姚燕燕怕了,连忙求饶道:“陛下我错了,我说我说!”对着陛下专注的目光,她小声道:“陛下方才抹精油的样子太仔细了,臣妾怀疑陛下心里住了个女人。”

  皇帝陛下:……

  他眉头跳了跳。

  姚燕燕求生欲极强,连忙道:“陛下不要误会,臣妾是觉得,陛下的心,就像少女一样又细腻又温柔呢!”

  皇帝陛下:……

  他哼一声,语气冷酷又凶残道:“那朕今日就让你看看朕的心是像女人但还是像男人!”说罢就压下身去,打算一亲芳泽。

  未料他的嘴唇还没碰到姚燕燕,就被对方用力抱住一滚,两人翻了个身,上下位置瞬间颠倒。

  皇帝陛下愣了一下,下一瞬就被姚燕燕堵住了嘴。柔软的感觉稍稍停驻一会儿,便轻轻抽离。

  姚燕燕压在他身上笑着看他,果然看见陛下眼神迷蒙地看着她。

  哎,每一次只要她主动,陛下就会变成这副欲拒还迎眸光水润的样子,还说不是少女心!

  帘帐落下,在满室烛光里轻轻颤动。

  寒风卷起一片雪花,悄悄探进了一片旖旎的室内……

  许久之后,姚燕燕懒洋洋地靠在陛下怀里,半根手指都不想动弹,她眯着眼正要睡过去,忽然听见陛下发出一道沉沉的叹息。

  姚燕燕一下子清醒了,问他怎么叹气。

  皇帝陛下还以为她已经睡了,被她这么一问倒是有些不知所措。半晌后才道:“朕还是有些担心,封先生他们都在征战那么久了……”

  姚燕燕:“陛下放心吧,他们不会有事的!有凤阳在呢!”

  皇帝陛下摇头,拧着眉头道:“朕不是担心这个,封先生他们在外刀光血雨地征战,不知受了多少伤,朕却在这里逍遥快活,他们不会在心里骂朕吧?”

  姚燕燕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她理所当然道:“陛下您这不叫逍遥快活,叫劳逸结合。”

  姚燕燕觉得自己说得也没错,陛下每天晨鼓敲一下就醒,天还没亮就已经去了前朝处理政务顺便等待上早朝,上完早朝又要和大臣们开会,干完一上午活儿才午休一个小时,然后干到晚膳时间快过了才回来。一个月三十天只休息一天,这么下去,铁打的人也经不住。更惨的是,陛下干活这么勤快,国库竟然还拖欠陛下俸禄,可怜陛下都有大半年没领过俸禄了。

  “陛下,前线征战的将士们辛苦,你也同样辛苦啊!”

  然而听了这个安慰,皇帝陛下似乎并不很满意,他又叹了口气,“也不知何时能结束战争,若是当初没有打仗……”这话没有说下去,两人都知道不可能,且不提上辈子留下的阴影,就说这辈子,他们齐国跟陈国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不将陈国彻底打死了,齐国永远都没法安宁,而这仗一开始打,就不是皇帝一个人能左右的了。

  朱其羽嘀咕了一句,“朕都想御驾亲征了,朕要是去了前线,士气想必能大涨,说不定能吓得陈军屁滚尿流。”

  姚燕燕:……

  她瞅了瞅陛下肚子上的软肉,心道陛下您是不是太过自信了?

  不过御驾亲征什么的,是不可能的,皇帝陛下要真敢御驾亲征,那些老臣就敢一头撞死在大殿上,以实际行动表明他们要把陛下留在国内的决心。

  “睡吧睡吧我的亲爱的陛下。”姚燕燕抱住陛下的脑袋么了几口,困倦地靠进了他怀里……

  ******

  齐国京都大雪纷飞的时候,陈国虽未下雪,但也严寒无比。

  圣平州第三座城池中,守城将领站在城墙上,看着驻扎在城外的敌国营帐,正是午饭时候,那敌军营帐中升起袅袅炊烟,还有一股股饭菜香气顺着风飘过来,叫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他们被围城已经快三个月了,城中粮食紧缺,每一粒米都要精打细算,这些守城的士兵,包括他,也有好久未吃饱了,此时闻到这股饭菜香味,腹中均轰鸣作响,却也只能强自忍耐。

  守将环视一圈,发现守城兵士渴望的眼神,当即厉声道:“这是敌军的阴谋,万万不可自乱阵脚,再过两天,援兵就到了!”

  被他这么一声厉喝,兵士们立刻挺直了脊背,眼神再也不敢往敌军营帐那里瞟。

  陈国守城兵士又在饥饿中等待了两日后,终于等到了援军的消息。眼看着身披陈国铠甲的数万兵士一路披荆斩棘,冲破齐军的拒马、逼退齐军围在城西的人马后,一路朝着西城门疾奔而来,陈国守将大喜过望,喊道:“是援兵来了,快开城门,迎援兵进来!”

  这一声落下,军心大振,西城门在一道闷响声中被徐徐打开。

  负责转动绳索放下城门的数名兵士使尽了力气,憋得脸色通红,就是想尽快打开城门,好让援军和增援的粮草进来。

  守将站在城墙上,心道:有了这数万援军和粮草,即便没法击退齐国军,也能再撑上几个月了。

  思及此,他兴奋地握掌成拳锤了下城墙。但下一刻,他就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因为那些援军后头拉着的粮车,未免也太轻了,以他的眼力,甚至能看见一辆粮车被石头绊了一下,往一旁歪了歪。

  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他来不及细思,立刻声嘶力竭地喊道:“关上城门!快关城门!”

  正在转动齿轮带动机关放下城门兵士闻言一愣,手下却已经依照将军的吩咐调转方向,想要将已经放下一般的城门拉上来。

  然而这个时候已经迟了,十几道钩锁从“援军”中飞射而出,紧紧勾住城门,持锁的都是力气惊人的汉子,每十人拉住一道钩锁,勾住的地方还是最容易着力的点,硬生生将已经拉上去一半的城门复又拉下来!

  城墙之上,陈国守军竭力转动齿轮,但他们这些时日食不果腹,早就饿得面色发黄,又哪里抵得过城下那股数百人联合的巨力?在一阵令人绝望的巨响中,城门砰的一下掉了下去,摔在了护城河之上,激起滚滚烟尘。

  而那些披着陈国铠甲的“援军”,骑着马,踩着架在护城河上的城门,蝗虫一般长驱直入,为首之人提起长刀,一刀横斩,血光飞洒,有几滴落在他年轻英俊的面庞上,他抬起头,目光在黄昏当中亮得惊人,正是兰梦征……

  正宇十八年春,齐军攻入陈国圣京,来势汹汹,锐不可当,陈军不敌,屡战屡退,陈国皇室被逼入内城之中,被围十日不得出,齐国元帅声称,齐皇仁慈,只要陈国皇室投降,便可既往不咎,并封陈皇为陈王,仍可坐拥封地。

  然而内城之中无一回应,第十一日,齐军攻破内城城门,却见满地尸身,那些守在内城中的陈国将士围着中央的大殿自尽身亡,而那大殿之中,陈皇狄悭的尸体吊在梁上,一动不动。

  第179章 双更合一

  陈国新皇狄悭自尽身亡的消息传入齐国京城时, 已经是正宇十八年五月初了。

  姚燕燕带着算盘和周周走在京城最繁华热闹的东市里。

  两个小家伙很少有机会能离开皇宫出来外边玩, 一走进东市, 就跟两只脱了缰的野马似的高兴地到处跑。

  本就是最玉雪可爱的年纪,加上衣着富贵, 身后还跟着两名侍卫,因此街上的小贩对他们很是殷勤。

  姚燕燕一边在周围瞎逛,一边分神注意着两个小的, 带着算盘和周周在街上逛了一圈后,她脚下一转,一手拉一个, 带着两个小孩子走向东市中的一间铺面,这间铺面极大, 又处在东市最繁华的地段, 卖的还是香粉脂膏精油之类的贵重物品, 素来很受京都女子的青睐,连一些爱俏的少年郎也会关注。

  姚燕燕走进那间铺面时, 那铺面门口的一侧, 已经停了几辆马车,看马车上的标志, 明显来自京中高门大户。

  这间铺面正是周晚香曾经代为经营的, 如今是兰梦诗在管。兰梦诗只比姚燕燕小了一岁, 如今也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她穿着一身绣着兰草图案的青色衣裳,刚巧从楼上下来, 见到姚燕燕,她微微一愣,随即露出笑容,一副熟稔的模样喊道:“朱夫人来了,可要到楼上包厢来?”

  这间铺面上面两层楼,设有一个个包厢,专供那些身份高贵的夫人小姐用,姚燕燕摇头道:“我在下面看着就好。”说着就抬眼望在铺子里扫了几眼。

  见到许多衣裳各异的妇人少女在柜台前挑挑拣拣,人多得店里活计都会忙不过来,姚燕燕顿时露出笑容来。

  真好,她就喜欢看这店里客满盈门的盛况,一瞧就知道能赚大把银钱。

  周周已经到了爱俏的年纪,这会儿进了这间到处都是脂粉香膏的铺子,很是好奇地四处打量,算盘则是兴趣缺缺地站在一边。

  姚燕燕见周周喜欢,低头对她道:“去看看吧!有喜欢的就挑上一些带回去。”

  周周平日里机灵古怪,此刻却很是腼腆害羞,见娘亲让她去挑,她忸怩了一下,便欢快地由侍女带上去了。周周走了,姚燕燕见算盘无所事事地站着,让兰梦诗把他带到楼上包厢,给他找点书看,自己则是在大堂中站着,一是看着周周,二是亲自考察一番这铺子里什么东西卖得最好,顺便多看看这京中少女时兴的打扮。

  周周如今已长成个漂亮的小姑娘了,是该多给她做些鲜亮好看的衣裳了,至于算盘,还是可以继续穿他兄长的衣服。

  姚燕燕以前总爱涂脂抹粉,把自己的脸描画得更加艳丽,但是这些年来,她对脂粉的喜爱越来越淡,除了必须出席的宴会,她已经许久未曾盛妆打扮了,今日出门,也只是画了眉,涂了点口脂。又因为这些年在皇后的位置上坐久了,日子虽说忙碌,但过得顺遂,她的心态比年少的时候平和了许多,即便脸还是那张脸,身上却透出一股柔和的神韵,身上一袭素淡的松花色衣裙,更衬得她多了几分温婉之气。

  一名年纪和她相差仿佛的妇人,正是这时候踏进了醉香阁。

  这醉香阁向来只有家境殷实的人才敢踏入,这妇人也是穿的富贵华丽,满身锦绣,身后还跟着两名侍女。

  一开始,她只是不经意地从姚燕燕身上扫过一眼,但下一瞬,她似乎想起来什么,目光又转了回来,看清姚燕燕的脸后,眼神里透出几分震惊,不过很快,在发现姚燕燕衣着朴素,身上头上也没有什么贵重的配饰后,那抹震惊就缓缓消失了,转而变成了鄙夷与得意。

  她扶了扶发髻上的金镶玉簪子,又抚了抚身上绣着富贵花开纹饰的丝绸衣裳,抬起手让身边侍女扶着,慢悠悠走到了姚燕燕跟前。

  “许多年不见,不知姚二姑娘这些年可还好?”走近了,看清姚燕燕面容仍和少女时一般光滑细腻,她眼里不由闪过几分妒色。不过在发现姚燕燕挽着的是妇人发髻后,这妇人就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心道:看姚燕燕这落魄模样,身边连个侍女也无,站在这里连个店伙计都不屑招待她,想必这些年一定过得很寒酸吧!生得再美又如何?还不是嫁得不好!

  瞥了眼姚燕燕身后那个柜台,这妇人面上不由闪过几分快意。

  姚燕燕:……

  这谁?

  这醉香阁的铺面极大,分为了一左一后两块区域,左边都是价格最昂贵的那批,右边的脂粉香膏相较而言,价格就低廉许多。

  但姚燕燕很少来醉香阁,对这点并不清楚,她只是随意一站,看着店里客流如织的盛况、幻想着大把银钱入账的情景乐呵乐呵,突然就有一个人走过来阴阳怪气,着实叫人厌烦。这人明显认识自己,但她究竟是谁,姚燕燕想了半天都想不起来,此时她无比艳羡陛下的记忆力。

  她在宫里待得太久了,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对她毕恭毕敬,就算是偶尔出来一趟,遇到的路人也是客气居多,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上来就摆出一副嘲讽脸的人。

  姚燕燕见这年轻妇人一张勉强称得上清秀的脸正得意洋洋地看着她,还生怕她看不到似的显摆着自己身上的首饰和衣裳,不由感到一阵好笑,要换做年少时的她,此时不说一脚踹上去,也会一巴掌扇得这女人眼冒金星,但她如今平和多了,甚至饶有兴趣地问了一句,“我记不清了,你是谁啊?”

  见姚燕燕是真不认识自己,年轻妇人面上的神情顿时有些难堪起来,任谁在昔日情敌跟前耀武扬威了大半天,却发现情敌根本不认识自己时,脸色都不会好看。

  不过一想到她如今跟着相公搬到了京里,而姚燕燕却过得如此落魄,顿时又得意了起来,她对姚燕燕道:“姚二姑娘不记得我了?我是裴绿,你离开柳州前我们还是邻居。”生怕姚燕燕想不起来,裴绿又添了一句,“你走后两年,我与表哥陆嘉就成婚了,如今我们膝下育有二子,表哥也升到京中做了官,日子过得不错。”

  姚燕燕:……

  她挺着这两个有些熟悉的人名,在脑子里挖了许久,终于从久远的记忆中挖掘出了这两个人。

  不过没等她对眼前之人做出什么反应,醉香阁里又来了一个人,一身文士袍子,颔下留了胡须,但观其眉目,依旧能辩出几分年少时的清隽。他本是来寻夫人,见到和裴绿在一起的姚燕燕,顿时愣住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而裴绿显然已经注意到了丈夫的失神,面上极为难堪,手中的帕子都攥紧了,若不是顾及着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早就跟丈夫吵了起来。

  陆嘉跟裴绿一样,显然也并不以为姚燕燕已经将他们给忘了,这时便含着几分叹息道:“多年未见,你……这些年过得可好?”

  姚燕燕多会察言观色啊,只从陆嘉的神情和语气,就知道这男人还惦记着自己,看着面前这两人,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眼下的情形,可以简单地用一句话概括:当年,暗恋姚燕燕的邻居陆嘉,在姚燕燕离开柳州后和表妹裴绿成婚,十几年后,跟随丈夫升到京中的裴绿一身珠光宝气地跑到姚燕燕这位昔年情敌面前炫耀。

  姚燕燕看了眼表情难看的裴绿,再看看似乎有很多话想跟她说的陆嘉,心情在复杂过后,又变得有些微妙起来,怎么说呢,当年为了彻底脱离姚家,姚燕燕无所不用其极,同时对不少家境优渥的男人表现出了好感,比如笑一下送些点心什么的。这个陆嘉,就是众多备胎中的一个。

  偏偏这陆嘉跟其他男人一样,都觉得自己跟姚燕燕是两情相悦的,并且为当年姚燕燕被选为秀女一事耿耿于怀。

  陆嘉似乎忘了站在他身边的夫人,对着姚燕燕道:“你……是被放出宫了?不知嫁与了何人?”说着便看了看姚燕燕身上的穿着,那眼神里透着股令姚燕燕起鸡皮疙瘩的怜惜,显然是和裴绿想到一处去了,都觉得她日子过得不好。

  姚燕燕道:“二位真不愧是夫妻,这般心意相通。”

  见二人不明所以,似乎没明白她的话,姚燕燕顿时想翻个白眼。不过她现如今是一国之母了,还需得端庄优雅些,于是姚燕燕就想礼貌地告辞了。未料她还没开口,陆嘉便道:“可否移步,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姚燕燕:……

  见陆嘉面上有恳求之意,姚燕燕想起来小时候她被关祠堂时,陆嘉偷偷给她送过吃的,便在裴绿几乎要咬死她的目光里点了点头,走到外边大街边站着,道:“就在这儿说罢!”

  陆嘉原本有许多话说,这会儿却又不如该说什么了,只道:“多年未见,你脾气好了许多。”

  姚燕燕心想:那可不,要换做年少那会儿,本宫这会儿已经白眼一翻,不留情面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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