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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再问仙途(女配) 和色生香 6911 2024-06-30 07:56

  他们这一去,就是月余,直到回转之时,带来的消息则是若再向那个方向去,所行之路仍是与现在一般。

  待他们回来安顿,第二组人马天和与宓新便向另一个方向出发了。

  本来苏长宁想要先走一步,但马天和似与宓新有约在先,便就罢了。不过多了贝思彤在,再要修炼只能远远避开,不然难免被她时不时的娇声打断。

  好在苏长宁有青萍空间可用,避入其中,便能隔绝外界,倒也不曾受到太多影响。

  直到一日,难得地唐玉轩正观想到紧要关头,贝思彤被他千叮咛万嘱咐不可打扰也自行行功,周遭正十分静谧时,一阵凌乱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大、大师兄,不、不好了……”只见来人竟然是数月前与宓新离开探查的马天和!

  此时他身上衣衫凌乱,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整个人都如同血人一般,看起来十分可怖。

  出了这般大事,唐玉轩生生自观想中退出,睁眼见到自家师弟如此情状,顿时张口便是一口心血呕出。

  “大师兄!”贝思彤在侧忙赶上前去,但是一时手忙脚乱得也不知该做什么好,被唐玉轩挥手推开在一旁。

  “二师弟,发生何事,怎会如此!”唐玉轩强自压抑下泛至胸口的一阵阵烦恶,问道。

  “师兄,我……宓新他……”似乎因为伤重,马天和说话断断续续地,但是其中意思已是再明显不过。

  “二师兄,那个姓宓的对你下了毒手?”贝思彤第一个便大呼了起来,“果然魔修中人,都不可靠!”

  唐玉轩皱眉问道,“二师弟,可真是如此?”

  “师兄,他……”见到了他们,马天和仿佛始终强撑的一口气落了下去,向前几步便脚下一软,半跪在了唐玉轩面前,“他……其实……”

  苏长宁此时在旁看着,心中总觉有哪里不对,见马天和正要动作,就要一声呼出!

  但已太迟!

  只见马天和颤抖伸出的手突地变得迅速有力,在他与贝思彤作出任何反应前,便印向了唐玉轩胸口!

  那边贝思彤一声惊呼还在喉头将吐未吐,这边苏长宁反应极速,真武镜化光将全身笼在其中,正要向那方向而去,阻止马天和的动作!

  但是她快,竟有一物比她还快!

  兜头一道庞大黑影笼下,其中带着吞噬、灭绝一切的气息,就连真武镜的寒光打在其上,也是尽皆被归化其中,泯然不见。

  苏长宁未曾想到,此时她遇上的,竟是重生以来,最大的危机!

  作者有话要说:咦奇怪,这章开始写着怎么略觉微妙捏……

  感谢妮妮、画扇绿水皱的地雷!!

  感谢银时的手榴弹!!!

  第72章

  龙归之墟(三)

  在被那道黑影笼入之前, 无数念头在苏长宁脑海急闪而过。

  到底马天和身上的伤从何而来?他究竟是与宓新联手瞒过了众人,还是连宓新也一同对付了?他此时发难, 所为的又是什么?

  尽管先前她对马天和已有所提防, 但是竟也未想到, 他会如此猝然发难, 更对同门出手!

  苏长宁已为自己的此次漏算,付出了代价。

  在彻底被黑影笼入之后,她全然失去了意识。

  南华界中某一处,内中幽暗无光,唯有隐隐血色翻腾,其间魔气十分浓郁,几成实质。

  无有一丝光亮的黑暗之中,盘膝而坐之人伸指抹去唇角延下的一丝暗红,复而将那一指贴近唇边, 伸舌将其上血色舔舐干净。

  他已不知多少岁月, 未曾见血了。

  而此时心间如沸水一般的波动, 更是从不曾有。

  能让他如今的心还会起伏的,唯有一个原因。

  偏偏与那人似有似无的一丝系联,已在日前彻底断绝, 甚至以他之能,也无法判断此时的心烦意乱, 究竟是否因她而来。

  脱序的难以掌控之感令他不由心生烦恶,拂袖之间生生将虚空撕裂下一块,唤出一道黑衣人形。

  “尊上, 有何吩咐。”只见那人形在他面前跪倒,恭敬地问道。

  “近日以来,阁中可有事发生。”那人语气中并无起伏,可带着的威压之感,却仿佛可压灭天地。

  “并无大事。”那人答道,“唯有饿鬼道弟子宓新,在前往九阴海历练后,与阁中失去联系,其命灯亦在数刻之前飘摇黯淡……”

  “除此之外,道中有何动静。”冷冷打断他的话,显然这并不是他想要听到的答案。

  “一切尚属平稳。唯有空劫老魔为皇极寺闻音、闻慧所乘,毁去肉身,元婴遁逃而出,至今下落不明。”

  “你退下。”冷冷一声后,空间裂痕在黑衣人退下后复又弥合,他凌空排布而出的卦象亦是一片迷雾难见。那人笼在暗中的脸上,竟难得地写上了迷茫之色。

  “究竟,是不是你……”

  龙墟的最中心处,所进行着的,仍是二人日复一日的棋局。

  “咦,倒是有趣。”落子间感觉到了及身的一阵异常波动,星渊君一声轻笑,竟是弃去了系在神识间的那一粒白子。

  “君上这是……准备认输?”素离神色淡然,仿佛方才感应到的那丝波动只是幻觉。

  “日日下棋,本君也厌烦了,不如我们一同,看一出好戏。”

  只见随着话音,星渊君伸臂在虚空中凌空而画,一道水镜随之出现其上。

  其中所映,分明是一个面相憨厚的蓝衣修士,以一道黑色幕帘将同伴笼在其中,然后又以风刃术在自己身上制造出许多零碎伤口的场景。

  “啧啧,你们这些人族啊,当真是鬼蜮非常。”星渊君一面看,一面击掌道,“素离,不妨你我来打个赌,此人究竟是为何要对同伴下手?”

  “君上有意,素离自当奉陪。”素离垂眸,掩去目中神色,只道。

  “好!那本君先猜,”星渊君目光流转间仿佛不经意地在素离脸上掠过,“本君猜测嘛,这人是想要杀人夺宝,再装成遇上敌袭。”

  话音未落,他自己又接了上去:“不对不对,那阴沉小子身上哪里来的什么宝物,就连肉身都是破破烂烂的……对了,这人定是想要以此,在那女娃面前表现,以显示自己十分悍勇!”

  素离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果然星渊君又说道:“咦,还是不对,要是如此,他也不必把自己弄成那副样子。你们人族,实在难测!”

  见此,素离神色丝毫不动,只是淡笑问道:“君上,你是猜,还是不猜?”

  “本君……”星渊君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却是语塞,将目光转到那水镜之上,才道,“有什么好猜,还是看戏重要!”

  “呵呵。”素离一声浅笑,广袖垂下,掩去了在其间快速掐动的指诀。

  星渊君看着水镜之中画面变幻,似乎十分津津有味,在马天和一掌就要印上唐玉轩胸口时,突地一笑,伸手一挥,顿时其上画面定格在了那一刻。

  只听他开口道:“素离,不知你们人族俗世有句古话,你可曾听过。”

  “君上请讲。”素离依旧垂眸,睫羽在目下投出浓郁黑影。

  “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但见星渊君脸上浮现出一抹恶质的笑,“所以,你也不必再算了。”

  “君上此言何意。”语气里听不出一丝起伏,素离垂在袖中的手指蓦地收拢,紧握成拳。

  “本君只是想告诉你……”星渊君故意顿了顿,才道,“这水镜之中映出之事,发生在一日之前。”

  他双目牢牢锁在素离身上,不放过一丝细小波动。

  “哦,是吗。”素离应答如常,并未显出丝毫异样。

  “不过嘛,”只听星渊君续道,“戏若只看了一半,便无趣了。”

  他微一动手,水镜中的画面重新又动了起来。

  唐玉轩重伤,不知生死。

  贝思彤昏迷,苏长宁昏迷。

  马天和脸上露出一丝极为扭曲的笑意,走到贝思彤身前,解开了她的衣襟,女子洁白的亵衣刺眼地出现在水镜之内。

  终于,素离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偏过了视线去。

  星渊君却仍是看得津津有味。

  “元阴之体……”只听马天和喃喃地说道,脸上一派痴迷之色尽显:“好香……好香……”

  只见他凑在贝思彤胸口深深地吸着气,满脸迷醉,就要对她行那猥亵之事。

  可是片刻过去,他竟又“咦”地一声自贝思彤身上起身,转而将目光落在一旁的苏长宁身上。

  明明平凡无奇的容颜,为何会……

  马天和一步步向昏迷在地的苏长宁走去,画面最后定格在了他写满贪欲的脸上。

  “好了。”星渊君轻轻击掌,笑道,“戏已落幕。素离,你作如何想?”

  “无耻之尤。”素离抬眼看了她一眼,此时竟不再掩饰,而是字字道。

  “倒像是你们这些自命清高的道门中人会说的话。那老魔也是有法子,选了这么好的一具肉身。那紫衣女子,居然还是元阴之身,若是采补起来,功力只怕是要大进啊!至于另外那女子嘛……本君瞧着,也是不错的。”星渊君饶有兴致地评点了起来,一面说一手一面有节奏地在膝头叩击着,也不知心中究竟作何盘算。

  素离的目光与他错开,落在了他身后无尽的虚空之中,方才的些许怒气仿佛已然平复,此时又是一派波澜不惊模样。

  “不过嘛,本君也是惜花之人,向来见不得美人落泪,况且明珠蒙尘……”唇边笑意并不及眼底,星渊君续道,“所以,这两个美人,本君都带来了。”

  但见他伸手往空中一招,两朵白云凭空落下,其上托着的岂不正是贝思彤与苏长宁。

  “这些日子与你对弈,的确有趣。可是哪里比得上美人在侧的逍遥呢。”随着星渊君又一挥手,那两朵白云飘飘荡荡地便来到了素离身前,“本君尽个地主之谊。素离,你先选。”

  不论眼见那朵白云悠悠托着苏长宁飘浮到自己身前时心中如何起伏,素离面上仍是一贯的浅笑,目光在两朵白云间打了个转,只道:“君子不夺人所好。君上居于此处想必还有一段岁月,不如让她二人都侍奉身前,也是不错。”

  “哦?”星渊君挑眉,“你当真如此想?”

  素离轻轻颔首,眼神平静如镜。

  “哈哈,本君向来开明,还是由她们自己来选罢!”也不知星渊君究竟作何打算,此时双指一扣,一声声响传出后,便见两朵白云上渐渐有了动静。

  一直束缚在身周的无形黑暗终于慢慢退却,灵力也缓缓回到了四肢百骸当中。苏长宁努力了片刻,才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才一睁眼,便险些被入目那耀眼的银色闪花双眸,复又眨了眨眼,视线才渐次清晰了起来。

  而下一刻熟悉的气机及身,令她眼皮不由一跳。

  星渊君没有放过她脸上的一丝神色波动,此时粲然一笑,道:“丫头,近前来,给本君好好瞧瞧。”

  现在自己与那熟悉气机之主处境皆是未明,苏长宁知道不能有丝毫错漏,于是便如言自云端站稳了身子,由那云朵托着她向那银衣人飘去。

  “啧啧,多好的一张脸,何必如此自毁。”易形术自然不能瞒过星渊君眼目,况且早前他在水镜中就已料定,此时只是当她面说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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