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滔瞪大了眼睛,“连我也不见吗?”
门房为难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宁滔一脸气鼓鼓的,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一笑,“没事,我自有办法。”说罢带着长随离开正门,围着相府的院墙外绕了一圈,总算找到那个从前见过的狗洞。
小时候他从家里偷偷溜出来找墨斐然,不想让人知道就从这里钻进去,神不知鬼不觉。只是后来大些了,便再没钻过了。
宁滔蹷着屁股想从那小洞钻进去,被长随们一把拉住,“小侯爷,你这是做什么?”
宁滔说,“钻进去啊。”
让小侯爷钻狗洞?长随们想想后果都觉得很可怕,于是道:“小侯爷只是想进去吧?”
宁滔点头。
长随一拍胸脯,“这个简单,我会轻功,直接将小侯爷送进去就行了。”
宁滔一个人进了相府里,长随们尽职尽责的守在院墙外面,等着里头小侯爷的信号。
墨相极爱惜自己的羽毛,在世人面前竖立的是廉直公正的形象,这府邸是先祖亲赐,百年间只翻修过一次,便再没动过,与平凉侯府根本没有可比性。不过宁滔是来惯了的,对于这府里的一草一木简直比对自己府里还熟悉。
一路摸到墨斐然的院子,只见院门紧闭的。
宁滔也不敲门,用手试探性的推了推。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青云
那门一推就开了。墨斐然正在书房看书,一页书半盏茶都没有翻动过,手边的茶水已经凉了,他也懒得叫人来换,只盯着书出神。
宁滔从窗户外翻进来,声响之大,墨斐然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他。
“你怎么来了?”
宁滔说:“我来看你呀。”
墨斐然终于笑了笑,“谁要你来看了?”
宁滔哦了一声,径直走过去挨着他坐下,看着书桌上有点心,便拿了一块喂进嘴里,“我一个人看书看得无聊,便来找你了。”
墨斐然说:“我也正乏,要不要出去逛逛?”
“好啊。”宁滔把手里的点心整个吃掉,兴致勃勃的,“去哪里逛?”
“不知道,走到哪儿算哪儿。”
“好。”
两人说走便走。
墨斐然在府里跟宁滔在府里是完全相反的角色。
这院子他说了算,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谁也不能拦着。
墨斐然叫下人备马,与宁滔骑马出了门,走去好久宁滔才想起他的长随们还待在院墙外面呢。
墨斐然听罢,不客气的笑道:“果真是……”最后终于还是留了口德,没把那个蠢字说出来。
京城其实没什么好逛的。
两人自小在这里长大,哪里没有去过。
所以只是策马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
宁滔见墨斐然一路都没说什么话,不仅想引他开口,“你最近有没有去上朝?”
“去了。”
“怎么样?还顺利吗?”
墨斐然看他一眼,“按部就班,没有所谓的顺不顺利。”
宁滔惯没有他那么会说话,一时不知如何接下去。
“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半晌,墨斐然说。
宁滔仔细打量他的脸色,“墨小姑姑……找到了吗?”
墨斐然脸色一沉,宁滔心里一怵,直恨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
过了一会儿,才听墨斐然说:“爷爷不准派人去找,说好败坏门风,丢了墨家的脸面。”
做了那样的事,也难怪墨相他老人家会生气。墨小姑姑从前在家里极其得宠,性子难免娇纵些,只是没有想到,她竟这样糊涂。
“她不糊涂。”墨斐然说。
宁滔吓了一跳,原来自己竟把心中所想给说出来了。
“她是被人构陷的。”
“你怎么知道?”宁滔问,“又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子敢构陷她?”
“一种直觉。”墨斐然说,“姑姑性情确是跋扈了些,但到底是自墨府出去的,加之她与唐誉本也夫妻恩爱,何必做这种自毁的事?那日我们听说这事后,马上赶去她暂居的院子,她精神已经失常,什么也问不出来。本想第二日一早便将她送下山去诊治,没料到就在那天夜里,她竟无故失踪了。”
“你是说,是陷害她的人将她抓走了?”宁滔心肝颤起来,太可怕了。
“极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