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害怕什么?
那个湖里又有什么?
钟琉璃心中充满了疑惑。
当三人下了山,进入村庄之后,钟琉璃越加肯定了一件事,这个村庄有问题。
就连一直咧咧的无名都感觉到了一股异样,他偷偷靠近钟琉璃,低声道,“他们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们看?难道是因为爷我长得太英俊了?”
钟琉璃扫了眼四周频频往这边瞧的村名,冷笑,“你的脸皮是不是落在林里了,要不我回去给你捡回来?”
无名瞪了眼钟琉璃,“没见过比你还无趣的女人。”
“我也没见过比你还自恋的男人”钟琉璃话才完,脑里便不由得跳出了月止戈那张祸国殃民的笑脸来,心里一咯噔,顿时觉得跟无名争论这个话题毫无意义。
“三丫头!”
就在这时,一个裹着青花布头巾的妇女匆匆跑了过来。
“阿妈。”
三丫有些害怕的看着对方,她抱着花猫,站在路口,瘦纤弱的身体忸怩着,显得局促不安。
妇女约莫四五十岁,穿着一身洗的发白围裙,脸上布满了黑灰色的雀斑,模样并没有什么特别。
“你个死丫头,让你去捡些柴火回来做饭,你又偷偷溜到哪里去玩了,是不是皮又痒了,找打啊!”
妇女着话,就扬起巴掌打在了三丫的脑袋上。
三丫被打的身体趔趄,手中的花猫惊叫一声,从三丫怀里飞快溜了出去。
“花!”三丫着急的喊了一声,就想要去追。
“死丫头,你还敢跑!”妇女拧住了三丫的耳朵,提着她往回扯。
三丫痛的哭了起来,连声告饶,“阿妈我不敢,我不敢了”
“我打死你个没用的死丫头,打死你个赔钱货,破烂玩意儿。”妇女狰狞着拔起鞋,一下一下敲打在三丫的身上。
“住手!”无名气愤的上前,一把抓住妇女的手腕。
妇女一看无名,目光瑟缩了一下,但随即又硬了起来,嚷道,“你是谁,我教训我女儿跟你什么关系,快松手。”
“你还知道她是你女儿,哪有做母亲的这样打自己的孩,你是不是疯了。”无名嚷道,随即手腕用力一甩,妇女往后退了好几步才跌跌撞撞站定。
“这人哪来的,看他们穿的衣服挺好看的,不会是山外面的吧。”
“应该是的,你刚刚没看啊,就是那赔钱货将这两人带进村里的。”
“难怪,我一个女人怎么穿的那么好看,真是作孽啊,那么好的一身衣服白白糟蹋了,你如果拿去换了钱,不知道能给家里的老爷们儿打多少酒呢。”
“可不是,外面的女人啊,啧啧”
四周传来的议论声让钟琉璃又是吃惊又是好笑,她放眼望去,入目的女人全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那目光,恨不得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扒下来换上她们那一身乞丐装才算满意。
“你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打你啊!”
无名气愤的声音传来,打断了钟琉璃的思绪。
她走了过去,只见三丫的头发被那妇女狠狠拽在手里,她用力拉扯着,三丫痛的嚎啕大哭。
而无名的手又紧紧拽着那妇女,强迫她放开三丫。
钟琉璃还未话,前面的路口处又突然涌出了一群拿着农具的男人,他们气势汹汹的跑了过来。
带头的男人长得高高,身上穿着短袖粗麻褂,举着一个锄头,凶神恶煞的朝无名喊道,“哪来的混,多管闲事。”
旁边围观的妇女们捂嘴笑了起来,“哎哟,老李来了,这外来的有苦头吃了。”
“嘿嘿,谁让他多管闲事,活该。”
钟琉璃紧紧皱着眉,心道,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都给我住手!”钟琉璃冷喝一声,她的声音不大,但因为用了内力,所以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清楚。
所有人瞬间静了下来,全都将目光看向了钟琉璃。
无名着急喊道,“你还站着做什么,赶紧救这丫头啊,不然他要被这泼妇给打死了。”
“你胡什么,我自己的女儿我要打要骂管你什么屁事,再不放手我让我男人打死你们。”
无名气疯,“要不是看你是个女人,我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那群男人跑了过来,领头的男二话不,举着锄头就要朝无名背上砸去。
“咚――”
那锄头还未触及无名的身体,便突然断裂,像是一块被捏碎的豆腐一样,残渣落了一地。
“谁再敢动一下试试!”
钟琉璃缓缓走了过去,她的身材并不算娇,但是在这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和天天劳作的妇女中间,就显得格外纤细瘦弱了。
她眯着眼走近,面色严峻,语气斥冷,“都给我放下。”
无名不服气,“他们先放下。”
“我,放下!”钟琉璃寒眸微眯,一字一字盯着无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