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科幻末日 开棺有喜:冥夫求放过

第51节

  这二手房卖得很便宜,她打听过了,邻居说那是一栋凶宅,以前住了一对小夫妻,刚结婚没两年。生了个大胖小子,本来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结果那个丈夫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居然把自己的老婆孩子全都砍死了,然后又割了自己的脖子。

  据邻居们说,这一家子平时关系很好,夫妻俩很恩爱,那个丈夫品行也不错,想不通为什么他突然发狂,都猜测他可能是有精神病。

  陈婉青本来是不相信鬼神的,还在心里嘲笑那些人封建迷信,把房子卖得这么便宜,于是就全款买了下来。

  可是刚住进去,她就发现不对了。

  一到晚上,她就能闻到浓浓的奶粉味儿,是那种婴儿奶粉的味道,成年人闻着发腻,很不舒服。

  陈婉青刚开始没在意,后来却发生了一起诡异的事情。

  前几天她买了几件新家具,将旧的电视柜抬出去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一只盒子,盒子里居然有一个奶瓶,奶瓶的瓶口上有一圈牙印,牙印上还有血。

  陈婉青记得很清楚,住进来的时候她做过一次大扫除,根本没有这只盒子。

  她觉得这奶瓶很恶心,就扔了出去,当天晚上,她就听到客厅里有什么东西爬动的东西,她以为是老鼠。买了个沾鼠板放在客厅,结果第二天一看,粘鼠板上居然有一个手印。

  那手印很小,像是婴儿的手印。

  陈婉青动摇了,她给司徒凌打了电话。向他求助,司徒凌就给她推荐了我。

  这个事情听起来比较简单,就是孩子的怨灵在作祟,我让她先买个奶瓶回去,还放在电视柜里。我明天就去她家看看。

  陈婉青走后,我从窗台上将晾晒的黄纸收了下来,做得很成功。我将黄纸裁成符箓大小,画了几张“镇邪祟符”和“镇凶宅怪异符”,准备明天到陈婉青家用。

  谁知道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陈婉青的电话,她的声音在发抖:“姜,姜女士,你,你快到我家来。”

  “怎么了?”我问,“是不是那个婴灵昨晚又出现了?”

  “不是,我家里多了个东西。”

  “什么东西?”

  “一块人骨。”

  我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往陈婉青的家,陈婉青住在龙华小苑a区八栋底楼,敲开门,陈婉青神色更憔悴了,估计再这样下去,迟早得抑郁症。

  “姜女士,我昨天按照你说的,买了只最好的奶瓶回来,可是奶瓶被打碎了,碎片之中扔着一根骨头。”

  她往客厅一指,果然碎了一地的碎玻璃,碎玻璃中有一根白生生的骨头,我学美术,对人体构造很了解,一看就知道那是婴儿的大腿骨。

  我皱了皱眉头:“当时死的那一家三口的尸体找到了吗?”

  陈婉青点头:“我之前就问过邻居,他们说亲眼看着警察将尸体运出去。”

  我环视四周,发现墙上挂着好几幅油画,画中画的都是山水静物,虽然每一幅取景不同,但画的是同一个地方。

  我问:“陈姐,这些画都是你买的吗?”

  陈婉青说:“这些画是以前主人的,我看画的不错,就没有扔。是不是画有问题?我马上扔掉。”

  “等等。”我走上去,仔细看了半晌。画中画的是一片老城区,画面的中心是一座两层楼高的建筑,看风格应该是民国时期的屋子,非常的老旧。

  我将其中一幅拿下来,又看了半天,说:“陈姐,给我一把小刀。”

  陈婉青立刻便拿了一把水果刀给我,我开始刮画上的油墨。

  油画一般都要上很多层油墨,这是一种着色方法。我刮掉了一层油墨,发现画面中心的那栋房子里似乎有东西。我又继续刮,直到刮去了三四层油墨,才发现,房子上面,居然画了一个黑色的骷髅头。

  陈婉青吓得花容失色:“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又把另外几幅画拿下来刮,其中一幅画画的是这栋房子的院子,原本画面非常的温暖,可是刮去几层油墨之后,画面却突然变得非常暗沉。而且出现了三个人。

  在那院子中,有一男一女,女人怀中抱着个襁褓,而那个男人手中却拿着一把砍刀,发了疯一样追杀他们,女人满脸惊恐,却拼命地护着怀中的孩子。

  陈婉青脸色更难看了:“这画的不就是之前那家人吗?”

  “不对。”我说,“画里的两人都穿的是民国服饰。陈姐,你家有放大镜吗?”

  陈婉青虽然不知道我要那玩意儿有什么用,但还是找了来,我用放大镜仔细看女人怀中的襁褓,却发现,襁褓之中的,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婴儿,而是一个婴儿的骨架。

  陈婉青也看见了,吓得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第68章 画中的厉鬼

  “我后悔了。”她战战兢兢地说,“我不该贪便宜买这房子的,我不该不信鬼神,我,我现在就搬出去。”

  我说:“也好,要不把房子卖了吧。”

  陈婉青露出为难的神色:“这套房子花了我工作以来所有的积蓄,这套房子都凶名在外了,卖肯定是卖不出去的,我也没钱再买一套,姜女士。能不能请你帮我把鬼给驱走?”

  我点了点头,说:“那你先去收拾东西,我先看看这几幅画。”

  画一共是四幅,我又刮开第三幅,这幅画画的是房子内部,应该是卧室,里面的陈设也都很民国,我刮开过后,里面画的是那个男人正把女人按在地上,女人浑身是血。而男人拿着刀正砍,襁褓散落在地上,骷髅婴儿坐了起来。

  这画面看得我毛骨悚然。

  我又拿起第四幅画,这幅画是在客厅,刮开后。画的是白骨婴儿骑在男人的肩膀上,男人露出极度恐惧的表情,手中拿着刀,刺向自己的脖子。

  他的动作很古怪,就像是拿刀的手不受自己控制,而另一只手在拼命抵挡。

  “啊!”在卧室收拾东西的陈婉青发出一声惨叫,我连忙跑进去,她坐在地上,惊恐地指着衣柜,衣服散落了一地。

  “怎么了?”我连忙问。

  陈婉青吓得话都说不出来,我走过去一看,衣柜深处有一个油纸包,油纸包上黑乎乎的。

  我也有点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将那油纸包拿了出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这东西上还缠绕着森冷的阴气,让人全身发冷。

  我打开油纸包,吓得手一抖,油纸包落在了地上,里面居然是一颗心脏。

  一颗不知道什么年月,已经萎缩成一团的干掉的心脏。

  突然,我像是想到了什么,将油纸包捡起来,跑回客厅,比对那三幅油画,那幅院子里追杀的画,女人的手中,还拿着一只奶瓶。那幅男人杀死女人的画,女人的胸膛被剖开了。而那幅男人自杀的画,婴儿的一条大腿骨落在了地上。

  这些东西,居然与画里的情形完全吻合。

  还差第一幅,那幅外景,外墙上有骷髅图案。

  我看了看四周,问陈婉青:“陈姐,你这房子没有重新装修过吧?”

  陈婉青吓得面色灰白,紧紧靠在我身边,一个劲地摇头。

  “帮我个忙。”我去厨房拿了一把切肉的刀,递给她,“我们一起把墙纸给扒了。”

  “啊?”陈婉青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我说:“等扒了墙纸你就知道了。”

  于是,我们俩开始扒墙纸,当我们把悬挂第一幅画的那面墙纸拔下来后,我俩都惊呆了。

  墙壁上,居然有一个巨大的黑色骷髅图案,与画上的一模一样。

  忽然,那骷髅的眼眶和嘴里,冒出漆黑的鲜血,顺着墙壁流淌下来。

  我立刻掏出一张镇邪祟符。口中念道:“天有天将,地有地祗,聪明正直,不偏不私,斩邪除恶,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扬灰。”

  念完,我将符咒朝那骷髅图案扔了过去,随着噼里啪啦一阵响,那面墙壁竟然倒塌了。

  四周的景色发生了变化,我发现我们正站在一座民国宅子的院子里,阴气浓郁,光线很阴暗。

  是鬼空间!

  而且看起来是个比较高级的鬼空间。

  这个鬼魂,至少是个厉鬼。

  “姜女士,不,姜大师,我们这是在哪儿啊?”陈婉青害怕地抓着我的胳膊,“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拿出一张镇邪祟符,递给她。让她随身带着。

  “别叫我姜大师了,听起来像个神棍骗子。”我跟她开玩笑,缓解恐惧,“你还是叫我姜琳吧。”

  她勉强露出个笑容,忽然神色一变:“姜琳,你看。”

  我低头,看见地上散落着三件东西,正是那只奶瓶、腿骨和干掉的心脏。

  我想了想,将那三件东西都捡了起来,放在随身的挎包里。

  陈婉青说:“你还捡起来干什么啊,多恶心啊。”

  我摇头道:“这三件东西应该很重要,先拿着,说不定待会儿有用。”

  我打算四处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回去的办法。我去开院子门,门打不开,我又去推屋子的门,门并没有锁,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传来,陈婉青发出一声尖叫。

  那个男人的尸体正躺在客厅正中,从他脖子里流出的血将地板染成了暗红色。

  而那个骷髅婴儿。还骑在他脖子上,一动也不动。

  男人的表情太恐怖,陈婉青连看都不敢看,我也有点发憷,但又不得不进去。总不能一辈子困在这里吧。

  我俩紧靠着往里走,绕过地上的尸体,又来到卧室,女人的尸体果然躺在那里,全身都是刺伤。胸口开了个大洞,心脏不见了。

  我环视四周,发现桌子上有一本笔记本,笔记本上有一个猩红的手掌印,旁边地上还有一支染血的笔。

  那个男人在杀了女人之后。还写了些什么。

  我过去拿起笔记本,里面居然是男人所记的日记。

  民国二十三年八月初六

  我带着珍儿离开老家,来到山城市,我们找了很多地方,终于找到了一所房子。租金很便宜,奇怪的是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房东,都是通过一个叫老三的中间人,管他呢,只要房子好就行。

  民国二十四年五月十二

  今天我的儿子出生了,是个大胖小子,可把我乐死了,儿子名字我也想好了,就叫方吉吉,吉利吉祥的意思。

  民国二十四年六月初一

  吉吉不行了。又拉又吐,医生说是疟疾,没有特效药,治不好了。

  民国二十四年六月十五

  吉吉已经走了一个星期了,珍儿不许我将他埋葬,我觉得珍儿精神有些问题了,她整天都抱着吉吉的尸体,不停地唱催眠曲。

  民国二十四年六月十七

  今天我去给珍儿送饭,看到了吉吉的尸体,天啊,我看到了什么,襁褓里的是一副白骨!吉吉才死了不到十天,怎么会变成白骨?

  民国二十四年六月二十五

  我受不了了,每天晚上珍儿的房间里都会有爬行的声音传来,我知道那一定是吉吉。吉吉活了过来,变成了怪物了,我不敢跟珍儿睡在一起,我怕吉吉会突然爬上床来,把我掐死。

  民国二十四年七月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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