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科幻末日 开棺有喜:冥夫求放过

第28节

  穿皮衣的女人说,他第一次来找小姐的时候,她们这里的小姐都没空,让他先在屋子里等一下,等哪个小姐有空了,就去招待他。

  但是过了半个小时,他从房间里出来,给了钱,说很满意,店里的小姐都很奇怪,没人招待他啊,难道他是跟鬼做的啊?

  后来熊睿就天天来,每天都在最里面的那间房,也不叫别的小姐去招待他,刚开始的时候,她们都觉得他是个神经病,不过他不要小姐又给钱,她们就没说什么,有钱不赚王八蛋嘛。

  可是后来她们就觉得不对了,熊睿总说这里有个叫依依的女人,但她们这里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

  “妹儿,我跟你说,我们都吓死了。”皮衣女人唠叨,“就因为他这要死不活的神经病样子,整条街都知道我们这里闹鬼了,你说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啊?”

  我看了她一眼:“你们可以不让他进门。”

  “哎哟,妹儿,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没看见他发起疯来那个样子,连他自己的妈都敢咬,我们不让他进门,他不得咬死我们啊。”

  我点了点头,告诉她我会想办法,让她先出去,然后用阴阳眼仔细地看。

  果然,我看到熊睿的身下有一个女人,不,女鬼,那女鬼的头发很长,一直从床上拖到地上,她的双腿紧紧地盘着熊睿的腰,随着他的动作不停抖动。

  她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她,猛地转过头来。

  那是一张并不好看的脸,皮肤青白,只有白眼仁,没有黑眼仁,她眼神冰冷地盯着我。

  “熊睿!”我喊了一声,但是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仍然沉浸在和女鬼的啪啪啪中。

  “你是谁?”我问那个女鬼,“为什么要缠着他?”

  “这是他欠我和我孩子的!”她朝我怒吼,“滚,给我滚!”

  我吃了一惊,难道这个女人生前和熊睿有什么关系吗?

  “你叫什么名字?”我又问。

  她猛地抬起手,抓住熊睿的脖子,熊睿的脸憋得通红,露出痛苦的神色,却还在不停动作。

  “滚,不然我杀了他!”

  我握紧了拳头,这个时候,熊睿的嘴巴里挤出了两个字:“罗……伊?”

  这个女人叫罗伊?

  我沉默了一下,退了出去,皮衣女人见我出来,连忙问我情况怎么样,我让她再等等,立刻开车前往二姨的家。

  二姨还住在外公外婆留下的老房子里,说起这个房子,当年外婆偏心二姨一家,立了遗嘱将遗产全都给了他们。

  本来其中属于外公那一份,我们和小姨家也是可以分的,但我妈当时已经过世了,我爸是老实人,说二姨家也不富裕,就没有要。

  我敲开二姨家的门,二姨上来就抓住我,问我熊睿怎么样了,我阴沉着脸,说:“二姨,你跟我说老实话,你知不知道一个叫罗伊的女人?”

  二姨的身体抖了一下,眼神有些飘忽,说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我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在说谎,直接站起身,说:“那我就帮不了你了,你另外找人吧。”

  二姨抓住我,哭闹道:“你不能不管你表哥啊,难道你真要眼睁睁看着他死吗?要是我那大姐在,一定会帮我们的!”

  我一把甩开她:“你不跟我说实话,我怎么帮你?”

  二姨犹豫了一下,走到门边看了看外面,然后锁上门,拉上窗帘,抹着眼泪说:“你表哥当年去云南的时候,在那边被坏人带坏了,染上了毒瘾。”

  我惊了一下,熊睿不仅赌,还吸毒!

  二姨给我讲了当年发生的事情,熊睿当年因为毒资的问题,被云南的一个山寨抓起来了,还不了钱就要把他给扔悬崖下面去。

  第37章 又被绑了

  山寨里一个叫罗伊少女喜欢上了熊睿,想尽办法将他从寨子里救了出去,然后跟着他回到了本市,还怀了他的孩子。

  结果二姨根本看不上那个少女,觉得她长得也不漂亮,也没读过什么书,还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家里没钱也没嫁妆,就把她拖到医院里,强迫她打掉了孩子,然后扔给她回去的路费,把她赶出了家门。

  而熊睿,本来就不是个东西,他也觉得罗伊不漂亮,打心底里瞧不起罗伊,就没出来为罗伊说话,反而帮着二姨逼她。

  罗伊当时不肯走,堵在门口大哭大闹,二姨是个非常好面子的人,不想让左邻右舍看笑话,就让熊睿去解决。

  熊睿出门就把罗伊狠狠地打了一顿,一边打一边骂,骂她是贱货,骂她丧门星,骂她没人要,总之,骂得很难听。

  后来,罗伊就走了,走的时候她说,她总有一天会回来,找他们讨回这笔债。

  二姨当然是说罗伊各种不好,甚至还不肯承认当年是罗伊救了熊睿,反而说是他自己逃出来的,罗伊偏要跟来,拖累了熊睿。

  我听得浑身发冷,罗伊可是熊睿的救命恩人啊,他们居然恩将仇报,这么对她。

  要是我今天救了熊睿,明天他们会不会也反咬我一口?

  二姨继续哭闹,让我一定要把熊睿带回来,我将今天去洗头发所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当然,我并没有说我见鬼的事情,只说听到熊睿喊“罗伊”。

  二姨吓得脸色都变了:“这,这事儿可不能乱说,世上哪有什么鬼?”

  我严肃地说:“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洗头房的其他人,现在整条街都知道表哥被鬼缠上了,二姨,这忙我帮不了,你还请个道士或者和尚什么的来看看吧,罗伊回来报仇了,我怕用不了多久,表哥的命就保不住了。”

  二姨身体一软,倒在地上发抖,我叹了口气,也故意露出很害怕的表情:“今天罗伊看到我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来找我。她现在对我们一家肯定是恨死了,二姨,你快想办法吧,不然下一个恐怕就是……”

  我话没说完,但二姨肯定懂。

  她吓得差点晕过去,我害怕地看了看四周:“说不定她已经跟来了,二姨,我,我就先回去了,你可千万别忘了请道士来驱鬼啊。”

  我从二姨家逃出来,回过头去愤怒地看了他家一眼,原本我以为他们家只是有点势利,没想到居然这么丧心病狂。

  这事儿我帮不了,也不能帮,别说是表哥了,就是亲哥都不行。

  这是报应。

  回去之后我将这件事告诉了周禹浩,周禹浩说我做的对,这样的人你就算拼死救了他,他们也不会感激你,反而会记恨你。

  反正都会被记恨,还去费这个事儿干什么?

  结果,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警察局打来的电话,说熊睿死了,是吸毒过量死的,就死在那个洗头房里。

  洗头房已经查封了,警察叫了二姨去认领尸体,结果二姨在警察局里又哭又闹,说洗头房害死了她儿子,要洗头房陪她钱,而且一开口就是一百万。

  洗头房的小姐们也不是省油的灯,说熊睿有精神病,还把毒品带进他们店里,给她们店造成了损失,要二姨赔钱,也开口一百万。

  双方在警局里打得不可开交,警察来劝架,她们居然把警察也打了,最后因为袭警被关了进去。

  我没再管这件事。

  转眼七天又过去了,周禹浩又要走,这已经走了三次了,我忍不住问:“还有多少个七天?”

  他笑了:“怎么?舍不得我?”

  我扯了扯嘴角,谁舍不得你了?

  “放心,用不了多久了。”他说,“一共需要七个七天,七七四十九,加起来也不过几个月。”

  我眉头皱起,低声问:“几个月之后呢?”

  他神色有些茫然:“就看能不能成功了,如果能成功,一切都还有转机。”

  他抓住我的肩膀,认真地看着我,说:“小琳,好好学习你奶奶留下来的书,说不定我们后面还有硬仗要打。”

  “硬仗?”我急忙问,“什么硬仗?你说清楚。”

  他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又是这样,什么都瞒着我。

  他凑上来,在我额头轻轻亲了一下,不知为什么,这蜻蜓点水的一吻,比折腾整晚还有感觉。

  “等我回来。”他柔声说。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竟然也会有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气。

  只一眨眼的工夫,他就消失了,饿鬼鼎也被他带走,我看着这间小小的花圈店,第一次觉得这里空荡荡的。

  我居然渐渐习惯了他的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还有……他的爱抚和亲吻。

  唉,我真是立场不坚定啊。

  周禹浩走了,我终于过了两天安生日子,除了扎纸活儿,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要是天天都能过这样的日子,给个神仙都不换。

  结果没两天,我就接到了向勇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带着哭腔说:“小琳啊,林哥这次为了保命是真的疯了,他知道龙大师要对付他,就从东南亚请了一个降头师来,要跟龙大师斗法呢。”

  我奇怪地说:“那是他们的事情,他们想斗就让他们斗呗,难道我们还能拦着啊。”

  “不是,小琳啊,他们神仙打架,我们这些小虾米就要遭殃啊。”向勇说,“那个降头师说,我们俩是从聚阴养鬼阵里活着出来的,身体里就带了几分阵法的气息,要在我们身上下降头,利用反噬来对付龙大师呢。”

  我抽了口冷气:“这些事你怎么知道?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家,我怎么知道的你就别管了,他们已经在门外了,我逃不掉的,你赶快跑,跑得越远越好,对了,还有你那个男朋友,千万不要让他们捉住你们!”

  话还没说完,我就听到那边传来碰地一声巨响,好像是门被砸开了,然后听到向勇惨叫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头皮一阵发麻,这个林玄,估计也是被逼急了,他现在正在风头浪尖上,本来应该低调的,但他居然敢公然绑架,这说明他是要狗急跳墙了。

  我急忙收拾东西,不管怎么样,先逃出去躲两天再说。

  我拖着行李箱出门,因为面包车目标太大了,我没开车,上了一辆公交,去了最近的长途车站。

  干脆去首都吧,林玄胆子再大,敢在首都乱来不?

  我刚刚走进车站,忽然一辆金杯车飞驰而来,停在我的身后,几个强壮的男人冲下来,抱起我就往车上拖。

  我吓死了,拼了命地挣扎,高声求救,车站里人也不少,都围了过来。

  “这是我家妹子。”抱住我的那个男人说,“她精神有点问题,刚从医院里跑出来。”

  我急了,尖叫道:“我不是精神病人,我不认识他!他们是人贩子!求求你们,报警!”

  围观的人都很冷漠,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连一个愿意打电话报警的人都没有。

  之前网上所说的,被人冒充亲人绑架,就去搞破坏,踢街边的摊子,问题是我已经被控制住了,根本就碰不到那些摊子啊。

  另一个壮汉过来抬起我的脚,把我塞进了金杯车,关上门扬长而去。

  我一上车,他们就用一块湿帕子捂住了我的嘴。

  是乙醚!

  我挣扎了两下,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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