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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救了一个濒死的人 婉央 10454 2024-06-30 08:40

  贝莉儿拿着项链花,觉得全身的热量都止不住地在膨胀,她红着脸,其实在怀疑公举只是想衬托他喜欢的银色,还有他编的那个花环。

  不过衣服真的很美,他认真地将花环带在她头上,给她打手机。【莉莉可以自己去化妆。记得带好邀请函哦。】

  然后他向她告别,他也要去换衣服了。走开两步又忍不住的跑回来说:“red,very red,please!”

  修长的指尖轻轻戳了戳她的嘴唇,示意她应该红哪里。贝莉儿也就那两只口红家当,最红的斩男色是来瑞士后逛店免税脑子一热买的!这家伙帮她收拾行李的时候看得一清二楚了!她面红耳赤地把他赶走了。

  她站在镜子前面,拿着口红不知道要怎么办。她确实没什么化妆品,空气垫一个,口红一个,卸妆油一个,完全是三件套以防万一了事。贝莉儿原计划来瑞士看雪,谁知道要参加高级舞会呢?现在突然有点羞愧,可已死到临头了,只好努力对镜梳妆。

  她唯一会梳的正装发式只有包包头了,拿下花环很尴尬的梳起来,弄蓬松,颊边姑且拨点碎发用水弄湿弄卷。……一边弄一边觉得自己这样真羞耻。化完妆,对镜子苛刻地打量一下自己,美丽的衣裙和玫瑰,她像个丑巴巴的小猴子,套在华服里,张皇失措。

  而且这么漂亮的裙子她居然只能配白色小平跟。玛利多诺多尔没有说鞋子的事,贝莉儿也没脸问他,他再厉害也是男性,巧妇无米之炊。

  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她涂完口红就突然无事可做。好像表演出场前在幕布后等待,她不知何时开场,有些坐立难安。贝莉儿心神不定地在走廊里游荡。暖气突然很稀疏,裸露在外的肩膀和手臂还有腿都凉飕飕的,好不自在。

  她走在走廊上,小黄跟着她的小腿撞来撞去。她又忍不住掏出邀请函。在包里塞了一天,卡皱了,雏菊的花瓣也秃了,但那优雅的花体字还是非常美。她重新将卡片装回糖果色随身斜挎小包里,包包带子塞进去就可以冒充一个过得去的手包。

  ……最后等了实在太久了,久到贝莉儿紧张不下去。她从有点懵到突然想开了,这不就是个两个人的派对。公举是熟人了,生死之交,紧张什么?她去给自己接了杯水喝,又去更衣室里看自己的口红有没有掉。她正对着镜子琢磨自己这妆太丑了,嘴唇太红,跟猴子屁股一样,要不还是擦掉重新擦算了。她擦到一半……

  “莉莉!”身后有人喊她。

  贝莉儿举着口红回过头来。她猝不及防。

  她觉得自己可能看到的是一部电影,复古的房子和拱门,西装革履的青年身姿挺直地站在门前,玛利多诺多尔微笑地看着她唤:“莉莉!”

  他将碎发全梳了上去,露出光洁额头,三七开的刘海精致地垂在额前。脑后的发过长,微翘的贴服在脖子上,蔓延过笔挺的衣领。他抬起手整理了一下领结,手上是洁白的手套,然后是雪白的马甲,全黑的礼服,那双绿眼眨着,深碧的颜色,红唇冶艳。

  王子摘下手套,向她走来。

  贝莉儿手上被戴了一副手套都没有回过神来。手套有弹性,玛利多诺多尔姑且看了一眼,男士的毕竟和女士的不同,他叹了口气,将就好了。他还带了一堆宝石领夹来,苛刻地将她的胸前裙摆上都扎上玫瑰。银色是很好的底色,领夹的颜色并不一致,然而裙摆闪着光,银色的布料也仿佛流光溢彩,将天使整个人染上可口的玫瑰芬芳。

  最美的两朵玫瑰他精巧地扎上领夹,轻轻夹在她的耳朵上。她突然叫了一声,面红耳赤,回过神来。玛利多诺多尔志得意满地说:“莉莉?”他微笑地看着她,心知肚明她为什么慌张地摇头,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拉着她走向大厅。大厅正等着他们,灯火如此通明,在呼啸的雪夜里,圣诞树的金星明亮。

  圣诞节是今夜,舞会要开场了。八点整,座钟敲响了钟声。竖琴与钢琴在光中温柔地静默,看他们走入地毯与花的海洋中。唱片机放着音乐,针慢吞吞地转动着,流泻悠扬的舞曲。

  他拉着她在舞池中央站定。“邀请函呢?”他忘了要以英文询问。不过也没关系,他拉着她的手,帮她打开手包。他拿出卡片,看了看。还有雏菊。一朵小小的雏菊被他接过来,他看了眼,以那种最严肃苛刻的挑剔神情。

  然后他笑出来。

  信物与邀请皆备,这是今夜最可爱的客人,检查通过啦。玛利多诺多尔退后一步,朝贝莉儿微微鞠躬。她的手垂在身侧,小小的手指,不懂得举起来。那也没关系,他牵起她的手,在她指尖轻轻一吻。“……welcome my angel。”

  绿眸微微掀起,壁炉火光明亮,映在玛利多诺多尔眼中,如星辉闪烁。他的瞳仁里有两个小小的天使,鲜红的唇,鲜红的玫瑰,还有越来越红的脸。

  他微微一笑。

  “then,let's begin?”

  作者有话要说:恩今天日万只写了一半就放上来实在是非常抱歉的了

  红包多送两天以示歉意。今天状态不好,来回改了三遍,没能按时写完,但这不是理由,是我的错,非常对不起大家。

  鞠躬!今晚按进度应该舞会还没有开始……【你这个拖拉的傻逼】

  明天再弹琴唱歌跳舞虐狗_(:3」∠)_

  顺便征集一下圣诞节后的脑洞……我有点想不出来他们关在房子里怎么玩

  第31章 12月25日・圣诞夜

  圆舞曲, 华尔兹,宫廷舞,四分之三拍,因成对旋转舞蹈, 因此得名。

  这是玛利多诺多尔对华尔兹那有限的印象, 他内敛冷淡的性格一向对这种音乐毫无兴趣。它代表着社交与相亲,通常现在更多适用的是一本正经冠冕堂皇的场合, 比如那种成年舞会、假面派对, 慈善晚宴。

  甚至年轻人们现在都不用这种傻逼办法来互相熟悉,脸书、推特和skype已经成了陌生人交往的主流方式。玛利多诺多尔认识几个人喜欢跳舞, 他们通常更喜欢热烈性感的探戈和恰恰, 比如杜维因,他学这个用来泡妹。_(:3」∠)_

  不过要真按那家伙的水准, 他通常都还用不到这级别。杜维因・埃托雷有一张不逊于玛利多诺多尔的漂亮脸蛋,毕竟他们也是有血缘关系的,是同辈的远房堂兄弟。――杜维因就算是在最女荒的也只要打扮漂亮, 穿戴潮流,看心情在裤腰上挂几根银光闪闪的链子,挥舞着一堆钞票去夜店里点杯酒。他只要坐在那里就会有一堆长腿辣妹围上来,钓女生可谓无往而不利。

  这家伙为了和玛利多诺多尔看齐染了一头红发,吹嘘他们站在一起就是草莓慕斯小甜心组合。能说出这种话的蠢货,其浪荡性格由此已经可见一斑了。……这么想来反而还是玛利多诺多尔对它更熟悉些,他想了想竟然不敢保证杜维因会不会跳华尔兹。这两个词听起来就根本不搭界。

  玛利多诺多尔为晚上的舞会精心挑选了几首舞曲,其实他的库存也不多。黑胶唱片是他爷爷留下来的, 他听过几首,他会弹几首钢琴曲,当然他更精通的是竖琴。显然竖琴曲和圆舞曲是有那么一些不搭界的。玛利多诺多尔尽力在自己的印象中选择,他印象最深且最喜爱的是韦伯的《邀舞》。

  ――很符合他选择的标准不是吗?多么浪漫,写给妻子的乐曲,少女拒绝她仰慕者的邀舞,最后在男子的殷勤邀请下他们还是双双步入舞池,在节奏典雅华丽的乐曲下翩翩起舞。舞曲终了,携手步出舞池,一同走入夜下的星空。

  一切都很完美,从舞曲开始。玛利多诺多尔朝贝莉儿低下头来,他朝她鞠躬并伸出手,大提琴低沉的和声宣告了开场,灯光如此明亮,洒在她脸上,酡红的双颊的不知所措。

  这一切都很陌生,贝莉儿犹豫着举起手不知道是不是要伸出,像电影里那样放在他手心上。但她将手递上去玛利多诺多尔却没接,他恶作剧地眨了眼说:“you should say no。”

  他的声音在音乐里仿佛听不分明。“no?”贝莉儿不太明白地问,不是要跳舞吗?玛利多诺多尔将她的重复当做已经拒绝。拒绝过了,他欢喜地再邀请一次。“may i please?”他伸出手,主动握住她的指尖,轻轻地举起来再在指尖一吻,很好笑地笑;

  “now it's ok。”

  那催促的歌声已经在唱响了,一个明亮美丽的转折,邀舞者已出现。他搂住她的腰一用力,她就猝不及防地跌进他怀里。玛利多诺多尔笑着让她站好,让她涨红着脸摆正确的姿势。她一只手扶上他的上臂,另一只手轻轻展开,被他握住。只有他行礼而没有她,他知道她不会跳舞,没关系,将来总有一天她能像那歌中少女一样向他行屈膝礼。

  他们没有经过预习,没有时间预习。能做到最完善的准备不过是将软椅往角落挪开了,将厅中的舞池更加扩大。小黄在他们旁边也要加入地蹦跳。玛利多诺多尔搂着贝莉儿转了一圈避开,她惊叫起来,扶着他的肩慌乱地又笑又跳。

  她踩到他的脚,步不成调。第一次尝试不那么好,他们一起笑起来,在单簧管清丽舒缓的乐声里停下。少女拒绝了邀请,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他们暂时还无法成舞。玛利多诺多尔踢掉自己的鞋子,只着袜子站在地板上。他太高了,她才到他的胸口。她看见了于是也跟着他,第一只小白鞋落在胡桃木上,清脆的啪嗒一声,第二只她想了想,朝小黄举着拳头,要它的目光聚焦在鞋子上。“小黄?”

  “汪呜!”

  小黄嗖地竖起了耳朵。贝莉儿将鞋子往走廊那头飞掷,幼犬跳了起来,向鞋子尽力奔跑。

  这之间的时间非常短,女孩力气小,小白鞋落在门厅旁,小黄叼起了鞋子就要回来。然后它随着声音扭过头,第二只小白鞋在它头顶上飞越过去。

  乐声如此清新羞涩,仿佛少女别过了头,在羽毛扇后摇摆她小巧的头颅,用礼貌的话语向邀请者表明歉意。小黄一张嘴掉下了鞋子,天啊,这样多的鞋子,它快乐地再跳起来,向更远的鞋子奔跑。第二只后是第三只。“go,yellow!”男声快速地响起,黑色的皮鞋,落下的力气那么大,在地板上咚地一声,吓得它往后退了下才扑上去。……然后是第四只,它甩着尾巴,幸福得不知如何是好,在鞋子堆打了个滚,抱住一只开始玩耍。

  玛利多诺多尔扶住一只胳膊抡了抡,盛装礼服经不起这么大幅度的肢体活动。他重新将衣服整理平整,贝莉儿笑得停不住地看着他。他假装严肃,但一会儿也绷不住脸笑了。大提琴再起,邀舞者和他一起重新伸出了恳请的手心。

  “dear lady,please?”玛利多诺多尔笑着说。当然他不需她准许,自动自发地扶上她的手心。他还是太高,两个人的鞋子都是平底,同时脱掉以后也同时地降低了差不多的高度。她的脸只能直视他的胸口,努力抬起头看了一眼,另一只手重新畏缩地放在他的上臂。

  她的腰肢很软,玛利多诺多尔虽然心潮澎湃仍有礼地虚扶着,稍微让她借一点力,他们的另一只手轻而有力地交握着,刚开始只要她跟着他的舞步,还不需要更尽情的舞蹈。

  虽然音乐放着,他们不遵循乐曲节奏地开始学习,不需要语言,他用坚定熟稔的舞步带领她。一步他进她便慌乱地退,他再退她便被迫腰上的掌束缚着前进。她踩到他的脚,但那力度并不很大。然后他们转了个圈,一阵风带着离心力将她撞进他怀里,贝莉儿扶着他的胸口腿软地爬起来涨红了脸,她开始紧张不好意思,为她给他造成这么多的麻烦。

  玛利多诺多尔看出她的畏缩,笑起来。她总是这么为他着想,而会委屈自己。有时候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害羞拘谨?少女仍然拘束而又向往地与风度翩翩的邀舞者交谈,悠长的乐音平缓轻柔,这不是抗拒而是需要接近,温柔而平静,坚定而沉着。他要做的只是去打开她的心,让她明白,告诉她:“这并不可怕。”

  “follow me,莉莉。”

  男子告诉他心仪的女孩,他只想在舞会上与她跳舞。不需紧张,他将带着最大的期待和快乐迎接她。也无需畏惧:这是美好的游戏,她只会享受到在乐声中起舞的欢愉。“don’t afraid。”

  “but i……”

  贝莉儿结结巴巴,在这种地方可没有手机屏幕,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声音交流。但这又和去砍圣诞树时如此不同,那时他们连猜带蒙,一切对话节奏都慢得恰到好处,也不怕会误解和错过什么,而如今在辉煌的乐声里,她不知道应该清晰地表现自己内心的慌乱,她不知道怎样让自己无法协调的身体动起来,跟上他的脚步。

  更让她紧张的是距离,她从来没这么长时间地和玛利多诺多尔接近过。握着双手,搂腰扶肩,他那么高而呼吸喷洒在她头顶,她能感觉到到而不由自主地将头别开。陌生人有距离,男女之间也有距离。即使说服自己是朋友和生死之交也没法淡定下来,和他贴得这么近,贝莉儿感到本能的僵硬,若非手套隔着玛利多诺多尔一定能摸到一手的湿滑。

  他不听,带着她继续地转圈。她不得不跟上他的脚步,跌跌撞撞,惊惶地叫他的名字。“玛多!玛多!”她要看他们的脚,怕再踩到他一次。花环从她头上滑落下来,交握的双手便松开,玛利多诺多尔替她接住又带回去。“莉莉。”

  微凉的手套扶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倾慕者与少女谈得非常投机,她现在应已对他有一定了解了,她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知道他是否可以信任。她知道是否能将手交到他的手上,“look at me。”玛利多诺多尔微笑地说。“look at my eyes。”

  她应该能够接住他伸来的手,将自己全然地交给他。无论何种舞蹈都应该是彼此信任和倚靠的,不是语言而是肢体,不是肢体而是贴近了心。她这样地娇小,也不会跳舞,她更应该做的是相信他,相信他能让他带她一同起舞。他们还在旋转,他在微笑,重复地说:“look at my eyes。”

  贝莉儿猛然憋得忘记了呼吸。水晶吊灯之下是那双碧眼,绿得动人心魄。那一瞬间的失神是一个旋转,她的双手失去了依靠而无法着力,她能感受到他有力的臂膀扶着她的腰,她还是踩到了他的脚上,因为她还是不知道应该怎样跟随他的步子。但她突然明白了,……他们在云上飞转。

  那一瞬间的晕眩美丽得无法形容,灯光在眼前旋转,圣诞树转了个圈重新回到视野,水晶吊灯光华璀璨。贝莉儿睁大眼睛,她突然有点明白了他的意思。玛利多诺多尔歪着头看她忍不住笑出来,他知道她知道了,华尔兹的乐趣。

  玛利多诺多尔不喜欢华尔兹,那不是因为他不喜欢这样的舞蹈,而是因为他不喜欢所有能和他这样亲密地分享相舞的人。如今他有了。

  “do you know?”他问,贝莉儿犹豫地点点头。他搂着她又转了一圈,脚步坚定地踏在地上,她的足尖轻盈,被他带着旋转,如蝴蝶飞舞,轻点在地面。第二下的旋转前所未有的好,乐声陡然高昂,邀舞者带领少女下了舞池,他们站定相互行礼,开始共享这支美丽的舞曲。

  贝莉儿在第三次旋转又踩到了玛利多诺多尔的脚,但她笑了出来。他跟她一起笑了出来,这样单臂搂着女孩跟着他转可是个力气活,玛利多诺多尔今天最缺的就是力气了。他松开固定她的下巴,重新将手握回她的手上。他问:“莉莉,believe me?”

  为什么不相信呢?她当然相信。他太高了,她将脖子微微低下一点,玛利多诺多尔没有组织,她仅是克制着自己,看他身后的圣诞树。竖琴是金色的,壁炉的火焰熊熊跳动,一切都如此快乐,她笑着用力点了点头。

  双手重新稳定地互相握住,一边……保持平衡,另一边,是轴心。他们停顿了一下,找寻乐曲的节拍,然后舞开始了,他们重新开始旋转。

  旋转是一种如此会上瘾的动作,敲击的脚步,循环的节奏,在一遍又一遍变换的场景中,因跨步而起伏,转变着距离,离心力在飞舞,令人晕眩的快感。乐曲激昂,他们在乐声中旋转,一圈又一圈,一步又一步,贝莉儿学会了踮起脚尖,她看见她的裙子在飞,是她在他臂弯中跳跃,要飞起来的欢喜。

  少女与邀舞者开始渐入佳境了,炽热又强健的旋律带领他们流畅地起舞,舞会盛大又热烈,贝莉儿学会了踩到玛利多诺多尔就走到下一步,她可以完全放心地将自己交给他的手,她能感受到他的臂膀发力,有力的环抱着她稳定脚步,不让她跌倒。……一切动作原来都是有意义的,他们不知不觉地看向彼此。少女含情脉脉的注视,邀舞者深情地回望,相视无声的默契,无声无息心灵相亲。

  贝莉儿不知不觉地望向玛利多诺多尔的眼睛,他原来一直笑着望着她,看见她的注目于是告诉她:“now……look at your skirt。”

  贝莉儿惊叫着笑起来:“玛多!”疾风刮过小腿,陡然的失重,她被玛利多诺多尔拦腰举了起来,离地旋转了一圈。裙摆在空中飞舞,画出流畅的圆。这本是旋转最美好的体验,少女巨大的裙摆在空中扬起,花朵绽放了,一地的华锦。而贝莉儿的小裙摆上没夹牢的玫瑰花与领夹嗖的飞了出去,甩在周围的地板上。

  清脆的啪嗒啪嗒,纷乱的落雨替代了无声舞步,玛利多诺多尔大笑起来,抱着她在空中一圈一圈的转。她也大笑起来,撑着他的肩膀,头上的花环终于落在他的身上,又随之落在地上。

  看啊,在旋转啊,他们在旋转,在云海上旋转,而她的裙摆在花雨中旋舞,银色划过稍纵即逝的星河。她笑得头发都乱掉了,酡红的双颊与鲜艳的唇,黑色束在她颈上,玫瑰落了下来,他想代替玫瑰,吻那根细长的脖颈。

  但他忍住了,笑着搂着她,一圈又一圈旋转。无数的玫瑰是花雨,花瓣从他们的身边旋舞而起,每转一圈就更盛开一层,在光辉中摇曳。

  “look,you can!”他和邀舞者一起说着,向少女展示她的美丽。她原本这样的美,不需羞涩不需隐藏,不需他的眷恋也能傲然绽放。他笑着向她展示她的美丽,而他只盼望,她独只在他手中旋转,盛开这朵繁花。

  “look at your beauty!”

  作者有话要说:还没写完,继续继续

  推荐更新完后携带韦伯【邀舞】边听边食用,滋味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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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额,为什么我没写到接吻!

  我为什么这么拖!

  明天继续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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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来来这就是莉莉礼服的大概效果图【1是原图2是我涂抹过的】请不要在意我那土鳖的红色,作者的调色盘不给力,玛多的领带是丝绒质地玫瑰是法国红!【敲黑板】可以自行百度钻石玫瑰和法国红!

  【虽然我是先设计服装然后再找图的,快来给人家点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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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超喜欢这段:杜罗罗喊他们的组合名:草莓慕斯小甜心【社会社会】

  第32章 12月25日・雪夜

  无论前奏如何清新羞涩, 《邀舞》毕竟是一首经典的华尔兹舞曲。在前段的委婉和悠长之后它就会变得热烈而明快,小步舞,四三节拍,明亮而尽情的欢宴。

  太过尽情了, 贝莉儿觉得自己差点转死在舞池里。

  时间好像过得很快, 又很漫长。她真的不知道他们跳了几支舞,也数不清绕着大厅转了多少圈, 要是在以前贝莉儿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 小说里怎么可能有人能整夜地跳舞。脚不痛吗?不劳累吗?会不会太梦幻了一点,那种抠脚大汉冷冷地捂着少女心吐槽不屑的梦幻。

  ……但是她现在觉得这可能是真的, 真的就能够跳舞跳一整夜, 在圣诞窗外的暴雪和满室灯彩,不知道是不是能听见那声音, 风与雪越是狂暴越是安宁与欢乐。

  她笑得停不下来,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就是很好笑。她觉得没准是跳舞前喝的那一小杯酒的锅, 玛利多诺多尔知道她不太会喝酒所以严肃地只给她倒了一点点底。他没喝,他说:【这样晕起来滋味更好。】确实更好,贝莉儿觉得自己从头到尾漂浮在云上。

  跳舞、旋转,一直一直旋转,褪去初始的拘谨就觉得一切都很新奇。当然贝莉儿从前没跳过舞。她不会跳华尔兹也不知道舞步节奏。他们花了三支舞曲教她学会怎么跳,女士前进后退,男步掌管旋转。他们用黑胶唱片,放一遍休息几分钟, 这样就能有一个合适的休息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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