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的私人医生
曹美红不知道何时醒了过来,一脸的凶戾气息,披头散发就朝着我扑了上来!
我顿时间一拳挥了出去,直接打在了她的胸口,拳劲透过她厚厚的脂肪层,直接压在了她的骨头上,曹美红闷哼着倒摔出去,我举着手机照亮着小片范围,冲过去拉着她的双臂使劲的“咔哒”一声,曹美红的双臂顿时脱臼!
让人脱臼的手法,我早已经娴熟,但是让曹美红的腿骨脱臼却让我颇费了一番工夫,直到我停下来的时候,安安已经抽搐着躺倒在地上口吐着白沫了,我叹了口气,封住了安安的疼痛经脉,也将她的双臂拉得脱臼了。
此时的隔间内,一片压抑沉闷,空气黏稠到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如果有病毒的话,此时应当早已在这个密封的氛围内肆虐了。
“安安……安安……”
曹美红在不远处全身扭曲着,我有些担心的拍着安安的脸蛋,呼喊着她的名字,但安安的意识却早已经散乱了,瞳孔的焦距都变得茫然起来,全身一抽一抽的抖动着,好像打摆子似得,汗水将她本就单薄的衣服全都湿透了!
我拿起她的背包,尝试从里面找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但是当我从她的背包里拿出一个透明塑料装着的信封袋时,不由得整个人呆滞了一下,看着里面折叠着,只将一张脸正面朝上的那张画着我的油画,心情蓦地变得极其复杂!
这时候,最早被针扎的那个女孩已经开始吐着一口口的血沫子了,黑的红的一缕一缕的从嘴角渗了出来,在她浅薄的灯光下,模样显得阴森而恐怖,而曹美红更是犹如鬼魅一般在旁边扭曲着,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我身上也被汗水浸透了,这时候手机开始有电话打了进来,灯光一下熄灭了!
我看着来电显示是吴晴晴的号码,迟疑了一下接通了电话!
“你是不是在15号车厢上?”吴晴晴颤抖着声音问道。
其实我不用回答,这边曹美红的尖叫声已经作出了回应,但我还是苦笑着说道:“是的,我很不幸的就在15号车厢!”
“你个惹祸精,你就说吧……为什么偏偏什么事情都会被你给遇上呢?”吴晴晴怒骂道,“你那边什么动静,你没事吧?”
我苦笑道:“我暂时没事,但是我旁边的几个人却全都有事,一个被针扎的受害者,一个乘务员,还有安安,安安目前刚刚发作,在尖叫的那个是女乘务员,被针扎的那个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内脏承受不住压力,血管正在出血!”
“混蛋!那你怎么办?”吴晴晴咬牙说道,“我是手机接收到了市局内部的通知,让江城市的全部警力注意各公共场合的问题,然后通报了这趟列车,我才想起来你正好在这趟列车上,你怎么被封闭了吧?”
“是的,只有我这一节车厢,不知道被拉到了什么地方,周围漆黑一片,好像没人管我们的死活!”
“你等等,我打电话找人!”
“没用的!”
“闭嘴!有用没用,等我打了电话再说!”
“嘟嘟……嘟嘟……”
吴晴晴直接切断了通话,我急忙从女乘务员的身上摸出了她的手机打开了手电筒,然后放在角落里照亮着这狭小的空间,看着安安在地上一抽一抽的样子,我莫名的有些为她感到心疼了!
这个傻傻的家伙,如果不是这么倔强的跑上车来,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这么聪明,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我苦笑着,手机却响了起来,我急忙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才传来了吴晴晴愤怒的声音说道:“那群混蛋,说是你们被严重的感染了,杭城各地的传染病专家正在齐聚你那个临时卸货站,京州的传染病专家正在乘转机赶过来,具体对你们的决定还得等京州的专家到了才能做出来!”
我几乎听到了吴晴晴咬着牙齿的声音,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叹道:“算了吧,等京州的专家到了,这个活的感染病体早就死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一刻,现在我最担心的是,如果到时候我发作了,如果没有人控制我,我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
“你别吓我,你跟我说说安安她们的症状?会咬人吗?是不是像电影里的那样?”吴晴晴语气凝重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叹道:“不知道会不会真正咬人,但是却会导致人的神经错乱,产生攻击性行为,我等会写一条详细的症状信息给你,对讲机对面的那群混蛋不肯面对我,我只能通过你把消息传递出去了,希望能研制出解药来!”
“小砚子,你不会有事的,对吧?”吴晴晴的声音显得有些颤抖。
“师姐,如果你答应我,下次让我摸一下你的胸,我就答应你不死,好不好?”我趁着这个机会,笑着开玩笑。
“混蛋,都这时候了,你还没正形……”吴晴晴骂了一句,忽然沉默了一下叹道,“那好吧,只要你能够活着逃过这一劫,我答应你!”
“哈?真的给我摸?”我顿时诧异的笑道,“那你还得答应我,摸了你也不准揍我,行不行?”
“只要你活着,我什么都答应你,满意了吗?”吴晴晴的语气显得无比肃然的说道,“但是你也得答应我,无论如何你得活下来,否则就算你死了,师姐也要跑过去踢你几脚,听到没有?”
我笑了笑,有些感动的说道:“听到了……”
提示忽然显示有电话打进来,恰好也到了该和吴晴晴结束通话的时候了,于是我结束了跟吴晴晴的通话,接通了蓝道打进来的电话问道:“蓝道,你那边什么情况,你现在在哪了?”
蓝道苦涩的说道:“我们全都临时停靠在了临平车站,现在从车厢上下来的所有人全都被隔离在了一个大厅,大厅拉起了警戒线封闭着一个个进行检查,外面很多持枪的警力人员,还有很多穿着防护服的白大褂在走来走去,砚哥你没事吧?”
“我暂时还没事!”我苦笑道,“早知道出来就该带包烟了,这会儿忽然想抽烟了!”
“砚哥,等你下来后,我陪你抽个够,一次塞满嘴巴抽五支陪你!”蓝道笑着说道。
“那好,等我出来……”我苦笑着,问了一下那边的情况,就挂了电话。
手机的电量快不足了,接下来一共传进来了好几条信息,有韩韵的,允丽的,还有其他人的,我干脆群发了一条信息给这些人说:“我没事。”
时间就这样又推移了半个小时左右,安安忽然间痛苦的喊叫了起来,那边的曹美红已经声嘶力竭的开始呕出黑血了!
我忽然间站起来,对着玻璃看了看自己在玻璃里的样子,然后错愕的动了动,掀起衣服看了一下,不由得顿时间错愕了,我甚至有些不相信的去拉起了曹美红和安安的衣服重新和她们比对了一下,然后惊人的发现――――我没有被感染?
一时间,这个发现让我顿时间陷入了巨大的狂喜当中!
狂喜之后,我的脑海里开始翻腾着一万个问号,为什么?
为什么我没有被感染呢?
被扎针的女孩,女乘务员,安安全都被感染了,为什么我没有被感染?那个扎针的是个男的,却挑选了个女孩扎针,难道说这种病毒的传染范围仅限于在女人之间吗?
我开始坐下来仔细的思考起来!
第0567章 辩证施治
,女神的私人医生
想了十分钟后,我把自己的推测发给了吴晴晴,让她立刻联系那边的专家研究团队!
可是又过去了十几分钟后,吴晴晴回过消息来说,专家团队取了针头上残余的病毒做了实验,推翻了病毒只在阴性原体中感染的结论,阳性原体也被感染了,而且速度几乎和阴性的感染速度没有区别!
收到信息的那一刻,我顿时震惊了,再次检查了自己全身上下后,确认我只是因为还受着伤,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因为空气不畅快而产生了一些憋屈感和无力感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异样!
如果这个推论是不成立的,那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忽然间,我觉得我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而这一种感觉顿时间让我猛地想起了在我体内的土蛊,那只土蛊一直懒洋洋的在我体内不动,但这时候却忽然变得活跃了起来,难道…………
一瞬间,我的眼睛瞪大,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我的脑海里闪过!
金蚕蛊号称活蛊之王,连金银都能啃噬,粪便都是剧毒,但是土蛊却能够消化金蚕蛊这种活蛊之王,而土蛊平时基本上是藏在污泥之中,以蚯蚓之类的天生带着阴邪气息的生物为食,难道会是土蛊消化了我体内的病毒因素?
这个判断很快又被我自己推翻了,土蛊只能分泌出消化液,消化液本身也是带着强烈腐蚀性的,怎么可能能够对病毒产生抗体?
但是我又想到了何金奎的那本医书,如果按照医书上的毒理相生相克的规律,有没有可能是土蛊产生的消化液和病毒的类型正好相克呢?
“也不对啊――――”我苦笑着叹道,“如果是相克的,那么证明病毒和消化液是中和的,一般情况下,土蛊是不动的,它如果不产生消化液,那病毒直接扩散了,还怎么中和呢?”
“有没有可能会是土蛊感觉到了病毒的侵入引起了身体异常的变化,然后土蛊开始分泌消化液?”
“也不对!”
“不对啊!”
“……”
我一个人抓着头发,在狭小的空间内不断的猜测着,又不断的推翻了一个个判断,突然我想到了一种可能,不由得顿时间表情古怪的想到:“自然界里有些懒散的家伙是喜欢储存食物的,有没有可能是上次土蛊将金蚕蛊用消化液给瓦解了,但是金蚕蛊的成分并没有完全被它给直接吞噬,而是被它给存在了某个地方?但金蚕蛊的毒性是十分猛烈的,病毒侵入之后,和金蚕蛊残余的毒性相遇,引起了土蛊的异动?”
中医治病的精髓,就是辩证施治,用爷爷的话来说,真正的医生是需要在不断的推断和推翻中确立一个准确的诊断结果的,所以我在短暂时间内天马行空的想到的这些思路和可能,从医学的角度来说,都是正规的推断,将所有的推断大胆的作出之后,最终取那个最契合最接近临床病症的结论,就是诊断结果!
此时此刻,我已经没任何的退路了,因为安安已经开始咳血,这意味着她的病毒已经侵害了她的肺部,我咬了咬牙,根据土蛊活动的位置,确认它的区间范围,然后拿去三棱银针,将自己那一个位置的血管挑破,看着新鲜的血珠沁出来,我咬着牙也将安安的肺经血脉挑破,然后用毫针沾染着我的鲜血,以最直接的方式针灸着将我的血液直接的传导到安安的体内去。
这个过程看似简单,做起来却需要耗费巨大的精力!
首先的难度在于,我必须准确的判断出自己推测的土蛊储存金蚕蛊消化液的位置,再以三棱银针小心的破开血脉,让血珠缓慢的渗透出来,而不是一下子流失,因为土蛊储存供自己吞噬的血液绝对不会太多,如果一次放血的话,很可能我还没有证明这个方法可以救治安安,而我自己却会死在这种自取灭亡的方式上!
最难的地方还在于最后这一步,想要将我的血液,传导到安安的血管里去,这本来就是一个违反科学常识的行为,电视剧里演的那种割开手腕给人喂血就能够让人解毒的方式是荒诞的,真正正确的输血方式需要经过血脉的传输才行!
而我以银针一点一点通过极其细小的方式,准确而重复的将一颗血珠全部传导到安安的身体,再解开封闭着她的经脉,这个过程需要耗费我巨大的精力和时间!
但是为了尝试,为了能够让安安活下去,我咬着牙,细心而又耐心的坚持着,一共两颗血珠,我重复了至少上百次的动作,全身上下都被汗水给湿透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得!
直到两颗血珠全部确定传导到了安安的血脉中去,我这才解开了封闭着安安的血脉,然后封住了她会流出来的血脉,接着就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拿起安安偷偷带出来的那幅画着我的油画,对着那个头像,我不由得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然后转过身去伸手帮安安捋了一下她黏在脸侧的发丝……
十分钟过去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
安安不吐血了!
安安不动了!
三十分钟过去了。
我拿起安安的手检查了一下她的脉象,不由得眼中浮现了一抹惊喜,但当我的视线注意到了依旧蜷缩在角落里还在抽搐的曹美红,和已经不动了的那个被扎的女孩时,我不由得眼神又黯淡了下去!
看了看窗外,依旧一片黑暗,不知置身于何处!
那些我等待的人和等待发生的事情,都没有来……
我看着她们苦笑了一下,将油画放回了安安的包里,然后咬了咬牙站起来,将安安横抱起来,接着我用钥匙打开了这节车厢的隔离门,又重重的关了上去,当门关响的那一刻,我的心底蓦然滑过一丝愧疚!
外面阴凉的风拂在我和安安的身上,我几乎看不到这是什么地方,周围一片寂静,我跳下车去,对着那扇关着的门,幽幽的说了一句:“对不起了!”
这种情况下,没有办法了。
我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去赌着救曹美红和那个女孩,因为我十分清楚,如果我的推断是对的,那么土蛊储存的食物必定不多,我救安安已经用掉了它储存的食物,如果再动土蛊的食物的话,就会导致情况失衡,不等病毒侵略,我会就死于土蛊之下!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几十条土蛊中经过生死搏杀后存活下来的那一条土蛊,还能吞噬活蛊之王的金蚕蛊,哪怕看上去在黏糊,再温顺懒散的土蛊,一旦它发起威来,绝对比金蚕蛊还要恐怖!
我抱着安安,踩着散碎的石头在黑暗中发出‘嘎擦嘎擦’的响声,忽然间我借着远处微弱的光线看清楚了我所处的位置,这里竟然是一个仓库,而且周围的地面上全是黑乎乎的煤屑!
我不由得自嘲一笑,这样看来的话,那些人虽然没有将我们严密的防守起来,但是却将我们扔在了这运输煤炭的仓库中转站,而我继续往前走的时候才发现,仓库的铁门被沉重的大锁链缠绕了几圈,上面挂着一把沉甸甸的大锁,这把锁足足有十几斤的重量!
看着这巨无霸一样的大锁,我透着仓库的门缝往外看去,借着外面的光线,我终于看到了远处持枪站立的人和一些穿着隔离服白大褂的人正在那边热火朝天的争论着什么,时不时的在指向着这边!
他们每个人的眉头都是紧锁着的,显示着他们的焦虑和恐惧。
而这时,我怀里的安安忽然动了一下,然后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这是在哪?杨砚,我们死了吗?”
我哭笑不得道:“你醒了就好,我抱你抱得我手都酸了!叫你平时别吃那么多,没想到你看起来不胖,原来抱起来还是肉肉的,沉死我了!”
第0568章 安安向往的生活
,女神的私人医生
安安忽然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