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前功尽弃,他一鼓作气把第三杯灌下去,把玻璃杯往大理石桌上重重一搁,站起来就要走,谁知道双腿猛地一软,又跌坐回沙发里。
就算这酒再烈,也不可能刚下肚两分钟就能把人放倒。
南淮林难以置信地看向高谈,但视线已经有点模糊了:“你往酒里加了什么?”
高谈笑着说:“没什么,加了点能让你嗨起来的好东西。”
“你卑鄙!”南淮林挥拳打过去,谁知道身子一软扑在了高谈身上。
高谈顺势抱住他,笑着说:“现在就开始投怀送抱了,嗯?等会儿是不是得哭着求我艹你?”
南淮林想推开他,但是他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干了,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滩烂泥,而且头晕眼花得厉害,身上也燥热得不行。
高谈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面对自己:“我高谈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不管用什么手段。在我玩腻你之前,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我会好好养着你的,放心。”
说完,高谈打横把南淮林抱起来,径直往外走。
高谈那帮朋友还在外面等着呢,见他抱着个人出来,都有点儿懵逼。
“谈少,”一个男的问,“这……什么情况啊?”
高谈笑着说:“你们继续玩儿你们的,我得先撤了。”
一帮人眼看着高谈抱着人扬长而去,谁都没敢再多问一句。
高谈把人塞进后座,自己绕到驾驶席,开车上路。
南淮林瘫软着窝在座位里,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身体的感觉却被无限放大。渴,热,痒,想要。他拼尽全力想要克制,然而只是徒劳,理智节节退败,炽烈的欲望如跗骨之蛆,疯狂地攻城略地。
他该怎么办?谁能救救他?
时宴……不,时宴已经是别人的了。
没有人会来救他,一个都没有……
十分钟后,车驶进了酒店的停车站。
高谈下车,把车钥匙丢给酒店的停车员,然后抱着南淮林进了酒店。他是这家酒店的vip会员,他一进门,就有客服管家听他吩咐,为他安排一切。
高谈抱着南淮林等电梯。
南淮林乖顺地依偎在他怀里,眼睛半睁半闭着,眼神涣散,原本白皙的脸透着一层粉红色,像水蜜桃一样诱人。
高谈附到他耳边低声说:“别着急,等会儿我就会操得你喊爸爸。”
南淮林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一声微弱的叫唤,像发情的猫似的。
电梯门开了。
里面站着一个男人。
南淮林的眼睛已经不太聚焦,但依稀辨认出那是一张熟悉的脸。
男人从电梯里走出来,擦身而过时,南淮林用仅剩的一丝力气抓住了男人的袖子,嗓音低哑地唤了一声:“费城……”
南淮林并不确定这个男人是不是费城,只是模糊看着有点像而已,又或者只是他的幻视,但他仍是伸手抓住了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救救我……”南淮林艰难地说,“费城……救我……”
高谈脸色一变,霍然看向旁边的男人。
费铮顺着抓着他袖子的那只手看向手的主人,一看就是被下了药。
虽然声音很小,但费铮听清楚了,这个男孩在喊他弟弟的名字。
费铮抬眼对上高谈的视线。
高谈并不认识眼前的男人是谁,他也不确定南淮林和这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他唯一确定的是,他不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
视线短暂地接触两秒,高谈一声没吭,直接抱着人走进了电梯。
在电梯门即将关上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在了门上,电梯门自动弹开。
费铮走进来,伸出双手,面无表情地说:“把人给我。”
高谈冷笑:“你他妈谁呀?我凭什么把人给你?”
费铮不答反问:“你没听到他在叫我的名字吗?”
高谈的眼神蓦地凶狠起来:“我劝你少逞英雄,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
费铮依旧面无表情:“如果媒体知道gb集团的继承人犯了迷奸罪,我想gb集团的股票应该会跌得很难看。”
高谈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之极。
费铮沉声说:“把人给我,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高谈怒瞪他片刻,到底还是把南淮林交给了费铮,然后咬牙切齿地说:“这笔账我一定会找你算的!”
费铮抱好南淮林,转身走出电梯,完全没把高谈的挑衅放在眼里。
出了酒店,费铮直接带人去了附近的医院。
南淮林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在病床上不停地扭动叫唤,叫得旁边扎针的小护士红透了脸,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快按住他呀,别让他乱动。”
袖手旁观的费铮只好坐到病床上,压制住南淮林。
针好不容易扎上了,小护士长出一口气,调整好输液管,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遍:“你千万按住他啊。”
费铮点头。
等小护士走了,费铮一手按着南淮林输液的那只手,一手掏出手机给费城打电话。
“你在哪儿?”费铮问。
“我在路上呢,”费城在那边说,“就快到家了,干嘛?”
“马上来找我。”费铮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打开微信,把位置发给费城。
费城刚好开到附近,不到十分钟就找过来了。
“我靠,”费城一脸懵逼地看着他哥和病床上的南淮林,“这……怎么回事儿啊这?”
费铮说:“过来按住他。”
费城赶紧绕到病床另一边按住南淮林。
因为刚输上液,药效还没起来,但高谈给他下的药却已经彻底发挥出作用,南淮林难受极了,身体扭动得越发厉害,叫声也越来越放肆。
费城的脸唰地红了,下面立即就起了生理反应。
“他……他怎么了?”费城哑着嗓子问。
“被人下药了,”费铮转身往外走,“我出去打个电话。”
南淮林挣扎得太厉害,单凭两只手根本制不住他,费城干脆踢掉鞋躺到床上去,手脚并用地压住他。
“老实点儿!”费城低声吼他,“别闹!”
南淮林一转脸,火热的嘴唇吻在了费城的脖子上。
费城:”!!!“
作者有话要说:费城:媳妇儿要侮辱我,我是从还是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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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费城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都快被他吸走了。
费城像触电了一样,整个人都僵住了。
南淮林还在胡乱地亲着他的脖子,又咬又舔,热切极了。
费城垂眼看着他红若桃花的脸,低声说:“是你先动的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的口水可比输液管用多了。”
费城整个人压在南淮林身上,低头便吻住了他的嘴唇。
唇与唇紧贴,舌与舌纠缠。
南淮林像个吃奶的婴儿,贪婪地吮吸着费城口中的津液,费城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都快被他吸走了,拼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用下半身顶他。
倏地,脑海中有一道白光疾速闪过。
他好像……曾经和南淮林这样激烈的亲吻过……这触感,这滋味,他绝对尝过……难道,是在梦里吗?可是怎么感觉如此真实?
“你在干什么?”
一道冰冷的声音把费城从迷乱中惊醒,他慌忙把自己的唇舌从南淮林口中拯救出来,身体却还压在南淮林身上,脸红脖子粗地看向站在门口的费铮,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哥”,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费铮走过来,视线在两个人之间逡巡几秒,开口问:“男朋友?”
费城讷讷回答:“不是,就……普通朋友,我只是……只是想喂他喝点龙涎,让他快点恢复清醒。”他猛地抬头,“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是你把他送到医院的?他又怎么会被人下药?这么下三滥的事儿是谁干的?”
费铮淡淡地说:“我只是碰巧路过,听到他在喊你的名字,所以才管了闲事,具体怎么回事,等他醒了你问他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等费城再问什么,费铮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又顿住,回头说:“这是医院,注意你的举止。”
费城讪讪的:“知道了,走你的吧。”忽然又想起件事,忙叫住费铮:“哎哥,咱俩换车开吧,你把汉尼拔带回家。”
两个人交换了车钥匙,费铮这才走了。
可能是输液起了作用,也可能是龙涎发挥出威力,这一会儿功夫南淮林已经老实了很多,猫似的趴在费城怀里,间或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费城轻轻拍着南淮林的脊背,哄小孩似的。
他默默地回味方才那个激烈的吻,渐渐口干舌燥起来,赶紧摒除杂念,清心净欲,然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输液输到一半的时候,南淮林醒了。
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费城的睡脸。
他拿开搂在腰上的手,撑着床坐起来,费城随即便醒了,跟着坐起来,打个呵欠,问:“感觉好点儿了吗?”
除了剧烈的头疼之外,南淮林并没有感到别的地方不舒服,稍稍安心,这才顾得上和费城说话:“谢谢你,救了我。”南淮林还记得,在他万念俱灰的时候,费城从天而降,他伸手抓住了费城的袖子。
“不是我救的你,”费城看着他说,“是我哥。”
费、费铮?
南淮林陡然一惊,视线乱扫,却没看到病房里有第三个人。
“他已经走了。”费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