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华原以为封旭安肯定会再调侃几句,说些让人不好意思的话,没想到他却微微一笑,将她的手放开了。
盛月华看着他的眼神十分懵懂,双眼因为激动,湿漉漉的,像是一头纯洁的小鹿,湿润又纯粹。
有时候,封旭安真的很想上手捂住她的眼睛,再将她按在身后的树干上肆意亲吻,发泄心中藏着的浓烈情感。
只是那双眼睛太纯粹了,总是那么信任地笑着看向他,让他根本不敢亵渎她的美好。
封旭安移开跟她对视着的目光,将她的小拳头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将藏在里面的白玉环拿出来,重新穿上了细绳。
他拿着细绳的两头,对她道:“转身。”
盛月华乖乖地转过身,毫不设防地将雪白的后颈暴露在他面前。
封旭安盯着那块雪白看了半响,迟迟没有动作,盛月华都等的不耐烦了,“你到底戴不戴,不戴我明天让琴心帮忙。”
他才回过神来,道:“戴,当然戴。”
封旭安将细绳绕在她脖子上,在后颈处打了一个活扣。
后来想了想,又把活扣拆开,打成一个死结。
然后又想了想,还嫌不够,又打了一个死结。
盛月华看不到后面的举动,但细绳蹭着她的脖颈,一下一下好痒,她忍不住躲了几下,道:“这么久都没弄好么?你到底会不会啊?”
封旭安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了。”
盛月华闻言转过身,将拢到肩膀前面的两缕发丝拂到身后,然后把垂在胸前的白玉环塞到了中衣里面,触及到自己胸前交叠的一层薄薄衣领,她耳朵手指微微一僵。
她之前都忘了自己还在睡觉,身上穿着的还是睡觉时穿的中衣,封旭安过来之后因为一直是在黑暗中,没有点灯,自然也没察觉。
所以她刚才是全程穿着中衣跟他说的话?
盛月华顿时觉得身上有点冷,心想着还好一直是黑的,身上穿了什么也不显眼,他应该不会发现才对。
她看着他身上的衣服,就是模糊不清一团黑而已,由此可以推断,他也一定看不清她的衣服。
没错,就是这样!
封旭安看她有些发抖,手臂情不自禁环住了自己,道:“你不是最怕冷了,怎么只穿了这么一点就出来了,也不知道披件衣裳,万一冻坏了,你期待的省亲怎么办?”
“好了,我也该走了,快回屋吧,不用送我。”
他说这句话之前,盛月华还能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他看不见,结果现在证明这只是她的妄想。
她有些绝望地抱着手臂退后了几步,道:“谁想送你,要走自便。”
便没脸地转头窜了回去,一眼也不敢往回看,一溜烟重进卧房,滚到榻上用锦被裹住自己。
外面静悄悄的没有声音,封旭安应该是走了。
她用被子把头蒙住,无声呐喊着,想不通自己为何在他面前总是出丑。
之前在锦绣苑那次更是,竟然蠢到点了炭盆不通风,差点憋死,要不是有封旭安及时赶到,说不定第二日就会传出盛妃娘娘想不开烧炭自杀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