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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春迟 灰小常 5477 2024-06-30 08:49

  梁冬宇随手翻了翻,边和郁喜聊一些事儿,提起他们学校前阵子闹了出乌龙事件。

  郁喜不禁咧嘴笑。

  梁冬宇见她笑意未敛,这才随口道:“我说你行情不至于这么差吧?这三年的大学,就没人追你?”

  郁喜说:“没有。”

  梁冬宇啧了声:“你们学校的男生眼光不太行呀。”他顿了片刻,又问,“还是你还想着那个人?”

  郁喜静谧了一瞬:“真不是。”

  这话说起来倒是真没几分信服力。

  梁冬宇倒是不太相信,说:“要不,我给介绍一兄弟?”

  郁喜半真半假开着玩笑:“行呀,倒时候要是成了,给你包个红包。”

  梁冬宇笑一笑,说:“要不你先瞧瞧你背后的那位?”

  “谁呀?”郁喜不明所以地转头看去,便瞧见了隔着几桌远的温淳之。

  他的跟前还坐着一位男人,温淳之也正看向她。

  郁喜不清楚他看了多久,心里几分心虚,她怔愣几秒,默不作声收回视线。

  梁冬宇见她这幅神色,便了然了几分。

  刚才还觉得这男人几分眼熟,一直往他们这桌看,此刻见郁喜的反应,便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

  温淳之对桌的男人,这时也瞧见了异样,扭头看了眼:“怎么,你还认识?”

  温淳之道:“借你手机一用。”

  男人虽有疑惑,但还是从兜里摸出手机递给他。

  两分钟后,郁喜搁在掌心的手机嗡鸣震动了下。

  郁喜看了眼,一条陌生短信。

  简而言之的两个字。

  “出来。”

  郁喜没搭理,紧接着又来了一条。

  郁喜收了手机,深吸一口气,这才冲梁冬宇道:“我先上个洗手间。”

  郁喜走到洗手间,果然见到温淳之在那等着。

  温淳之见她走来,悠悠走上前。

  他摸出打火机,点了一支烟,气定神闲道:“那小子还在追你?可真够长情的?”

  郁喜抿抿嘴,不吱声。

  温淳之抽了两口,这才眯着眼打量她片刻,循循善诱道:“喜喜,好马不吃回头草。”

  第三十章

  他又问:“把我号码拉黑了?”

  郁喜莫名腾起一股子焦躁:“温淳之,你究竟想干嘛?”

  温淳之懒懒倚着墙角, 漫不经心玩着打火机:“能干什么, 昨晚我在你宿舍楼下吹了一夜的冷风。你今天倒好, 和一个青头小子出来玩了?“

  ”喜喜, 你说你是不是没良心?”

  他一字一句,讲得冠冕堂皇, 好似郁喜才是那个浪荡玩弄人心的一方。

  郁喜有些嘀笑皆非, 扭头想走, 温淳之却牢牢圈住她的手腕。

  他手指摩挲着她手腕凸起的尺骨,她很瘦,手腕纤细的可怜, 一只手握了还绰绰有余。

  温淳之忍不住微微皱着眉头,他低声询问:“真想和那些青头小子谈恋爱?”

  她静静看了他一眼,等他下文。

  温淳之却好似哄骗小孩儿, 说:“听话, 真没多大意思。”

  身后有渐至的脚步声,郁喜转头去看。

  是先前和他一道的男人。

  郁喜趁此机会, 挣脱了他的桎梏, 回到座位。

  褚延潮悠然上前, 语气几分幸灾乐祸:“怎么, 吃了个瘪?”

  温淳之低叹一口气, 抬手揉了揉眉头:“西安,你是怎么哄好的?”

  ......

  梁冬宇正玩儿着手机,见她回来, 笑了笑:“我还以为你回不来呢。”

  郁喜随意扯了个笑容来。

  梁冬宇提议:“要不换个地方?”

  郁喜轻描淡写道:“没必要。”

  她和梁冬宇用餐用到一半时,余光瞧见温淳之和那男人一道出了门。

  心下不免沉沉落了几分。

  梁冬宇同他女友周琦在b市玩了两天。

  梁冬宇女友面上看起来挺斯文秀气的一姑娘,然而实际相处起来,确实大大咧咧的性格。

  周琦倒是和郁喜很投缘。

  临到他们要离开前晚,温蝉和顾梵也来了,几人一道吃了晚饭。

  周琦喝了几分薄醉,搂着郁喜的肩头:“梁冬宇是不是曾经追过你?”

  郁喜捏着杯子手一顿,有点被吓住了。

  周琦却呵呵笑,没心没肺说:“哎呀,嘻嘻,你别怕,我早就知道了这事了,要不然也不会让他来找你玩儿呀。’

  郁喜不知该摆出何种神态,周琦却笑嘻嘻地转过脸去,依旧谈笑风生。

  郁喜原以为周琦说这话是别有所意,过了会儿,这姑娘又搂着她,亲亲热热道:“嘻嘻,我挺喜欢你的。”

  郁喜有点跟上不上她思维的跳脱,怔愣了几秒。

  六月份的时候,稀稀疏疏下了两场雨。

  阳台的下水口被堵住了,漫上一层薄薄的积水。

  郁喜早起洗漱时,不慎滑倒,眉眼处破了个口子,血直往外冒。

  白色的瓷砖上,汪着一滩血迹,看着有点触目惊心。

  宿舍几人兵荒马乱,钟声一手捂着郁喜的伤口,直嚷嚷:“这可怎么办,嘻嘻,你疼不疼呀?”

  还属程岑最镇定,冷静下来,开始有条不紊地指派道:“我和钟声带嘻嘻去医院,齐毓你帮我们请个假。”

  齐毓手里还攥着染了血水的温毛巾,点点头:“行,你们快去吧。”

  程岑收拾了钱包,便和钟声一道送她去医院。

  郁喜被送去急诊室,程岑去给她挂号,留下钟声陪着她。

  打了麻醉,医生在给她缝伤口。

  郁喜从头到尾一声不吭。

  钟声在一旁皱着张小脸,好似缝针的人是她:“嘻嘻,疼吗?我看着,都觉得好疼。”

  那医生忍不住笑道:“打了麻醉呢,小姑娘。”

  钟声攥着郁喜的手,心有余悸地小声说:“看着可疼了。”

  缝了十二针,才结束。

  钟声同程岑陪着她,回病房。

  郁喜到洗手间,那毛巾浸了点热水,细细地擦去脸和手指间染上的血迹。她从洗手间出来,道:“岑岑你和钟声先去吃早饭吧,我一人可以的。”

  程岑道:“行,我们顺便给你带点吃的回来。”

  期间,齐毓来了通电话,问伤口严不严重。她中午来医院,有没有什么需要带着。

  郁喜让她带两件换衣的衣物,顺便帮她带一些专八的卷子。

  齐毓在那头抱怨:“不是我说你,嘻嘻。你这都磕伤了,还看书呐。”

  有护士进来,给她挂消炎水。

  郁喜半躺在病床上,外头落淅淅沥沥着雨,敲打在窗户上,倒似珠盘滚落。

  隔壁床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嫂,她瞧了眼郁喜,忍不住问:“小姑娘脸上怎么了?”

  郁喜说:“早上洗漱的时候摔了。”

  “哎呦,那可真得小心,小姑娘脸上留疤就不好看了。”

  郁喜轻嗯了声。

  大嫂似难得找到了个说话的人,絮絮叨叨和郁喜扯了一堆。

  郁喜精神不济,但还是按捺着性子,随口应上几声。

  她挂着点滴,听着外头的潺潺雨声,到最后到底是忍不住困意,眯了一会儿。

  等她醒来时,温蝉倒是来了。

  温蝉就坐在床沿,郁喜睁开眼时,还懵了好一会儿。

  温蝉问:“疼不疼呀?”

  郁喜说:“没感觉,蝉蝉,你给我倒点水呗?“

  温蝉嘴上念叨道:“你下次可注意点呀,女生脸上落疤,可大可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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