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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节

你若盛开,哥哥自来 白眼郎 6238 2024-06-30 08:52

  放眼望去,不知道种的什么植物,绿油油的,一望无垠,被风吹的像海浪一样,此起彼伏,煞是好看,与远处的蓝天白云,连成一片,让人心胸顿时开阔。

  凯文很健谈,人很开朗,虽然中文并不好,还时不时的用错词,但一路上谈笑风生,卖力的讨美人开心。

  中午,在一家餐厅吃了东西之后,又继续赶路,傍晚时分,从某国,到了法国。

  凯文把沈落送到苏季阳的私人住处,他打着哈气,跟沈落打声招呼,就毫不客气的进客房睡了。

  沈落打量着这里,进小区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这里绝对是富人区,有公寓,也有独立的别墅。

  苏季阳的住所,就是独立别墅,并且他没和父母住一起,屋里只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穿着得体又整洁的阿姨,桑尼。

  对沈落很有礼貌,可能他这里很少有女性来,所以这位阿姨,看沈落的目光虽然带着笑,但也别有深意。

  给她做了吃的,又带她去洗漱,最后带她去卧房,临走时,又恭敬的说,“苏先生说,沈小姐想吃什么,不要客气,直接告诉我,还有,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有人带沈小姐出门看风景。”

  沈落道了谢,桑尼正要退出去,又停住了步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sim卡给她,之后才又退出去。

  沈落把卡装进手机,才拨打了苏季阳的号码。

  同一个半球,遥远的中国,也是同样是夜晚,秦爵手支头,食指不断地轻轻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刚从沈落的住处回来。

  她的电话,还是关机,从昨晚到今晚,如果一直关机,那就是有问题了,总觉得她怪怪的,情人间的关系,很微妙,哪怕一方有一丝的变化,对方就能轻易感觉到,她在冷落自己。

  本来想着,可能是因为张曼文的事,可就算因为这件事,她和自己闹脾气,也不至于连家都不回了吧。

  秦爵脑海里一直在回放这两天两个人相处所做的事,所说的话,在想到底自己哪里又做错了,他在其他事上脑子很灵光,可对于琢磨女孩子的心事上,总是慢半拍。可想来想去,这两天相处的很甜蜜啊。

  她一直很主动,对他也很热情,好的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突然心里一闷。

  她坚持不让自己派人跟着她,又突然转变,这就像人死之前,回光返照一样,是给自己告别,这是有预谋的,不仅仅是因为张曼文的事。

  孙康敲门进来,并把门关好,立在一旁,态度恭谦,想说什么,看老板脸色不好,目光阴沉,神情冷峻,他变得小心翼翼了,生怕说错了什么,惹怒了老板。

  最后还是谨慎的说,“秦总,你吩咐的事,已经安排好了!”

  秦爵闭着眼睛“嗯”了一声,又说,“派人去查查,沈小姐去了哪里。”

  孙康答应着,正要转身出去,就响起了敲门声,佣人立在门口说,“秦先生,沈小姐的弟弟来了。”

  第122章:翻云覆雨

  秦爵点头示意,很快佣人就把沈宁带了进来,他很礼貌的躬身,喊了一声,“秦先生!”

  秦爵摆手,让其他人出去,指着对面的座位,让沈宁坐下,并吩咐人送来喝的东西。

  沈宁笑了一下,“秦先生不用客气,我说几句话就走。”

  “是不是你姐姐,有话要告诉我?”秦爵看他一个人来,就已经猜到了,沈落肯定是气还没消,故意躲着他。

  秦爵只有在沈若面前,才会流露出最柔软的一面,此刻虽然刻意,收敛浑身的气场,还是让人不敢逼视。

  沈宁动了一下唇,深呼吸才能维持镇定,“是的,秦先生,我姐想出去散散心,所以昨天晚上就走了,她说,希望秦先生不要再找她了,让她静几天。”

  秦爵按了一下眉心,心里也知道,她承受着来自父母的压力,出去放松一下也行,只是临走前和自己闹得不愉快,这让他心里有些不安,于是就问,“去了什么地方?”

  沈宁紧张的清了清嗓子,“秦先生别问了,我今晚的火车,时间快到了,我就先告辞了。”

  走出去两步,又想起什么,转身回来,从包里,掏出一张卡放在桌子上,“我姐让还给你的。”

  这张卡,正是以前秦爵送给沈落的,虽然她也没怎么用过,但是一直也没想着还给自己,这是什么意思。

  沈宁说完,就向书房的门口走去,秦爵脸上没有多少表情,眼睛也没看向他,“沈宁,你姐要是跟你联系,你就把我的话带给她,她躲到天涯海角都没用,我不会放手,让她好好的散心,等我事情忙完,就会把我和她之间的问题解决了。”

  沈宁心里还是被大大的震一下,动了一下唇,最后说了一句,“秦先生,我就告辞了!”

  秦爵点头,并让人送他出门,之后神色疲惫的,半躺着闭目养神。

  他这段时间,要着手解决张家,沈落不在,他也少了很多顾虑,出去散心也可以,只是故意逃避他,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特别是把卡也还给他,这是要跟他决裂吗?

  突然睁开眼睛,要想决裂,得看他同不同意。

  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把这里的事解决好,到时候才能心无旁骛的和她在一起,不用再担心有人对她不利。

  目光很快变得坚决而又锋利,知道她的电话打不通,就直接编辑了信息发过去,希望她开机的时候,能够看到。

  沈落当然看到了,她给苏季阳回个电话之后,虽然很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她心理暗示自己,是到了陌生的国度,陌生的环境,所以才睡不着的,不是因为有心事。

  手来回摸着手机,几经迟疑,还是把国内的那张卡,了打开状态。

  片刻之间,手机就响个不停,有未接电话,还有几条信息,当然基本上都是秦爵的。

  最后一条信息:沈宁已经来找过我,你出去玩几天,我也不反对,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担心,看到回个电话给我,至少让我知道,你是安全的。

  沈落伸出手指,摩挲着上面那中规中矩的黑体字,明明简单的几个字,她却看得心情跌宕起伏。

  颤抖的手,打了几个字:不用担心我。

  可是转念一想,就是因为没有勇气,没有胆量,当面和他提出分手,所以才躲出来的,等心情平静了,再跟他说清楚,既然已经决定了,又何必再跟他回信息,犹豫了片刻,还是狠心的删掉,又把那张卡关了,手机放在桌子上,重新躺下,辗转一夜,数羊数的几千只,也只在天亮的时候,迷迷糊糊睡了片刻。

  头昏脑涨的时候,就听到敲门声,接着传来,好听的男声,“goodmorning,missshen。”

  沈落捏了捏头,才勉强坐起来,穿了衣服洗漱好,桑尼阿姨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凯文也在,还冲她笑的眉飞色舞,一看他就是那种无事献殷勤的人,沈落可没准备再招惹任何男人,但是对方,去接了她,对她还算热情,所以也不能太过分。

  随礼貌又疏远的,对他淡淡的笑了一下,之后坐下来吃早餐,不准备开口说话的样子。

  凯文眨了一下眼睛,用生涩的中文说,“沈,你是逃跑出来的?”

  沈落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出声,但眼睛里带着疑问。

  凯文笑了笑说,“不会是苏,把你拐出来的吧?要不你怎么不直接乘坐到法国,而是降落到别国,他又让人开车去接你,这不是掩人耳目么?”

  沈落不想和他交谈过多,淡淡的说,“我是出国玩儿的,搭错了航班而已!”

  凯文故作明白的“哦”了一声,其实一点儿都不相信,又认真的看着她说,“我跟你说,苏那个人,看着像古意美男,温润如玉的,其实花着呢,你……”

  沈落把面前的盘子一推,喊了一声,“桑尼阿姨,我吃好了!”

  然后对凯文点点头,走出了餐厅,留下他自讨没趣的抓了抓头发。

  苏季阳果然安排的很周到,怕她人生地不熟,派了两个熟悉当地环境的人,陪她出去。

  沈落就想来一场漫无目的,放空一切,什么都不想,都不问,说走就走,吃喝玩乐的旅行,不想被人陪着,所以半道上就把两人甩开了,她虽然不会法语,但简单的英语还是会的,就不信还能跑丢了。

  她背着双肩包,穿着运动鞋,牛仔裤,简单的t恤,一个人带张地图到处走,她目的,就是让自己感觉疲惫,忙,然后就没空想其他事了。

  一个人,一条路,人在途中,心随景动,从起点,到尽头,也许快乐,或许孤独,都无所谓。

  顺便再把异国的小吃,都尝尝,吃得开心,说不定情绪就高涨了。

  几乎把小吃一条街,从头吃到尾,正端着盘子,往嘴里塞的鱼丸,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凯文斜靠在路边的古木上,“扑哧”笑出声,并懒洋洋地走过来,“沈,我可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孩子,像你这么能吃。”

  他还把一瓶水递过来,沈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鱼丸差点没卡在喉咙里下不去,用力吞咽了一下,才算顺了。

  没接他的水,疏离的对他点头,“凯文,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再见!”

  凯文皱了一下眉,“沈,年轻人洒脱一点嘛,交个朋友,我没有恶意,何必拒人千里,苏是我的好兄弟,他来之前,我要负责你的安全,还有衣食住行,你不知道,恐怖分子,在欧洲国家很常见的。”

  他突然压低声音,看着四周,“说不定这些人群中就有!”

  沈落心里跟着一震,很快想起几年前在这个国家,一家剧院遭恐怖袭击的事件,后来又多处遭到袭击,造成数百人伤亡。

  正想得入神,凯文又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下了她一跳。

  “所以你需要个同伴,走吧,随便去哪儿。”凯文冲她眨了一下眼睛,“想吃什么,随便吃,我又不会笑话你。”

  沈落沉思了片刻,听他这么说,如果在过分拘谨,不但显得放不开,还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人家也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有个当地人带着,还是免了许多后顾之忧,凯文人很豪爽,虽然看着吊儿郎当,但是很绅士,做事也很细心,胆子也大。

  他说大多数现代化的城市,都没什么区别,还不如直接去那些,未开发的森林,感受天地间的山灵水秀,还能探险,愉悦身心。

  可能人在情感受挫时,都想做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沈落居然就这么答应了,但为了安全起见,她又打电话叫上苏季阳派给她的两个导游。

  凯文摇摇头,这个姑娘的安全意识极高,他看上去像坏人吗,不过女孩子出门,小心一点还是可取的,足见这个沈,是个非常洁身自好,又保守的姑娘,好,他喜欢。

  就在沈落和几个人一起爬山的时候,秦爵也开始安排所有的事情。

  在某个富丽堂皇的房间里,彭远一头利落的短发,戴着大大的墨镜,姿态高傲的坐在沙发上,睥睨了一眼站在下方,恭恭敬敬的两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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