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穿书养崽后,我富甲一方

分卷(35)

  席朝雾的拇指轻轻从安然的嘴角滑过,一股难以言喻的电流从他的尾椎骨软到双腿。

  安然激灵一下缩回去:......哦,没洗手别碰我脸!老子洗面奶都四十!

  狭窄的车厢内,席朝雾盯着安然逃窜而去的背影,噗嗤一声笑出来。

  等他笑够了,才拎着书包追了出去。

  地下车库日常夏热冬凉,时不时从哪个犄角旮旯刮出一股阴风,席朝雾穿的不多,但他觉得春天真的快要来了。

  春日盎然,万物复苏,蛰伏在幽暗地底的东西,都将在这样一个好时节,破土而出。

  可惜,这个世界上还有倒春寒一次。

  席朝雾怀揣好心情进家门,却被安然咣的一声关门声,拍在了卧室门外......

  你房间我都收拾好了!我睡觉流口水,你还是自己睡吧!

  席朝雾:......

  早知道,换个借口......

  翌日,席朝雾赶早起床,兀自一个人在厨房忙活了半天。他订了早十点的飞机,还赶得及和安然吃上一顿早饭。

  南瓜粥掐好时间起锅,刚盛好两碗,安然也从卧室出来。

  这人睡得有些懵,顶着一头被□□轰炸过的头发,朝着餐厅晃了一眼:啊、我尿尿。

  ......席朝雾,快点洗脸,早饭做好了。

  安然呆愣愣站了一会儿,妥协道:好的吧。

  席朝雾看着人消失在卫生间,一瞬间脑回路神奇。他觉得席六安绝对是他亲妹妹,毕竟审美这玩意儿,真是有遗传原因。

  早晨起来看见暗恋的男神,穿着破烂老头汗衫,眼角还夹着一颗淡黄的眼屎......可我还是觉得他可爱!

  大概也是爱的滤镜太厚重了吧!

  如此可爱的安然,眯着眼尿尿、刷牙,直到甜甜的草莓味牙膏充斥整个卫生间,才从迷糊中清醒过来。

  ......

  镜子里的人,是哪位傻比?

  他心梗似的翻了个白眼,急冲冲拧开水龙头,冲了一把。等四十块钱的洗面奶洗去,他和镜子里的人面面相觑半天,一股后知后觉的羞耻感,将他层层笼罩。

  其实、嗯、以前也不是没见过?我现在怎么就怕丑了???

  安然一面安慰自己,一面慢吞吞出去。

  快点,早饭要凉了。

  哦,安然目光飞快的从席朝雾脸上移开,定在桌上的南瓜粥、煎蛋上,给我拿瓶酱油。

  说完,他趁着席朝雾转身的功夫,抬眼瞅过去。心里思考着,小孩一定是偶像包袱太重,早起凹了造型!

  于是,等席朝雾按要求滴完酱油,他又开始发话了:你现在还小,没必要太在意外在啊。人,最重要的就是内在美,你内在美了,你整个人都会升华起来!知道吗?

  席朝雾闻此一言,越发想起往日安然那些狗模样,憋着笑,道:对,说明哥哥没把我当外人!

  你知道就好,安然矜持一点头,转而瞥见席朝雾憋屈的笑脸,怒不可遏道,你几个意思啊?

  席朝雾一摊手:哥哥,可爱。

  ......安然吸了口气,决定互相伤害,呵,没你可爱。话说,你现在屁.股上还长湿疹么?要哥哥给你涂药了么?

  席朝雾愣了一下,随即甜甜一笑:哥哥检查一下?

  ......安然顿了顿,目光不可抑制地垂在席朝雾的牛仔裤上......

  比不过、比不过!

  席朝雾:哥哥,要我站起来,看的更清楚么?

  大可不必!安然视线一收,啃了口煎蛋,心里默默流泪:以前白白嫩嫩的小屁屁,现在怕是......在窝藏人间凶器了!!!

  桌上叮叮当当地餐具声音,逐渐消了下去。安然扭过头,摁亮手机:快八点了,我们是不是十点的机票?

  席朝雾:我们?

  安然瞥了人一眼,冷哼道: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当真不知道,我昨晚干嘛去接你?小兔崽子。

  席朝雾笑道:我不知道啊,我以为你想我来着。

  想你个大头鬼!安然冷笑一声,秦家的事情,等你考完试了,咱两在b市单独慢慢揍!

  席朝雾:......

  第51章

  51.

  九州机场位于城西郊区内围, 安然从来没去过,也怕自驾走错路。两人招了辆出租,还能直接停在航站楼入口。

  三月初的航站楼出行的旅客并不多, 没多大一会儿就排到他们。安然先取了票,站在一旁填行李编码, 就听售票员小姐姐, 问道:这个、是你本人么?

  席朝雾:需要报身份证号码核实么?

  售票员看看后面排队的人不多, 握着小孩身份证小声道:要不、报一下手机号码核实吧!

  报一下手机号码?这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吧!

  安然打趣地看着小孩,没忍住扑哧一笑, 闹得小姑娘脸都红了:是本人,身份证是他初二会考办的,前几年还没长开呢!

  初二?售票员瞪着大眼在两人脸上迟疑了片刻, 低下头仔细瞅瞅身份证,有些哀怨道:才十六啊......

  席朝雾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比真实年龄小上两岁,就是人长得着急了点, 棱角分明的脸已经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了。

  安然踮起脚呼噜了一把席朝雾的寸头, 伸手接过机票:过两年、过两年我们再核实一次。

  售票员:那你报也是一样。

  安然:......

  报电话号码,当然是不可能报的。两人在售票员小姐姐哀怨的视线中,终于被放了行。

  上了飞机, 安然瞅着编号找到座位,他特意挑了个靠窗的位置, 推着席朝雾坐了进去:一会儿你可以看外面的云, 我昨晚查过路径地都是晴天。

  席朝雾对于开不开云,并没有多大兴趣, 瞥了一眼安然却还是坐了进去。

  普通机舱座位空隙不大,席朝雾坐在最里面,弓着长腿像一只贴在小盒子里的巨兽。

  安然拽了拽对方的安全带, 有些埋怨道:我给你打了5000,就订个经济舱。把外套脱了,不冷,我给你抱着舒服点。

  席朝雾也听话,边脱边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口香糖:我没想到会这么挤。

  安然接了衣服,被喂了一枚口香糖,口齿不清道:肥去窝订(回去我订),抠门精。

  两人窃窃私语,飞机也顺利开始滑行。安然越过席朝雾盯着外面,枯黄的草地上铺着一层亮晶晶的雾水,几辆载人的大巴托着一车乌泱泱的旅客正慢吞吞地朝着航站楼移动。

  安然突发奇想,杵着席朝雾笑道:你看那些像不像待宰小羔羊,你会儿我们就得那样被运来运去!

  那你卖相一定是最不好的。席朝雾勾了勾嘴角说道。

  安然:我怎么就最不好了?

  席朝雾有理有据:因为你没肉,卖不了几个钱。

  说完,他缩着脑袋指了指对角的小哥,小声道,你看那个,他就会比较吃香。

  安然侧过头看去,小哥长得白白胖胖,别说还真的挺可爱。再转过来时,他看席朝雾的视线就不再友好了:你懂做菜么?排骨是最吃香的!

  这两人越谈越夸张,俨然要往汉尼拔方向发展了,好在乘务员及时推着饮料出来。

  飞机渡过几个颠簸,一跃入云层,金黄色的阳光穿过软绵绵的云层,投入俯瞰的大地之上。

  安然昨也没睡好,看着看着便靠在席朝雾身上熟睡过去。梦里他抱着一个巨大的变形金刚,坚硬的铠甲胳的他脸疼。他有些不满的动手锤了几下,拳头却意外落进个温热的手掌之中。

  这个手掌的主人极其烦人,一会儿捏捏他的手背,一会儿掰开他的手指,最后还蛮横地插.进他的指缝,来个十指相扣。

  一多小时的旅程过得极快,当机舱广播再次响起的时候,安然迷迷糊糊从席朝雾身上爬起来。还没开口说话,就听身侧位子上的小姑娘难以抑制地发出一声嘤~。

  安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抹了一把脸,掀下身上盖得外套塞进怀里:你怎么不叫我,我没淌口水吧?

  我看看,席朝雾挑着安然下巴,似乎在仔细辨认,半晌伸出大拇指擦过他的嘴角笑道,可能都蹭我胳膊上了吧!

  ......安然翻着白眼锤了他一拳,滚蛋,我睡相一直很好!

  席朝雾不置可否,倒是两人牵着的手,仿佛理所当然,更也没谁想着要松开。

  中午十二点左右,飞机终于到达目的地。安然订的酒店就是方家控股的,这次过来不止是陪考,还可以在这个老酒店看看学学。那边经理也十分乐意,问清了航班信息,还排了司机接送。

  方氏酒店标志好认,两人刚出航站楼就瞅见门口停靠的黑色奔驰。司机小哥应该是看过安然照片,扔了手里的烟就迎了过来:是肖总和令弟吧?我是京海天的司机,我姓王,您叫我小王就行。

  安然和对方寒暄了几句,他不怎么习惯做领导,指挥着席朝雾将行李箱搬进后车厢。

  京海天的经理估计是有交代过小王,小伙子一路没先介绍b市特色和景区,倒是完美给出一套席朝雾的考试时间计划:......肖总,您放心,后天您就将席少交给我,我保证稳稳当当给人送过去。

  安然知道这是京海天派过来的专职司机,看小王说话和谈吐,应该是个部门经理之类的职位。他也没假意客套,和对方三言两语说回项目事项上。

  两人一路谈的还挺投缘,就是席朝雾明显没说上几句话。

  到达京海天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时间,车子停在正门,安然出来时,恰巧和一窝用完餐出来的微醺客人,撞了个正着。

  安然拽着席朝雾站在原地没动,看着那边几人正在推诿客套。

  ......不用、以培啊,你也回去吧,这事儿我也没能帮你办成......胖胖的中年男人说话,歪着嘴角离开,让出一身黑西装的顾以培。

  六目相对,顾以培稳了稳心神,率先移开视线:李叔,什么事不事的,我就是请您叙叙旧。

  安然眨眨眼,牵着席朝雾往酒店走:你说,他这么变这么多啊?

  无论是在小说里,还是安然过完的印象中,顾以培一直是个软软甜甜的小白花。刚才对方对着外人那一阵一阵曲意逢迎的笑,让他一时间茫然起来。

  席朝雾没他那么多感慨,回过头撩了一眼,道:跟了秦墨俨这么多年,照葫芦画瓢总能做到吧。

  安然点点头,突然想起韦似南的话,秦墨俨最近要二审:他不会还没放弃姓秦的吧?

  不知道,席朝雾说着,放低音量提醒道,不过他过来了,你可以当面问问他。

  ......安然有些一言难尽,余光瞅见顾以培越走越近,简直想拽着小孩飞出京海天。

  好久不见,顾以培应该是喝了酒,白皙精致的小脸上,有些两坨不自然的红晕,但是说出的话有些针锋相对,你不是说我们各人在各地,你这是特意挑了这个时间到b市来?

  ......安然糟心地看向顾以培,这话的意思怕是以为我们特意来看秦墨俨二审的吧!

  安然:家里小孩过来考试。

  顾以培看了一眼席朝雾,表情更加不自然起来:哦......当年的事情......是我们对不起你,合理赔偿也是可以的。

  安然一挑眉,这算是正面撞上,不得不道歉?但提起过去的事情,他已经没什么兴趣和对方聊下去了。

  安然:不用了,那我们先走了。

  等一下!顾以培一路小跑过来,揪着自己的西服下摆,对着安然糯糯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阿俨他......师傅,您能再帮我算个命么?就算阿俨能不能减刑!

  顾先生,难道不知道杀人偿命这个道理么?席朝雾抢先开口,说道。

  顾以培一愣,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道:不是的,阿俨没有杀人,他只是被人骗,做了不好的事情!做生意的,被人陷害那是常有的事情!你们一直在小地方待着,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席朝雾冷笑一声:对,做生意被人陷害是常有的事情,那么秦家这么多年就没有陷害过别人一点么?还是顾先生觉得,警方那边调出出来的任何一桩关于秦家的案件真相,都是他们胡扯出来的呢?

  作为秦墨俨的法定丈夫,顾以培自然受到过警方的审讯。他至今还记得那一张张写满罪证的纸,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可连在一起却绘不出一个真实的秦墨俨。

  他的阿俨是有些霸道,会将名利看得很重,但是他会温柔地拥抱自己,甚至偶尔给自己做一顿早饭。

  阿俨是那么的绅士,恨不得将世界上一切最美好的东西,捧在自己眼前......

  顾以培委屈极了,揪着衣角的双手死死捏紧,直到拇指的指甲深深掐进肉里,才红着眼说道:不是的、阿俨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的!如果我也不相信他了,全世界都不会有人相信他了!

  说着,他伸出一只手,举到安然眼前......

  ???

  安然一脸懵逼,他搞不清楚,明明吵架吵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给我比了个大拇指?!

  和席朝雾对视一眼后,安然迟疑道:这是......我真棒???

  顾以培凄惨地摇摇头:你看,我的指甲长起来了!以前都是阿俨给我剪指甲,如果他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怎么可能会为我这样一个人,剪指甲呢?!

  席朝雾:......

  ......安然深吸了好大一口气,却愣是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他们震愣在原地,目送着顾以培远去的背影,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以后、席朝雾,答应我,以后别和他玩了!

  安然:......我太他妈答应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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