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李大枭点头。也是,只有足够强大的男人,才能征服殿下。
可是殿下这漂亮又是什么意思?李大枭不解道。
白痴!唐池雨想了想,当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喜欢清秀好看的,嗯最好漂亮得跟姑娘似的,看着养眼。
李大枭苦恼地皱起了眉。
这强大的男人好找,可又要强大,又要清秀好看的,这样的男人可哪儿去找哟?难不成,殿下也想要学无名老大,去喜欢小娘子?
无名和南月坐在马上,在闹市中缓缓而行。
无名长得耀眼,从来都是人群中的焦点。再加上南月这么个乖巧漂亮的小姑娘,她们走到哪儿,街上的目光就随之转移到哪儿。
按理说,无名凶名远扬,那些百姓应该害怕或者厌恶才对。然而他们不仅没有如此,反而时不时笑着向无名打招呼。还有些大胆点儿的,笑着问道:长宁殿下,这小姑娘是哪家闺女?长得真俊呐。
南月略有些害羞地往无名怀里躲,一双眼睛圆溜溜地望着那人,惹得百姓们一阵善意的笑。
南博远大人的姑娘,才从江南回来。无名笑着回答道。
周围百姓们又是一阵夸。
百姓们不了解朝堂斗争,也不知道无名的形象在某些人眼中有多恶劣。他们只知道,无名当街打人没错,可打的要么是欺压百姓的膏粱子弟,要么是付群那样不要脸的人,这种人,该打!打得好!
更何况长宁郡主管理的那家商行,在京城中有许多铺子,每一家铺子都物美价廉,深得百姓喜爱。百姓们才不管无名是不是胡人,不管她是不是大皇子的私生女呢。无名对他们的好,他们都记着呢。
穿过几条歪歪扭扭的街道,很快就到了南府。
南博远向来节俭,南府面积不大,正大门处装饰颇为简约,唯有一尊巨大的石狮子,颇为显眼。
大石狮子的下方,还蹲着三只憨态可掬的小狮子。大狮子威严,小狮子可爱,雕刻得惟妙惟肖。
昨天姨娘告诉我,这座石雕代表的是南家门楣兴旺,枝繁叶茂。南月一边解释,一边指向大石狮子,那是我的父亲,下面的小狮子是
南月停顿片刻,压抑住心中失落,尽量没有起伏道:是南家的儿女们。
南家一共两儿两女,南鹜、南天、南月,再加上一个收养的南晓依。
可这儿只有三只小狮子,那么缺的那只,是南月,还是南晓依?
无名淡淡看了一眼,心中便有了答案。
她没有说什么,翻身下马,再将南月给抱了下来。她没有立即放开南月,而是轻轻摁着小姑娘的头,让她在自己怀中多呆了片刻。
无名手指滑过南月的发丝,轻柔无比。
南月脑袋埋在无名肩上,闻着她身上阵阵冷香,心底却蔓上一股暖意。
谢谢谢。几息过后,南月微弱地后退一步。
不谢。无名柔声道。
眼见就要和无名道别,南月十分舍不得,却还是很乖地一点点后退:无名姐姐,下次再
见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无名打断了。
都到门口了,不请我进去坐坐?无名轻笑挑眉。
唔?南月愣了愣,脸颊上随即漾起梨涡,请!
这回是南月走在前边,无名跟在她身后进了南府。
府内仆从不多,王婆婆正好在大厅前面给丫鬟们训话,一个转身就看见无名,差点儿没吓得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无名没理她,继续跟着南月往内院走。
绕过小花园,很快就到了一座青竹围绕的小院外,南月开心道:前面就是我的院子了
无名也满意地点点头,这院子看起来还不错,不管南家人有多不喜欢南月,表面功夫至少是做足了。
可下一刻,无名便皱起眉,拉住南月:你房间里有别的人?
没有。南月摇摇头,丫鬟们都住在另一处。
乖,在这儿等等我。无名拍拍南月肩膀,无声无息地掠向院子里。
她听见有人在南月房间里,窸窸窣窣地翻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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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枚玉佩
无名迅速掠到门边,又听了听,直接一脚将门踹开。
门栓断成两截,掉落在地。
一个穿着精致长裙的瓜子脸少女正站在南月床边,听见开门声,她立马慌张地转头看了过来:你你是谁!
南晓依不常出门,因此没见过无名。然而看着无名耀眼的长相,再加上她推门而入的嚣张气焰,南晓依心中很快有了答案。
长宁郡主!
除了长宁郡主,谁敢在当朝礼部尚书家中如此放肆?而且南晓依中午吃饭时,已经听南天提起过,南月那小贱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勾搭上了长宁郡主
殿下,我几息之内,南晓依眼角已然出现泪花,泫然欲泣。
无名眼神冰冷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南月床头,从枕头下摸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特地送到南晓依眼前晃了晃:这是什么?
南晓依眼神愈加慌乱,眸中水雾也越来越盛。
无名这些天看惯了真正楚楚可怜的南月,不但没觉得心里不忍,反而觉得南晓依做作。
她死死抓住南晓依的手腕,加重了声音:你将这玩意儿塞到南月的枕头下,是什么意思?
我南晓依想要挣开,手腕疼得要命,却还是分毫没动。她干脆放弃抵抗,直接大哭了起来,我、我没有!
无名不悦地啧一声,强硬地将南晓依拉出房间。
南晓依的哭声越来越大,很快就有仆从听见。看见无名那张脸后,又没谁敢来救人,丫鬟们急得要命,只得去喊夫人和少爷过来。
南月也快步走了过来,乖乖站在无名身后。
她没有问发生了什么,更没有替南晓依说话。
她相信,无论什么情况,无名一定是对的。无论什么时候,无名的想法不,姐姐的想法,一定就是她的想法。
姐姐南晓依看见南月来了,哭得更惨了些,一定是郡主殿下误会了什么,姐姐你、你帮我向殿下解释一下好不好?
南月眨眼,摇摇头。
南月的动作柔弱,表情乖巧,却让南晓依遍体生寒。
真的我只是想看看姐姐屋里缺不缺什么东西,好给姐姐添置,没想到却被殿下误解了南晓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极力辩解道。
无名放开她的手腕,又拎住衣领,将她狠狠往下压,又将玉佩送到她眼前:你先说清楚,为什么要将这玩意儿放在南月枕头下?
我没南晓依声音微弱。
无名冷笑,她的内力不低,隔墙听呼吸声、判断方位对她而言并不难。方才南晓依在屋里的动作,都被她听得一清二楚。
院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南鹜、柳氏快步走了过来。
南晓依眼睛一亮,瞬间提高了音量:哥、哥哥!
南鹜是见过无名的,一看见自己宠爱无比的妹妹被她摁在手里,泪眼汪汪,南鹜瞬间心疼得要命。他以前听到长宁郡主的种种做派,就觉得不屑得要命。一个女孩子家家,不在家里做女红、伺候长辈,整天在外边晃荡,甚至当街打人,成何体统!
如今看见长宁欺负到自家妹妹头上了,南鹜更是怒不可遏:长宁!你在干什么?放开晓依!
南鹜愤怒地冲向无名,抬手就要打人。
无名白他一眼,拎着南晓依往后移跃,轻巧地跃开好几米。南鹜不但没打到人,还差点儿摔个狗吃屎。
柳氏倒没有什么反应,她巴不得看见南晓依吃瘪呢。
柳氏精于算计,和南鹜那个单细胞直男癌可不一样。她看看无名手上的玉佩,再看看泪眼朦胧的南晓依,就猜到事情原委了。柳氏想了想,走到南月面前,安抚似的搂住她的肩膀。
南晓依那丫头一肚子坏水,如今总算是栽了。柳氏眯起眼看戏。
南鹜好不容易才站稳,一抬头就看见无名笑得张扬,他瞬间气得肋骨生疼,眼白处甚至泛起红。
无名摁住南晓依的动作更狠了些,她将另一只手上的玉佩递给南鹜看:认识这东西吗?
这是我的玉佩!怎么会在你那儿!南鹜厉声道。
这你就得问问你的好妹妹了。无名笑道,刚才南月邀请我到家里坐坐,结果你猜,我看见了什么?南晓依这丫头拿着玉佩,正往南月的枕头下面藏呢。
不不是的!南晓依急忙否认,泪水滴落下来。
南鹜一怔:什么意思?
不明白么?南晓依偷了你的玉佩,想要栽赃给南月呢。无名嗤笑道。
南月在南家孤独无靠,如果真被南晓依污蔑成功了,她的日子不知有多难过。一想到若不是自己碰巧发现了,南月就可能被家人冤枉、被孤立、被鄙夷,无名就觉得一股杀气上涌,恨不得直接杀了南晓依。
哥哥!不是的!南晓依哭得很惨,泪如雨下,姐姐她刚回京不久,我我今天想要看看她屋里缺不缺什么东西,没想到无意间发现,她枕头下竟然藏着哥哥你的玉佩。我也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要偷玉佩,可是当时,我怕事情被发现,会给姐姐带来不好的影响,这才将玉佩放回去。没想到正好被殿下看见,让她误会了都是我的错,哥哥
无名冷笑。
没想到南晓依竟然是个绿茶,而且看南鹜那心疼的样子,显然是很吃这一套。
你说这玉佩是南月偷的,那我问你,玉佩平日里是放在哪儿的?无名前半句话说的是南晓依,后半句话问的却是南鹜。
这玉佩说是鹜哥儿的,但其实是大太太生前留给他的。不等南鹜开口,一直沉默的柳氏突然出声道,所以,玉佩一直放在家里的地下宝库中,只有每年清明时节,鹜哥儿才会取出玉佩。
无名看向柳氏,配合地问道:那么南夫人,家中都有谁知晓地下宝库的位置?
回殿下,我们一家人都是知晓的,但小月她昨日才回家,我虽然带她在府中逛了逛,却还没来得及告知她家中有这么个藏宝库。更别说宝库的具体位置了。柳氏柔柔道,况且,宝库需要钥匙才能进入。
哦无名拉长声音,拎着南晓依的领子用力晃了晃,你说玉佩是南月偷的,可她压根不知道宝库的存在,又没有宝库钥匙,怎么偷?
南晓依脸色苍白。
南鹜就算再不长脑子,在听到这些话后,也没理由继续相信南晓依。他看着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妹妹,第一次觉得她竟是如此陌生,眼神不由得惶然起来。
南晓依全身发抖,哭得更甚:哥哥,哥哥你相信我!我从小在家里长大,受着哥哥和父亲的宠爱,又怎么可能偷哥哥的玉佩?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定是家中有下人想要挑拨我和姐姐的关系,故意这样做
南鹜又迷茫了。
是啊,南晓依可是他亲手带大的妹妹,他们之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感情却比亲兄妹还要好。晓依怎么可能偷玉佩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作者有话要说: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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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藏龙卧虎(一)
南鹜冷静下来,盯着无名:殿下,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家妹妹。
无名没动,不屑地扬起下巴:她在说谎。
我相信她。南鹜一字一字道,因为她是我南家的女儿,她是我一手带大的妹妹,所以她绝不会说谎。
南鹜这句话很没道理。
南家人就不会说谎?南鹜的妹妹就不会说谎?这什么强盗逻辑!就像是纨绔欺压百姓时,最常说出的那句话我父亲是某某高官,所以我欺负你,是理所当然。
无名笑得愈加张扬。
她懒得继续和南鹜争吵,微笑着盯着南鹜的眼睛,说出一句同样很没道理的话:我亲眼看见南晓依想要污蔑南月。我更不可能说谎,因为我是大皇子的徒弟,我是大秦国的郡主。怎么样,是不是这个理儿?
南家的女儿和大皇子的徒弟相比,哪个分量重?南鹜的妹妹和大秦国的郡主相比,又是哪个分量重?
既然南鹜不讲道理,无名也当然也不会和他讲理。
用身份压人嘛,谁不会?
南鹜语塞,再看无名那理所当然的样子,瞬间肝疼得厉害,差点气得吐出一口血。
无名却没有继续追究下去,在这时候放开南晓依的衣领,将她往前一推。南晓依柔弱地倒在南鹜怀中,楚楚可怜地埋下头。
南鹜此时脑子一片混乱,然而妹妹哭得如此凄惨可怜,他丝毫顾不上男女有别。南鹜本能地抱紧了南晓依,柔声安慰。
该说的我也说了,至于南家信不信,就与我无关了。无名伸个懒腰,径直走进南月的房间中,单手撑着下巴,在桌边坐下。
毕竟这是南家的家事,她一个外人插手,逼急了,反而可能起到反作用。现在南鹜虽然抱着南晓依心疼得不行,但等他冷静下来,心中定会生出芥蒂的。柳氏再在南博远那儿吹吹耳边风,以后的事情说不清,但现在南晓依在南家的地位,定会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