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标记芬迪尔的事了?”
扎莫毫无征兆地打断了白爵的话,他盯着白爵的眼睛,不知道为何黑暗之中那眼神儿让人觉得并不太舒服……
就像是被捕食者盯住的猎物一样,瞬间的窒息,这种气势上被压迫的感觉白爵并不喜欢,他悄无声息地皱起眉。
此时,楼上又传来一声巨响,就像是什么东西重重砸在了玻璃上,那声音仿佛很远又仿佛很近……
扎莫站直了身体,往白爵身后看了看,安静的楼道里,楼上的骚动清晰可见——扎莫看面前少年一脸面瘫,瞬间猜到了什么,嗤笑道:“啊,原来你看见他了……怎么样,有什么感想?”
………………………这人有病吧。
“……你们兄弟之间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白爵冷冷地瞥了扎莫一眼,对他这副好像完全事不关己的态度有些厌烦,“走了,再见。”
白爵挥了下手中的验血单,转身离开,结果刚走出去两步,就听见扎莫的声音在身后懒洋洋地想起——
“怎么没关系?”
“……”
“毕竟我原本想上你来着,结果我那可怜的弟弟,歪打正着成了你的替代品。”
作者有话要说:跟着我读一遍文案:仿复古文,作者放飞自我之作。
复古文的重点是啥(敲黑板):人人都想玷污一哈男主。
:)
ps:芬迪尔和法伊瑟没啥关系,不会让他们有啥牵连的放心吧不喜欢这样的剧情
第49章 老变态。
白爵回去之后, 不等法伊瑟开口问就例行报告似的把在医院的遭遇说了一遍, 说到芬迪尔的时候,白爵还有些犹豫,因为那个样子太吓人了……
法伊瑟则对自己的铁石心肠丝毫不加掩饰:“当年罗曼将军的事故之后,十三座城池千万人的性命被视为儿戏——从此之后omega打抑制剂进入军校、军部或者战场前线都是重罪,芬迪尔·恺没有被送入军部刑部就应该庆幸自己在最后关头被发现拥有希尔家族的血脉。”
“军部刑部那个地方, 和生物研究室一样, 小时候在军部玩时我爸从来不让我去参观。”
“因为那两个地方同样少儿不宜。”
“……”
“人们为什么都以为罗曼将军死了?”法伊瑟淡淡道, “就是因为他在军部刑部渡过了非常漫长的岁月, 没人认为他能从那里活着出来……当然, 当时也没有人知道他已经怀孕了,否则又另当别论,毕竟对于子嗣后代狼族还是重视的,会给他减轻责罚, 大概正是这样他才活了下来。”
白爵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搞懂了法伊瑟的意思:“你是说净化血液,归顺希尔家族是芬迪尔自己的选择么?”
“他别无选择, 在身负重罪的情况下, 要么进刑部送死,要么净化血液, 拥有再受教育的机会并去联邦当个皇子妃,”法伊瑟嗤之以鼻,“更何况被扎莫标记又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傻子都知道要选哪个吧?”
白爵怒了:“那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还怪我?!”
法伊瑟看着白爵的怒脸:“你自己被他绕进去了吧, 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白爵想了下,那张白皙的脸上因为发热染上一丝丝粉红,他连续打了三个喷嚏后郁闷地爬上床——
其实当年偷芬迪尔背包的人找到了,就是个惯偷路人甲小毛贼,这家伙本来是觉得各大军校都聚集在比吉尔骑士学院有利可图才混进来,他确实也是看着芬迪尔天天抱着他那个背包神神秘秘的以为里面有什么宝贝才把那玩意偷了过来……
结果打开发现里面是抑制剂。
当时那个小毛贼就吓坏了,怎么都想不到军校学生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赶紧把包扔了,然后把抑制剂拿到军部看管不到的暗星巷势力下的黑市去卖了一笔不少的钱——
说来也是幸运,因为当时根据芬迪尔的口供,白爵几乎要被列为偷窃嫌疑对象,是这抑制剂最终流到了暗星巷的拍卖行后,在帝国军部调查芬迪尔这件事时暗星巷主动把东西拿到了军部,然后才顺藤摸瓜最后找到了真正的偷窃者。
那名小毛贼到被关进大牢也没整明白暗星巷这次怎么就和军部一个鼻孔出气了。
这个问题白爵也没想明白——
难不成那个暗杀星被自己挠了一爪子之后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上身?
……呃。
“就没人去跟芬迪尔好好说说么……算了估计已经说过了他也不相信,估计还觉得这小毛贼是我派去的……哎,这事跟我没关系,他老想着报复我干什么。”白爵郁闷地说。
“阳光之下,他能把你怎么样?”法伊瑟替白爵拉上被子。
“不知道,他那个哥哥也是个变态,兄弟俩凑一块去了。”
白爵嘟囔着,也没把遇见扎莫之后的事情具体说出来——毕竟被另外一个alpha惦记上了好像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呃,想到扎莫,白爵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一些。
“希望故事的最后千万不要变成联邦皇子妃迫害帝国贵族的狗血剧,”白爵接过法伊瑟递过来的感冒药,“我怎么觉得芬迪尔那样无论如何都想弄死我才开心的样子……哇,王子复仇记?”
法伊瑟无奈地看着白爵编排自己的故事,还随随便便就把自己放在了炮灰男配的角色……
只好摁着他的脑袋让他赶紧吃药少说话——
“吃了药赶紧睡。”
“可是法伊瑟,”白爵捧着冒着蒸腾热气的感冒冲剂,“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安,被两个姓希尔的疯子惦记上了什么的……”
“不会的。”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白爵恼怒道,“算了,你懂啥!”
“……”
这天晚上的讨论以白爵把法伊瑟轰出去作为最终结果而告终。
……
接下来的事情有些出乎人意料,联邦很快地就答应了关于帝国的政治联姻——
订婚宴被定在十二月冬至的那一天。
这并不是联邦和帝国之间的第一次政治联姻,通常情况下因为两邦交战,政治联姻的双方都是一定程度的牺牲品……所以人们都会对政治联姻的双方报以同情的态度,只是这个时候,芬迪尔的国民人气跌至谷底,好像白爵周围也没几个人觉得他可怜的。
“——没死在军部不错了,还捞了个皇子妃呢,简直是福星高照啊!”
尖锐一些的人都这么评价。
当然也有民间一小股omega本身组成的势力发出了反对的声音,他们认为芬迪尔一生已经极尽苦难,性别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帝国禁用抑制剂,禁止omega上战场就是性别歧视——
“这不公平!omega也应该拥有alpha和beta上战场的权利!”
这又引发了一场不小的舆论风暴。
不过这都是关起门来,门外的事情,有人怀疑所有搅浑水的可能都是希尔家族放出来的舆论,因为这导致芬迪尔犯法之后没有得到相应的法律处决这件事最后有些不了了之……
看上去像是南方军部最爱干的那种事:玩弄舆论与人心,和平年代必备无硝烟之战。
——对于南方军部分部的这种行为,军部总部会怎么处理这件事,目前暂时不得而知。
不过希尔上将再一手遮天,白爵也不认为帝国这点儿狗血破事能瞒得过联邦安插在帝国的间谍的耳目,但是对方居然还是答应了这桩婚事,看上去联邦的皇帝就像传闻中一样,压根不在意现在的联邦代理继承人娶个什么样的皇子妃——
……也是,从联邦新闻里,联邦皇帝压根不怎么带皇子出现在各种场合、就连联邦的人自己都对这位皇子的样貌一知半解这件事来看,谁都不知道这皇子最后能不能顺利登机——
民间传说,联邦皇帝并不是一生无子,他和亲妹妹玛格丽特应该是有个儿子的……
只是谁也不知道那位纯正血统的皇子殿下是否还活着,如今身在何方。
“细数联邦和帝国的各种发家历史,你会发现扎莫标记芬迪尔这件事根本不算什么特别奇葩的……阿嚏!”白爵打了个喷嚏后,重着鼻音感慨,“联邦皇帝估计爱惨了玛格丽特公主,虽然这样说不太对得起头顶绿帽大草原的赫连亲王,但我觉得这其实还算有点浪漫。”
对此,法伊瑟的评价是:“太多幻想。”
在白爵滔滔不绝叨逼叨这些娱乐八卦的时候,二人正身处于沙盘战争游戏秋季赛总决赛现场——
依旧是比吉尔骑士学院对战帝国皇家骑士学院,现在的比分是5:3,虽然帝国皇家骑士学院暂时领先,然而场上正在战斗着的碧朵眼看着就要败落……
帝国皇家骑士学院的最后一位参赛者是法伊瑟,眼看着他就又要成为主宰这场比赛最终结果的人——
是顺利以6:4拿下比赛,还是5:5被迫进入加赛……被敌手连追两分,在心态上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所以在法伊瑟的比赛开始之前,白爵就想扯点有的没得给他放松放松,谁知道人家根本不买账,一脸冷酷的样子……
白爵难得有热心肠,奈何却热脸贴了冷屁股,“啧啧”两声,伸手指戳了下法伊瑟的肩膀:“你这个人,是不是缺心眼啊,怎么对你好都不知道感恩的,这不是怕你紧张给你打个镇定剂么,整天板着张脸——”
世界上最缺心眼的人骂人家缺心眼。
白爵戳法伊瑟的手指被男人一把捉住,他微微一愣同时看见原本坐在他身边的男人转过头来,他垂着眼,压得有些低的帽檐投下的阴影完全遮挡去了他眼中的情绪:“你要给我打镇定剂?”
“……”白爵一愣,被他看得汗毛都立起来了,“怎么啦?”
法伊瑟放开了他的手,想了想说:“我是有点紧张。”
尽管他的脸丝毫看不出半点紧张的模样。
但是白爵反而紧张了,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紧张?真的?我的老天爷你心理素质怎么这么差——你别紧张啊接下来你的对手我看过资料完全搞不过你的,你只要正常发挥肯定可以把他打得妈都不敢认……那你现在怎么样?手抖?心跳很快?”
白爵伸手在法伊瑟脸上一顿乱摸,摸完还想去摸他的心跳——
在他整个人跳到自己身上之前,法伊瑟拉住了他的手:“我接受镇定剂的说法。”
白爵动作一顿:“什么?”
法伊瑟:“换一种方式。”
白爵:“???????”
五分钟后。
在观众席来自比吉尔骑士学院学生们惊天动地的欢呼声中,碧朵苍白着脸跌跌撞撞地从比赛房间走下来,原本以为自己会面对队长的黑脸,结果却发现……
队长不见了(惊)!
碧朵一脸惊恐:“法伊瑟大人呢!连道歉的机会都不给我就拂袖而去了吗!”
碧柔:“……尿尿去了。”
碧朵:“……”
碧柔说的没错,法伊瑟确实带着白爵跑到厕所去了……
只是并不是去回应大自然的呼唤,而是在进入参赛选手专用洗手间,并确认里面没有人之后,法伊瑟直接把门锁了,然后端着白爵放在洗手台上开始不干好事——
此时此刻,黑发少年衣领前领带松散,白皙的面颊带着不太正常的红晕,本来感冒鼻子不太通气他只能大口呼吸,然而此时嘴巴也忙着做别的事……
他原本只是坐在那微微低着头与男人正常的接吻,但是某一秒他的下唇被对方的狼牙咬破之后,他愤怒地干出了回咬这种事……
现在白爵对这种事简直可以说是驾轻就熟了。
在法伊瑟的索吻中,他灵活的舌尖探入他的口腔,扫过他口中每个角落,最后与他的舌尖抵死相缠,起初白爵还知道闪避——
“法……唔,我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