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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论替女主挡灾的后果 方钱钱 6505 2024-06-30 09:08

  唐大人高冷的用鼻子应了一声。

  “许夫人定是被咱们府里的阵法迷惑,才无意间闯入大人的休憩之地,还请大人见谅。”

  “无妨。”

  见唐大人没有放我们走的意思,那小厮提醒道:“唐大人,王爷召许夫人过府,乃是想和许夫人商谈太后寿宴献礼之事,若唐大人也有兴趣,不妨……更衣之后,去主厅一叙?”

  “不必了,带……许夫人去吧。”他披着衣服转了身,我也不再流连,赶紧下山赶紧走。

  “下山的时候,扶着她。”也不知道他在嘱咐谁,那小厮也是一愣,似懂非懂得应了声。

  献礼的策划非常的简单,但是因为距离寿宴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我们这次只是简单的碰了头。

  谢天谢地,三姐及时赶到,算是救了我一命。

  不然和宣王谈话的时候就会变成――

  “夫人,您觉得,本王这个建议如何?”

  “啊,行。”

  “那若这般呢?”

  “啊,没问题。”

  “可这两个完全是南辕北辙呀?”

  “啊,是啊。”

  “大胆!太后寿宴乃家国大事,岂容你儿戏?来人,把许夫人拖出去打死!”

  那我就真的废了。

  三姐的马没我快,一直在后面估计是先去了明王府才又自己赶来的,都是他在和宣王交流,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我那个熟人,和唇上的触觉。

  “老板,你脸怎么这么红?染了风寒不成?”出了亲王府,三姐对我道。

  “有吗?”我双手捂上脸颊,确实有点热。

  “听宣亲王说,你刚刚掉水里了?别着凉了,走,热伤风最是要命了,定要找个好大夫为你瞧瞧!”

  晚间,好大夫――穿紫色锦衣的小姑娘急匆匆的出现在王府。

  “诗主子,真是对不住,府上的贵人需稍等一等了,我们堂主那里出了些小问题。”

  我一下就急了,“怎么了?他受伤了?”

  “并非受伤,刚采菱来报,说我们堂主和许大人打起来了,许大人伤的不轻,属下需过去看看,小贵人且稍等片刻,或请别的医者吧。”说完,紫玉就匆匆走了。

  我坐在椅子上眨眨眼,抬头问沈如诗,“那个,打听一下,去许大人府上怎么走?”

  作者有话要说:许大官人咋挨打了呢?

  ☆、重叠

  “想不到快两年不见许大人,许夫人还是那般关心朋友。”景昱仁坐在马车的正位,身边是温婉的沈如诗,斜对面是一脸狗腿的我。

  “自然,朋友嘛。”鬼知道我到底关心的是个朋友,还是个熟人。

  景昱仁弯了弯嘴角,捏了捏沈如诗的手,傻丫头本来还靠在傻小子的肩膀上,见他有动作就抬头去看对方,傻小子立马用漂亮的鼻尖和傻丫头的鼻尖碰了碰。

  沃日,不容易,我徒弟终于出师了,感动的我老泪纵横。

  “王爷……”沈如诗被景昱仁的动作弄的一阵脸红,转头来看我。景昱仁妇唱夫随,我有眼力见儿的低下头数头发。

  许汉文看起来没什么事,坐在桌案前,丫鬟正伺候他热敷,他却戳着腮帮子看一本文案。

  “汉文,你怎么样?”景昱仁问道。

  “呀,下官看的入迷竟未察觉王爷到来,真是该死,王爷恕罪。”景昱仁在许汉文跪下之前把他扶住。

  “你我二人相识多年,还需这些虚礼不成?”

  “诶,祖宗法礼不可废。”

  “哈哈哈,好好好,都听许大人的。”景昱仁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诚实的根本没有放开许汉文的意思。

  许汉文见争执半天也没拗过景昱仁,便笑着吩咐丫头奉茶。

  他这才注意到我。

  “这位是?”

  “这位是许夫人,宣亲王为准备祖母寿宴献礼,特意从尚阳州的洛松镇请来的,汉文应该听说了。”景昱仁道。

  许汉文这才真正的把我当成个人类细细打量起我来,接着躬身一拜,“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许夫人,在下有眼不识泰山,竟把您认成普通村妇,当真罪过。”

  村妇!你骂谁呢你!

  我紧紧捏着茶杯边缘,硬生生受了他的礼,咬着牙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

  “都是替王爷王妃办事,大人不必客气。”我道。

  “怎敢和夫人相比,在下都是出几个馊主意而已,若没有您在后方银钱支持,怕是在下天好的主意也是行不通的。”

  “还是您拿的主意好。”我端起茶杯饮了一小口,因为吃了沈如诗给我的变声药,嗓子格外的干痒。

  “你们二位就别互相吹捧了,许大人您怎么还和师兄打起来了?”沈如诗问。

  我的耳朵不自觉的就立了起来。

  “哦,下官和唐大夫时常有争执的,只是这次商量计策的时候,和唐大夫的分歧过大了,他又饮了些酒,便打起来了。”许汉文道。

  “什么计策能让师兄那般失态呀?”沈如诗笑问。

  “也怪下官莽撞,依着唐大夫探来的消息,宣王在太后娘娘的寿宴上,必有大动作。下官就和唐大夫商议,想让王妃娘娘冒个险,谁知唐大夫一下便急了,连争执都没有,抬手便打。下官之前因为给王妃娘娘解毒之事和唐大夫过招过,那旧伤已然好不了了,哪里是他的对手,于是就……”许汉文指着乌黑的眼圈儿,苦笑着道。

  我就说嘛,果然是为了沈如诗。

  这傻唐舜还真是痴心一片,唉,走火入魔变了心,可一恢复了就变了回来。还挺专一的。

  “师兄和我们互通消息,宣王不会不知道,那宣王一次次通过师兄透露消息给我们,到底是何居心呢?”沈如诗手指无意识的捏着茶杯的盖子把玩。

  我听不太懂他们复杂的关系,只是因为有唐舜的事,我格外的用心。

  想想也是,唐舜因为沈如诗的关系,和明王走的近,但是宣王明知道这种情况下还会收留唐舜让他当客卿,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想拿唐舜当枪使,到时候两头不捞好,然后宣王再接机离间唐舜和沈如诗他们,造成彼此孤立无援互相仇视,他好坐收渔利?

  我想不明白,就在我走神想唐舜的功夫,已然跟不上他们谈话的节奏。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换的话题,现在居然在谈给太后献礼的问题。

  “那王妃娘娘今次表演什么呢?”

  “本王和诗儿在战场两年有余,皇祖母说只要到时候诗儿陪在她身边,就行了。”景昱仁依旧是一脸宠溺得抓着沈如诗的手,笑眯眯得对许汉文道。

  “皇祖母说是这般说,可她老人家毕竟过寿,岂有不送点什么的道理。”沈如诗反驳道,“只是送什么,我还真是犯了难。”

  “反正老太太想的是你这人,你送什么不一样啊,要不随便跳个舞好了。”

  “嗯?”

  “王妃娘娘,许夫人说的,也不无道理呀?”

  “对呀,画……话粗理不粗,就听许夫人的!跳个舞好了,刚好鸿楼也来了人,献舞一曲也不是难事。”

  “对啊对啊,我跟你说,我们家三姑娘啊,那可真不是吹得!”我还想再给三姐吹点什么的时候,变声药的药效过了,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沈如诗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对他们二人道:“王爷,我想带许夫人回府找鸿楼的掌柜编个新的舞蹈。”

  “那本王陪你。”

  “王爷和许大人商量正事要紧,那我就走啦!”沈如诗拉过我的手,在丫头的带领下,出了许府。

  #惠兰园#

  三姐和沈如诗就参演曲目问题,就争议有一个多小时了,每个曲子都很好,每个曲子又都不是他们想要的。

  我坐在很久没见的那棵桃树下,仰着头美滋滋的看着没熟的小果子,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

  “娘娘,您要是非得选这个曲子,那您恕草民不奉陪了。”

  完了,三姐这是生气了,“哟,这怎么话儿说的,怎么还吵起来了?”

  沈如诗抿了抿嘴,看起来也不是很高兴,“三姑娘选的曲子,在寿宴上弹奏,未免失了庄重。”

  “哟――”

  当三姐把这个音拉长的时候,我脑子里就“嗡”的一声,生怕她把我们家小阿诗的玻璃心给刺激了,一把上前捂着她的嘴。

  “唔唔唔……”

  “嗷――三姐你怎么咬人啊?”

  “呸!脏手洗没洗就往嘴上捂,我若吃了沾了你这脏爪子生了疫病,你就自己去跳舞吧你!”

  三姐被我这么一挡,瞬间也反应过来多方是王妃,还是极有可能成为皇后的女人,先是一惊,然后才感激的来“骂我”。

  “哟,那我要真的上去跳舞,老太后的牙非得笑掉了不可。”

  沈如诗听见我的话,噗嗤笑出来,尴尬的气氛瞬间化解,我也松了一口气,一转头,绿柳已然抱着一张筝过来摆在了案桌上,蓝馨也喜笑颜开的跟在身后。

  这副场景似曾相识啊。

  “绿柳,那首我和你说的曲子,你可还记得?”

  绿柳想了想,撩了裙摆,双手轻轻地按在了弦上,只听温柔如流水般的琴音倾泻出来。

  “噔噔噔噔儿,噔噔噔噔噔……”前奏过后,我哼唱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金盆洗手止风雨――”

  沈如诗也是一愣,待听清了我唱的是什么之后,轻灵的身影便随着乐曲舞动起来。我看的认真,从袖口拿出扇子,她旋转着路过我面前时利索的拿走。

  尾音落,扇子也“啪”一声被打开。

  月色下的沈如诗一袭白衣,她已不是初入王府的那个少女王妃,身上自然形成的气质在月光的映衬下居然有发光的感觉。她内敛而优雅,美丽而自信,温柔而英气。这几年无论朝堂还是战场都把她由一块璞玉打磨成一块精美的珍宝。

  真奇怪,明明没有什么花瓣雨,但在我的眼里,沈如诗只要一动,都是带着花瓣的。大概这就是女配对女主独一无二的爱罢。

  三姐则是完全惊呆了,回过神来直直的就给沈如诗跪下了。

  沈如诗气还没喘匀,就被她的行为吓了一跳,赶忙去扶。

  “您不必扶我,娘娘再上,受草民一拜。”三姐扣了个头才起来。

  “这……三姑娘这是怎么了,怎的忽然行如此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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