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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不要发疯
◎谁叫你撑船的◎
四月初, 万物苏。
卫氏来到赵府时,日头半高,洒下来的是暖到酥人的明媚春光。
“大夫人请。”
张氏颔首浅笑道:“李大人, 赵大人。”
赵祯也是头一回张罗这种事,为求事无巨细,特意请来了大理寺卿李利民李大人。
自赵祯今日大理寺,便是李利民一直亲自带着教的,倒也能算上半个老师。
李利民刚知晓赵祯身份时便惊了惊, 还未惊上几日, 赵祯又请他来帮忙给他妹妹张罗亲事, 便更好奇了。
待得知赵祯那妹妹便是除夕宴上江四郎要娶之人, 李利民已经能面不改色了。
卫氏指尖轻扬, 下人忙将聘礼单子递了过去。
她浅笑:“赵大人请过目, 若有什么不合适的, 你直说就好。”
聘礼还是江府一贯的份例, 但长公主用自己的私库又添了些。
卫氏猜测着长公主的心思, 应当是在为当年之事愧疚。
其实便是再多添些, 她和张氏也不会眼红, 赵焕闻确实无辜,赵祯和昭虞也确实命苦。
可是长公主说待昭虞入府后自有补偿她的时候, 若三人聘礼差得太多,外人许是会多番猜测。
她想到此笑得更灿烂些, 赵祯看了看将单子递给李利民:“大人瞧瞧?”
李利民翻开看了一眼:……
他嘴角微抽, 原以为赵祯请他来是为了镇场子,以免江府势大欺人。
如今看来, 赵祯大可不必请他, 就这份聘礼单子……他娶儿媳妇时都没这么大方!
江府还娶了仨!
人比人气死人!
卫氏浅笑提醒道:“大人, 还有。”
她说示意他们看下面。
李利民:……
竟还有一册!这两册单子扯开都能绕赵府一圈了吧!
待将那单子完全看完,连赵祯都觉得有些过分了,他斟酌道:“京城娶妻……都是这般规格吗?”
李利民乐了,原来赵祯和他一样没见识!
卫氏笑道:“前面这一册是府上一贯的份例,下面那册是长公主私库添的。”
赵祯蹙眉,不妙。
他准备的陪嫁,好似不太够看……
看了聘礼单子,便该商议下聘的日子了。
卫氏开口道:“府上去算了两人的八字,四月十八是下聘的好日子,赵大人看如何?”
赵祯抿了抿唇,有些不舍得,如今人还没回来呢,就要商议着将人嫁出去了,他还没好好疼她呢……
半晌又叹了口气:“可。”
见他应下,卫氏指尖点了点桌面:“傅相如今还在京中,下聘时便请他前来。”
越往后谈赵祯便越不舍,他打起精神点了点头:“我知晓了,劳烦大夫人费心。”
“这算什么费心,府上人皆等着昭昭进门呢,我家大郎也日日盼着,贺礼都备好了。”
她说罢笑了笑:“有件事想与赵大人详谈,不知可否方便?”
赵祯点头看向李利民:“那大人……”
李利民闻言起身,抚着胡子轻笑:“我且去花园逛逛,早便想去瞧瞧了。”
待他走远,卫氏从袖中又抽出一册礼单递给赵祯,瞧着倒是比前两册更厚些。
“这是子修交代要给你的。”卫氏看着他,“上头是子修的全部身家。”
赵祯本来要翻开,闻言皱眉就要还给她:“不可……”
“赵大人且听我说完。”卫氏伸手示意他坐下。
“子修说,昭昭原先跟着他受了委屈,您应当是对他有些不满的,便是爽快应了婚事,应当也是不想违了昭昭的心思,但是他不可叫你心有芥蒂。”
“这册子,便算是是他给你的一个保证,虽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但多少能向你表明一些决心。”
卫氏浅笑:“他还说,知晓你舍不得昭昭,是以成亲后昭昭可随时回赵府来住,只要你不赶他,便是搬到赵府一直住也使得的,这话长公主是同意的。”
赵祯手指捏着那册子,半晌没说话。
江砚白他……确实很会讨好人。
知晓他想要的是什么,又不便说出口,就先行提出来叫他安心。
片刻,他无声浅笑:“多谢江四郎考虑周全。”
卫氏这才真的放下心来,一脸喜色道:“这便好了,赵大人你且放心,昭昭嫁过去我们绝不会叫她受一丝委屈!”
午后,宜园。
昭虞躺在蓬船上,面上盖着一片荷叶,手扬了扬开口警告道:“奔奔,不许乱跳。”
江砚白闻言嗤笑:“掉下去我可不会救它。”
昭虞闻言睁开眼,透着荷叶上的一条缝去看正在摇橹的江砚白,抬手捂住奔奔的耳朵:“他瞎说的,奔奔别信。”
江砚白:……
昭虞头枕在江砚白腿上,他垂首时正巧能看到她露出来的下巴,心思一动,快速摇橹。
不过片刻,小蓬船便到了岸边。
江砚白双手提起奔奔丢给岸边的金穗,交代道:“走远些。”
船上的昭虞:……
她有个猜测,但又觉得江砚白不会那么不知羞耻。
事实证明,江砚白确实是有些脸皮在的。
他紧抿着嘴角用力摇着橹,像是憋着什么坏一般,待离岸远远的时候,二话不说抱着昭虞进了船篷。
昭虞笑着拧他:“做什么?”
江砚白低头亲了她一口:“昭昭猜一猜。”
昭虞小腿蹭了蹭他,暗示之意明显,面上却一片茫然:“我怎知晓?”
蓬船就这么摇摇晃晃地停在湖心,四周的荷叶有些刚微展开,有些则还是一个尖角,总归就是略显稀疏,没有茂密到能在着里头做坏事。
船篷里铺了软软的褥子,江砚白顺势躺在她身侧,阵阵湖风拂来,吹散了初夏刚升起来的热意。
他轻轻抬腿制住昭虞不老实的小腿,将人抱进怀里,低声道:“且睡会吧。”
昭虞睁着眸子看他,面上似有一丝疑惑。
箭在弦上,不发?
江砚白虽然闭着眼,却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似的,低笑着抬手捂住昭虞地眸子:“再看可就不让你睡了。”
因着要带那群娃娃们去千醉楼,昭虞起得颇早,且她有伤在身,江砚白作势逗逗她也就是了,怎会动真格的。
他说着手掌下滑,在她肩头轻轻揉着:“今日疼得可轻些了?”
昭虞扭动间衣襟微微散开,她索性将衣襟拉下去,青紫一片的伤蓦地映入眼帘。
江砚白手下的力道轻了轻。
昭虞开口道:“只是看着吓人,太医的药好用的很,昨晚便不疼了。”
惯会唬人的,既是伤便没有不疼的。
江砚白吻了吻她的额头:“再没有下次了。”
昭虞浅笑:“江砚白,我发现一件事。”
“嗯?”
“弘阳当真没冤了你,你确实有些婆婆妈妈。”
江砚白:?
“本就不是什么大伤,你从昨日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么?”昭虞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又不是你自己伤着了。”
“伤的要是我就好了。”
昭虞:……
油盐不进。
她咂咂嘴,突地开口:“大人手臂上的伤好了吗?”
江砚白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
昭虞解释道:“长公主办赏雪宴那天大人不是摔了吗?如今伤可好了?”
赏雪宴,那已是三四个月前的事了……
江砚白疑惑:“早便好了,昭昭问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