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钧皱眉, “谁说的!?”
负羡垂首, “反正就是,你不能带我一直走下去, 是吗?”
接下来就是野贸大会, 连钧确实不能带负羡去, 且不说他还尚不知负羡到底有没有隐藏身份,带她去会不会太过冒险,就说那一道一道的筛选,她也过不去,来历不明四个字太要命。
连钧陷入缄默。
如果负羡真如她所交待的那样,背景清白,连钧倒可以给她安排个身份,混进去,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清白两字写来容易,一笔出错,就是万劫不复,毕竟是掉脑袋的勾当。
负羡看出连钧在权衡利弊,加了一脚油,“我知道了,我不会为难你的,你帮我太多了。”
说完,她转身,朝内场走去。
连钧最终还是攥住她的手,“我有办法!”
负羡回首,“如果很为难……”
“不为难!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到哪里我都带着你。”连钧趁人之危,坐地起价。
负羡别开脸,“我还没有想好……”
这是一个女人接受表白正常的反应,连钧对她的信任又添三分。
“没关系,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久一点没关系。”连钧攥紧她的手,“我不会丢下你的。”
“谢谢。”负羡满目柔光,缀着感动、感激。
连钧深陷在她的深邃双眸,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传销洗过脑一样,亢奋,然后是神经质。
负羡虚情假意信手拈来,说实话,她以前都不知道,她有演戏的潜质。
连钧手往负羡腰后伸,眼看要搂住她,肖骜出现了。还真会挑时候。
肖骜靠近,“喔――喔――喔――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连钧眼微眯,“你觉得呢?”
肖骜双手随性的抬起,“那……不好意思,刚才离得远,我以为哪个美女被猪袭击了。”
连钧把负羡拽到身后,“秦少爷,这里不是你的玩乐场,请你收起你玩世不恭那一套。”
肖骜晃晃手指,“你想多了,我不止在我的玩乐场,才玩世不恭。”
连钧手伸进外套内侧,“都是老高指的明灯,你不会想要让他脸上挂不住吧?”
肖骜伸手从酒车上端下来两杯酒,“哪儿的话,我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嘛?”
连钧接过他手里的酒杯,不情不愿纯粹走场面的跟他碰了下杯,“最好是这样。”
肖骜看着他喝下,然后冲他微笑。
连钧看着肖骜,看到他在笑,然后笑容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人倒下,肖骜打开耳机,“这酒牛逼,赶明儿给我弄两瓶。”
高峤哈哈大笑,“那好说,等下回碰着咱叔,我给你跟他要,不过你可别用小姑娘身上。”
封疆插嘴,“不用在姑娘身上,难道用在你身上?”
肖骜关了耳机,抬起头,看向负羡,眼里有杀气。
可以,又冲人笑,又让人摸手,可以。
负羡恢复到冷冰冰,“他说他有办法让我也进入野贸大会。”
肖骜也冷冰冰,“我也有办法。”
负羡:“现在这样挺好,我们分成两拨,必要时可以相互照应。”
肖骜逼近她,“你让我看着你跟他眉来眼去,被他动手动脚?我本来也是想着你愿意留在这里就留在这里,只要我可以看到你,看到你不受委屈,但我却看到他对你的不怀好意。”
负羡:“我跟你在一起,也是被你动手动脚。”
肖骜:“他跟我能一样吗?你喜欢谁,你心里没点b数吗?”
负羡没答他,不是没得答,是过来一个人,连钧那一帮人其中一个,长得五大三粗。
五大三粗看见连钧晕倒在地上,赶紧过去扶起,“发生了什么事?”
负羡指着肖骜,“他打晕的。”
“什么?”五大三粗站起来,手里的酒瓶杵杵肖骜胸膛,“你他妈活腻歪了?”
肖骜抬起双手,“误会。完全是误会。这女的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五大三粗又看向负羡,“到底怎么回事?”
负羡面无表情,“他要非礼我,连钧过来制止,就被他打晕了。”
肖骜舌头抵抵上牙膛,看看负羡:你还真是,舍得我。
负羡也看过去,淡漠的眼角裹挟一抹饶有兴致:非常舍得。
五大三粗把啤酒瓶子敲碎,杵向肖骜,“你叫秦征是吗?爸爸今儿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肖骜后退两步,“大哥,你真误会了,你看我这细胳膊腿儿的,哪儿连钧对手,他不省人事,是喝多了,别听那女的瞎说,她是唯恐天下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