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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9节

天工 沙包 4060 2024-06-30 09:15

  今天一整晚,他一直跟他们在一起,虽然大部分时候都面无表情,但看得出来心情不错,肌肉都处于放松状态。

  但现在,他的身上散发出浓烈的寒意,两道剑眉紧紧地皱起,在眉心打成了一个结。他犀利的目光直视前方,眼神里含着一丝不屑,一丝讥嘲,却浓浓的厌恶感。

  手机质量不错,谈修之只能听见对面的人在不断说话,却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片刻后,周离的身体渐渐放松,恢复成了原先的样子。他平静地说:“嗯,我知道了,谢谢你。”

  然后,他收起手话,语气平静,却隐含着极致的危险,对谈修之道:“那家伙回来了。”

  “那家伙?”谈修之跟他家的关系毕竟不一般,看见周离的表情,就已经猜到了什么。这时他内心的猜想得到证实,瞬间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过了一会儿,他才轻轻笑了一声,说:“怕什么,都过了这么多年了。”

  “是啊,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周离唇角一挑,眼中讥嘲的感觉更重了。

  何三对这一行毕竟有着极高的天分与极浓的兴趣。

  苏进把“二次渗透法”的关键教给他,他很快就全部弄清楚了。然后,他非常随意地对他们摆手道:“行了行了,我要去忙活了,你们随意吧。”

  然后他工作起来,果然浑然忘我,完全把他们几个人忘在了脑袋后面。

  苏进转向谈修之和周离,抱歉地道:“让你们久等了。”

  谈修之早已恢复了原样,摇摇头道:“客气个什么,我们看着也挺有意思的。怎么样,现在怎么说?”

  苏进道:“时间比我预计的还要短。何三说,有一批蚕已经进入了五龄期,六天后就可以成蛹结茧,我到时候再过来就行了。”

  谈修之毫不犹豫地道:“嗯,到时候叫上我,我送你过来。”他向苏进眨了眨眼睛,笑着说,“你答应修复马王堆帛书的时候让我旁观的,我可没忘呢。”

  苏进也笑了,他说:“但龙抬头……”

  谈修之满不在乎地说:“你放心。”

  龙抬头不光是文物协会内部的活动,也是全华夏关于文物古玩方面的一次盛会。到时候,协会都会给一些相关的重要人士发放邀请函,谈修之以着“谈四爷”的身份,他那份邀请函当然也是少不了的。

  谈修之轻轻地道:“你做好心理准备吧,到那一天,现场旁观的人可是很多、很多的……”

  苏进与他对视,片刻后,他笑了起来,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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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94 讷言

  苏进跟谈修之以及周离一起离开了何三的别墅。

  何三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事实上,他刚才从家里净身出户出来,还有很多后续的事情需要解决。但他却完全没把这些放在心上。对现在的他来说,再没有比这些蚕宝宝们更可爱的生物了。

  何三的别墅车库里有两辆车,三人出来之后,周离有事情,开着吉普车先走了,谈修之载着苏进回去。

  谈修之调整了一下后视镜,看了看周离离开的方向,道:“周二哥接下来可真有麻烦。”

  仿汉帛已经有了眉目,要修复马王堆帛书,接下来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当初在苏进上个世界里,马王堆被开掘出来之后,是专门为这个帛书成立了修复小组的。

  一整个小组的修复师,前后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才把这份帛书基本整理完毕。而后续的修复与研究,之后还持续了很多年。研究带来的成果,直到几十年后,仍然在不断发布。

  龙抬头前后只有三天的时间,苏进要想在短短的三天里,展现出初步的成果,前期后期都得做足准备。

  不然,夺段不成功还好说,把这份帛书破坏了,那可真是百死莫辞了。

  苏进正在想着这些事情,听见谈修之的话,只是随口应了一声:“哦?什么麻烦?”

  谈修之道:“他爸要回来了。”

  苏进完全没想到他会把这样的事情说给自己听,愣了一下,转头问道:“这为什么会是麻烦?”

  谈修之扬了扬眉,问道:“你见过岳教授几次,有没有觉得她脸色不是太好?”

  苏进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那张面容,片刻后点头道:“有,看上去像是有心思长期郁结于心的样子。”

  岳云霖长期愁眉深锁,难展欢颜,这不需要中医也能轻易判断。谈修之感慨地笑了笑,道:“是啊。老实说,从我记忆比较清楚的时候到现在,很少见到岳教授笑过。少许几次,多半还是因为植物研究上的发现。至于私下嘛……”

  他转头看了苏进一眼,“今天她笑了几次,你注意到了吗?”

  苏进一时间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看向谈修之,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谈修之很坦然地说,“只是留意到了,有感而发而已。不过想一想,岳教授第二个孩子如果还在的话,应该就是你这样的年纪。她应该是从你身上得到了一些安慰吧。”

  苏进心里隐约有所猜测,但这毕竟是周家的私事,他不方便多问。

  结果谈修之并没有打算隐瞒,自己就说了起来:“周二哥是岳教授的第一个孩子,他以前其实不叫这个名字,是后来改的名――他自己改的。他以前的名字,叫敏行,周敏行。”

  苏进之前就有感觉了,“离”这个字,一般不像是父母会给孩子取的名字。尤其是周家这样的大家族,多多少少都希望孩子越来越多,家庭成员和睦团圆才好,怎么会给家里最早出生的几个孩子之一,取名叫“离”?

  现在说是后来改的,那就说得通了。但是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改名呢?

  苏进问道:“第一个孩子,也就是说,还有第二个?”谈修之点头,道:“对。周离的父亲,名叫周景洋,是周老爷子的次子。另外还有一个长子名叫周景江,年轻的时候就过世了。周景江也有一个儿子,也去得比较早,所以周二哥虽然现在是周家老大,但大家都还是叫他二哥。”

  苏进问道:“你刚才说要回来的,就是这位周景洋?他是个……麻烦?”

  “大麻烦。”谈修之一边开车,一边肯定地说,“周二哥是周景洋跟岳教授的长子,他十岁的时候,他们又生下了第二个孩子,名叫周讷言。小讷言长得白白嫩嫩的,非常好看,聪明活泼,十个月就会叫人。但是……命不好。”

  谈修之的叹气像烟雾一样,在密闭的车厢里环绕。他道,“我母亲跟岳教授关系非常好,这孩子出生之后,我见过他很多次,带着玩了好几次。小时候记忆很淡薄,但对这孩子,我的印象挺深刻的。”

  苏进虽然只到过周家一次,但跟周家打过的交道可不是一两次了。他从来没听说过周离还有一个弟弟。这样看来,问题就出在这个孩子身上了。

  他不知道谈修之为什么对他说这些事情,但他却听得非常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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