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安子臣顿时就炸了,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萧林却是挑眉笑着开口了――
“我看起来就那么像是一条狗吗?你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秦臻骁脚踏两条船,也不怕劈叉啊。”
安子臣站在原地,怔住了:“大嫂,你说什么呢?”
“我说,我为什么不能用自己的离婚财产,为什么不能回自己家。多么可笑,秦家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还要去秦家给秦臻骁表演和小鲜肉的春、宫图呢?那真是太刺激了,我还是个有素养的人。还有,安大少爷,我是个离婚的大龄女人,想要男人陪也是正常的事情。”
红色的灯光照在萧林的侧脸上,看起来如罂粟花一般妩媚,但是又是那样的令人陌生胆寒。
“彼此玩得愉快,安大少。”
萧林潇洒利落地转身拉着一旁的陪酒小弟走了,留下安子臣一个人原地呆滞地站了很久。过了很久很久,安子臣才缓过劲来,掏出手机默默地打给自己的好友。
不是他不尽力了,而是大嫂根本是铁了心了要包养小男人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一听这话,冷漠寡情的表情直接龟裂了,简直难以相信萧林真的不爱他了。坐上豪车风驰电掣地就来到了这家俱乐部门前,走进去看了一圈群魔乱舞的环境后深深地蹙起了眉头。
当秦臻骁怒不可遏地随着安子臣冲上二楼一间一间地找萧林的时候,何慧已经领着妖孽的男人扬长而去了,萧林也拎着一瓶香槟不知道哪里去了。
那一晚,秦臻骁发动了自己的势力在a市找了萧林整整一晚,睁着眼不眠不休了一晚。
而萧林却是呆在一楼跟着灯光音乐群魔乱舞地开始自己一个人的老年蹦迪,拒绝了所有男人的邀舞。
蹦着蹦着,也就乏了,出门打了一个车。
下车后,双手绺着铁栅栏一个劲地就吐了出来,觉得胃烧灼得难受。某个富婆对天发誓,以后只喝果汁再也不喝酒了。
根本没想到正在倒渣滓的某个工地工人傻乎乎地呆站在一旁,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吓坏了。反倒是退后了好几步,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又不知不觉地上前了好几步。
像是她是一匹下山的猛虎,而眼前这个莫名眼熟的男人像是个猎物。
“季晨?”
“是、是我,萧姐。你喝醉了……”
大男孩身上的费洛蒙比酒精的气味还要醉人,光是扶着她的双肩就能感受到那股灼热难耐的体温,和结实有力的身体,本来只是微醺意识清醒的某人彻底地醉了。
没错,她喝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收藏,谢谢评论(づ ̄ 3 ̄)づ
☆、第13章
“萧姐?”
季晨看着倒在他臂弯上满身酒气的漂亮女人,仿佛柔若无骨。
靠在他胸膛上那棉花糖般的触感,烈性的酒气和发丝的清香味道融合在一起,让他光是闻着就觉得有些醉人。
季晨耳廓发烫,手足无措地环着她的腰,努力地让自己的手不要碰触到露出一大片光洁肌肤的地方。
本来是代班替别人来倒渣滓、打扫卫生,就是为了赚钱深夜加班加倍的费用。这样他就不用半夜没睡几小时就去拾荒掐着凌晨五六点去卖废品了。
其实半夜拾荒也没多少钱,就够他一碗素面的钱而已,但是10多块钱就不是钱了嘛。其实,主要原因还是他偶尔睡不着、失眠,与其继续躺在小木床上翻来覆去,他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顺便拎着编制口袋找点小钱。
运气好,要是捡到硬纸箱子还有报纸一类的,卖的钱要多一些。
但是怀里某个撩拨、耍酒疯的女人的细腰却是在扭来扭去,环住腰间的手不经意地便触碰到了裸、露光滑挺直的背脊。头倚靠在他的胸膛上,柔软的亚麻色发梢抵头轻扫着,露出曲线弧度漂亮、白皙鹅颈般的脖子。看起来像是在娇嗔一般,但是那双芊芊玉手却是拎着他腰间的皮带玩弄,仿佛那是栓住他的狗脖子。
本来倒完这车渣滓,稍微打扫工地,吃个夜宵、拿水管冲个凉,就能做公交车回租房的地方了。现在却是,双手根本腾不出来空……
而且,两人近在咫尺。
烈性的酒气勾得他忍不住想起来一些暧昧的片段,他之前被灌醉后,迷迷糊糊记得自己的背心被一双漂亮纤细的手给撕坏了,亚麻色柔软的头发像是麦穗一样在他眼底晃荡,腰腹肌肉的地方好像被什么温热潮湿的东西在舔舐,修长漂亮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打圈……
最后陷入睡眠之前,他眼底只能怔怔地看着,倚靠在他大块头身上的妖冶帅气的女人对着他微微张开了红唇。像是电视剧里的吸血鬼一样,轻咬上了他的脖颈,让他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
哪成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的长裤被扒了。
露出了有几条滑线的廉价黑色四角短裤,上半身的黑色小背心也被撕成了碎片,一半落在了床脚,一半挂在他脖子上。
他的腰腹肌肉上更是重灾区,蹑手蹑脚地去上厕所的时候,脸一下子就红了,差点没被身上的缭乱热情的红痕给吓到。几乎所有的地方都被蹭上了口红的印子,就连后背上也有几个唇印。特别是喉结的地方,勉强洗去口红的痕迹后,还有吮吸啃咬的印子……
左右寻思了好久,看着自己睡的房间精致的摆设,又轻手轻脚地去看了看旁边客房正在熟睡的某个女老板。
还是那身时尚性感的衣裳,脚上亮晶晶的高跟鞋都没有脱,右手乖巧地放在枕头下面。面上依然是精致的妆容,只不过唇色粉润,烈焰红色的口红却是全磨蹭在他的身上,只在侧颊上留下了一丁点的痕迹。看起来像是偷腥的猫儿一样,有贼心没贼胆……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指腹将侧颊上的漾出去的口红给擦掉,舔了一下,有种水果的甘甜味。
垂落的左手也轻轻地放回了大床上,银色镯子也滑了上去,露出可怖的伤痕。触摸了一下左腕上狰狞的伤疤,某个大男孩像只巨大的阿拉斯加一样蹲在在床边沉思了许久。
最终给睡觉的某人盖上薄毯子,单膝跪地脱去高跟鞋后,叹了一口气做了早饭便急匆匆地走了。
这个萧姐,好像喜欢上♂他了。
甚至在他床头用口红在面纸写了一张露骨坦诚的包养意留言向给他,好像把他当做了苏宇那样风流成性、傍大款的男人了。
但是,他不是狷狂肆意、谈吐有趣的苏宇,只是无奈涌入大城市的农村打工仔的季晨。
苏宇至少是二本大学毕业,随时都能从良找一份稳定的工作。而他踏上了这条吃年龄、吃身体的道路后,就再也没有什么体面的退路了。
更何况,他家里的那些人时不时打电话让他去看看恋爱保卫战的电视节目,说是让他学学上电视的那些农村男人,看人家是怎么追到的大城市有钱的姑娘的。让他赶紧追个有钱人家的独生子女,补贴家用,在老家里再修一栋房子给弟弟未来做新房。
话没说完,他弟弟却又是闹着要六千多块钱的草莓手机了,一个月不吃不喝,他还未必能凑够……
“阿晨,怎么了?还没倒完呢,吃宵夜了。”
远远地就看在工地那边戴着黄色帽子的啤酒肚中年人冲着铁栏杆这边嚎了一嗓子,撕扯破烂的嗓子就像是坏掉的留声机一样刺耳。三步并作两步地就从土坡那边爬了上来,拍了拍脏兮兮的双手,正准备随便找个灌木丛撒尿洗手,顺便叫阿晨去吃饭。
没想到,灵活的啤酒肚中年大叔刚爬上来,就被眼前亲密的场景吓了一大跳。
那个呆头呆脑、空有一身蛮力的阿晨居然有女朋友来接了?
之前,他就听老张、老李他们几个说前段时间看见有个漂亮性感、腰细腿长的有钱女人陪这穷小子吃饭,两人还一起坐车回家了,他还不相信。现在,却是不得不相信了,这穷小子傍上了大城市家的小姐……
“瞎子叔,其实这是我之前认识的……”
季晨扶着醉酒的女人避无可避,敷衍地想胡说些什么。
哪知道,脏兮兮顶着啤酒肚的王瞎子却是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油腻地笑了给他比了个大拇指,给他加油打气。
“得得得,你叔我没乱想什么。出来混这么多年了,a市有条农民街那里多的是老张、老李他们这些臭杂毛消遣的地方。不过,你去那种地方反是便宜那些当你婶子的老女人了。你也不小了,是个成年男人了,交个女朋友好好处处,说不定就能带回家结婚了呢。你爸妈兴许就不会逼你每个月寄钱回去了,毕竟你也是要成家立业的人不是?”
“…………”
季晨沉默不语,只是眼底更是凛冽了几分。
王瞎子抬头瞅了瞅季晨护小心在怀里的漂亮女人,嘴巴砸的啧啧作响。
怪不得老张、老李说那两个老光棍说话时羡慕嫉妒的呢,这么一个身材火辣的尤物给了个毛头小子,说话难听点是能接受的。但是,谁让这穷小子年轻结实呢,而且运气还这么好,勾搭上了一个有钱的城市妞儿。
想了想之前自己带的这个穷小子对自己也不错,也就不打扰别人谈恋爱了。王瞎子直接挥手让季晨带着女朋友回家过夜,推车他自己推回工地就是了。
看着某个还不明白他暗示的傻小子,道谢后背着女朋友就准备回家,真是把经过大风大浪的王瞎子给着急坏了。捏了捏工裤包里之前和老张他们去找乐子时投币剩下的一个东西,直接甩着肥肉追了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塞进了不明所以的季晨裤包中。
于是,一路做地铁转公交,季晨把萧林背回高级公寓后,坐在沙发上撩衬衣领子,擦了一把热汗。
有些好奇地掏出了裤包中塞的东西,就直接被扁形塑料袋凸起来的环状形状给稍微怔住了,耳廓一红,烫手山芋般地掉到了地上。这个他知道是什么东西,工地旁的便利店有卖,甚至一些街道上也会有投币贩卖机,一块钱就能买一个。
真是太糟糕了,夜宵也没吃,还是赶紧回家下碗面、洗洗睡吧。
季晨刚准备拾起地上的可疑物体,准备走人却是被一只细手钳住了下颌――
“呵,坏男孩,居然还准备了这样的东西呀……”
某个微醺双颊泛红、双眸含春的女人漾起唇角最妩媚的笑容,性感利落地踢落了脚上的红色高跟鞋,露出了细嫩白净的双脚。
纤细修长的双指像水蛇一样摩挲着大男孩的大手,轻而易举地拾走他手上握着的小雨伞袋子,强势地一把扯住了一米九几的大男孩腰间上的皮带,像拉着巨型犬一样地就往屋里的大床上带……
凌晨时分,a市下起了绵绵细雨。
某处高级公寓的大床上也如这连绵不绝的夜雨一般,细细密密、延绵起伏,而某处别墅里等待消息的男人却是一夜未合眼,眼白处布满了细细密密的血丝,下唇也紧抿得咬出了一丝干涸的血迹。
最终,不顾初恋、母亲的一旁劝阻,撑着伞狼狈地冲了出去。
一路走遍了两人曾经有过美好回忆的地方,却是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前妻行踪的事情。呼吸着冰冷的水汽,胸腔变得越来越冷。
他好像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
☆、第14章
萧林是被电话铃声给吵醒的,摸索了好久,才从地板上拾起了叽叽喳喳叫唤的手机按掉。然后,又不停地响起,又按掉,直到她完全被吵醒了……
快速地扫了一眼手机屏幕,来自于带着自己一起去嫖、男人的好友――何慧山大王。
萧林可没忘记,她这位看起来闷骚实在的好友有多么地风流成性。
昨天她遇到安子臣扫兴地拽着陪酒小弟回来的时候,那个妖孽不羁的美男子正像一只被征服的西施犬样,匍匐地坐在地摊上,将两只手服帖地在搭在何慧儿的大腿上,下巴仰起来让女人喂酒,看起来既傲慢又乖巧。何慧儿那双大长腿比她结实紧实多了,可那妖孽就是不为所动,手上动作规矩得很。
两人暧昧地你撩我,我撩你地嘴对嘴哺酒。
根本无视了她和陪酒小鲜肉,看得她老脸都有点不好意思往哪里搁,结果何慧直接给她打了声招呼,带着那小妖精走了。一分一秒都不想在她身上多解释耽搁,可想而知憋了有多久了。
捋了捋前额散落凌乱的头发,萧林接通了电话。
果然是身心都得到了满足,电话那头好友的声音变得特别地异常地温柔有耐心。竟然,没有计较她挂断了那么多次的电话,还来邀约她过几天去做个桑拿按摩,顺带听个古典音乐会。
顺便,旁敲侧击了一下她昨晚的夜生活……
“滋味儿怎么样,那个叫devin的小年轻人。”
“嗯,酒量不错,但是我可没牵他回家过夜。”
“啧啧,听你这口气好像是带了一个更好的小鲜肉回家了。对了,之前我给你送了一盒口味样式不同的小雨伞,昨晚用尽兴了吧。”
“呃……”
听着那边敲打键盘、抽着烟公事公办的声音,萧林忍不住抓了一把自己的额发,沉默不语。
昨天那种混乱、开心、又糟糕的情况,她应该怎么和好友说这件事情呢。还是说,为了她和昨晚那个小朋友的骄傲尊严,干脆不要提这件事情比较好呢……
昨晚凌晨三点,和风细雨,恰是微雨燕双、飞之时。
萧林也是初次撩拨比自己年龄小那么多的小男孩,指尖发麻发颤,脚底发软,心底最后一点良心还未泯灭。借酒壮胆,好生地摸了一把腰腹紧实的肌肉后,拎着男孩儿劲窄腰间的棕色皮带给拽进了屋子里,用手狠狠地一压,便把消极抵抗的小家伙推倒在了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