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帅,来得挺快的!”
冷冽的双眼微微眯起,邢烈火直视着这个人――他曾经的亲密战友,他小媳妇儿的旧情人,他的妹夫,他的情敌。
这生活,还真他妈操蛋!
他这是在挑衅吗?
他妈的,装什么风度翩翩,温文有礼?
醋是个好东西,总能让人干出许多幼稚得不忍复想的事儿来,邢爷也不例外。
其实他明明知道依连翘的性格不可能干出点啥对不起他的事儿来,可是一看到姓易的抱了她,抱了他的私有物品,他那眼睛都快窜出火来了。
迅速将绳子甩了下去,他盯着连翘,几乎是从牙缝里蹦了几个冷字儿来。
“还不赶紧给老子上来!”
变天了!
心肝儿一颤,连翘伸手拽紧了绳子,心里觉得这种情节太特么狗血了吗?就跟电视里演的言情剧没有什么差别,老公逮到了老婆跟旧情儿在一起,不过老婆却是被误会的,还无处去申冤,因为老公他亲眼见到……
嗷,这都啥乱七八糟的情节啊?
不过么,她到也没有太过慌张,身正不怕影子歪,甜甜地望着黑着脸的男人:“火哥,你终于来救我了!”
该死的女人,还一脸无辜!
深呼吸了一口气,邢爷这会满腔的火儿,但又不得不告诫自己,冷静点儿,一定要冷静点儿,再者说,此情此景也容不得他怎么着。
人拉上来再说吧!
连翘一落到地面,第一时间就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腰,将这几个小时所有的思念悉数宣泄丶了出来,那颗脑袋就直往他脖子里钻着,吸取他身上的暖气,声音闷闷地在他耳边小声说。
“火哥,我终于又抱到你了,真好!”
心狠狠一抽,一句话就将邢爷满腔的怒火给烧了个透心,可是到底还是不想让自己妥协得太快,这丫头惯坏了,拼命的镇定了下来,他冷着脸拽住她,平淡地说。
“回去再说。”
没有得到他暖暖的回抱,反而是这么冷淡的一句话,让连翘顿时就愣住了,身体冷得微颤之后便抬起头看他的脸。
“火哥……我冷!”
她小兔子般可怜巴巴的劲儿,让邢爷如何还能狠得下心肠?即便心里千般怨恨万般恼怒也敌不过她软软的一句‘火哥,我冷’。
飞快地脱下自己的衣服将他抱在里面,他那只带着薄茧的大手有些不解气地捏了捏她的脸蛋儿,然后拦腰就搂抱了起来。
一触上,屏去了刚才的愤怒,他便愣了。
她的脸冰冷,冷得他心肝都抽了。
她怎么这么冷,易绍天不是抱着她么,怎么还这么冷?
紧了紧抱着他的大手,他没有再去管还在陷井里的易绍天,转身就命令小分队开始返回指挥部。
“火哥……”连翘犹豫了一下,还是暗暗咬了咬牙,攀上了邢烈火的脖子,小声说,“先把他拉上来吧,下面潮湿,还冷,他身上也湿透了。”
不管怎么说,易绍天毕竟没有怎么着她,而且属实也是为了她好,她做不到袖手旁观,就这么一走了之。
“你再说一遍?”邢爷脸上已经满是薄怒。
连翘深深地看着他,牵起唇缓缓地笑。
“老公,我说,把易处拉上来吧……”
不得不说,连翘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老公”和“易处”两个不同的称呼,亲疏立显,既平息了火锅同志的怒火,又顺便帮了可怜的易绍天一把。
好吧,她押对宝了。
听到她软腻腻地叫老公,邢爷眉心一沉,脸上没有表情,但心里是爽快了,扭过身来冷冷地下了命令:“把易处长拉上来。记住,算他阵亡。”
吃亏的事儿,连翘不干,邢爷照常不干。
拉上来可以,死亡名单上又多了一个,而且还是强劲对方,算着小小的报复了。
连翘抽了,腹黑吧,阴损吧!
从陷井里起来的易绍天望着眼前相依相偎的两个人,心里针刺儿似的疼痛着,脸上却只有淡然地道着谢。
“谢谢!”
冷冷地睨着他,邢烈火使劲儿搂紧怀里的连翘,也不跟他多哆嗦,言简意骇就一句话。
“她是我的,永远都是。”
也许是心里太痛了,易绍天竟反常地笑了,望着他的目光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邢帅,翘翘她永远不会属于任何人,她是她自己的。”
听着他意味深长的话,邢烈火冷笑着也没恼,低下头望向连翘,“告诉他,你是谁的?”
靠,演电视剧啊?
那么肉麻的话连翘其实不想说,也说不出口。而且,她觉得这两个大老爷们儿说这种毫无意义的话特别的幼稚,幼稚得像三岁的小孩儿抢玩具似的。喂,我的,你的,都什么什么啊?她又不是谁的大玩具……
不过,心里这么想,看着冷阎王黑得能调墨的脸,她还是狗腿地吊着他的脖子,低低且无奈地说了。